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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更是浓烈:“既是慕公子也来了,一起进屋吃杯喜酒吧。” 我撸起袖子就想拒绝,慕止不动声色地拍拍我的手背。我疑惑地和他一起瞅着洛之流,见他苦笑半晌,竟真的跟着季揽进了禹王府。 渝阳中大半的贵族都来了,谈笑晏晏好不热闹。我暗中把匕首握住手中,提心吊胆怕洛之流和别人打起来。没想到他竟真的是找了一个桌子坐下自顾自地吃酒。 慕止见状拉着我便走,我迟疑了一下,正准备起身走,便听到大厅中传来尖锐的声音:“夫妻对拜,送入洞房。” 几个看着甚是喜庆的红娘扶着季绾的手往后面的新房里面走。禹王笑得春风得意端着酒杯开始一桌一桌敬酒。我回眸看了一眼洛之流,依旧是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心中更加觉得窝火,几步走上前去,拉着洛之流往外面走声音洪亮:“你不就是要醉了自个吗?来,我陪你喝。” 慕止见我是真的动了怒也不拦着我,只是脸色不大好地跟着我往外面走。走了几步见洛之流依旧是那个样子,我的耐心终于消耗完了,抬手给了洛之流一巴掌。 许是四周太过热闹,洛之流一下愣在原处,终于抬眸看着我。我深呼了一口气出声道:“我见不得你这样,洛之流你对她的心思我都晓得,只是事到如今,她若是不愿和你一处,你做什么都是自取其辱。洛家的脸不是这样给你丢的。” 洛之流没有答话,依旧是眸中没又半点波澜看着我,我眼眶有些红了继续道:“你若是这样,我宁愿同你去抢洞房,总归是朋友一场,你这样我见不得。” 良久洛之流看着我喉结滑动半天出声道:“多谢。”说着规规矩矩行了一个礼,将酒杯往地上一摔,径直出了禹王府。 我本意是再跟上去瞧瞧,慕止冲我摇了头,我抿了抿唇由着他自己去了。 夜里,我同慕止躺在床上,许久没有说话。我脑子里满是不解,想开口问问慕止,见他也是有心事的模样又不好开口。 翻来覆去话终究是被我问了出来:“慕止,你说季绾对洛之流是否有情?” 窗外月色明亮,慕止长长的睫毛被在眼睑下打出淡淡的一片阴影,月光勾勒出来慕止唇瓣看起很是薄凉。他侧过身子给我拢了拢被子不出声。 我有些猜不透他的意思,伸出手摸了摸他的眉毛。慕止捉住我的手小声道:“有没有情,无碍。” 我一下子翻身坐起来道:“你说什么?怎么会无碍呢?” 慕止将床栏上的衣服拿过来给我披上道:“还记得皇上说的从边关赶回来的将军是谁吗?” 心中忽然就清明了,我忽然想起来那时候。皇上让我们里应外合的时候,这个外上说的人便是洛无眠,洛之流的大哥。到真是缘分只到此,两个人即便是没有选择便也站在了对立面。 抬眸看着慕止的时候才觉得眼眶红了一整片,我迟疑了一会没有答话。只老老实实伏在他怀里,心中不再唏嘘洛之流同季绾。伸手抱着慕止的腰低声喃喃:“慕止,我想云鹤山了。” 慕止伸手摸着我的头没有说话,屋子外忽然响起了急切的脚步声,予卿在屋子外面敲了敲门试探着出声:“小姐?” 我在里屋里应了一声,予卿接着禀告:“小姐,粥粥拿剑伤了禹王。” 脑海中浮现出许粥粥那双固执的眼,下意识便手握成了拳头。慕止抚摸着我的背脊安抚着我低声道:“没事。”我点点头,见他对着窗外吩咐道:“保人” 窗外似乎几个黑衣人应了声,飞身出了院子,予卿也告了退。许粥粥终究是出现了,真是我师傅教的孩子。一整天没出动静,听得消息就是已经伤了禹王。 我迷迷糊糊听着慕止哄我睡觉,心中依旧惦念着外面的事,睡得不安稳。像是到了后半夜有人来回话,慕止见我半睡着起身让人出了屋子回。 回来时我已经披了衣服眼巴巴看着他,他将我按回床上低声道:“无事。”心中忽然松了一口气,我心中念着慕止也是没休息好。拉了他的袖子,他进了被子不过来像是怕凉气惊了我。 我没大注意慕止的神色,只觉得了却了一桩事便沉沉谁了过去。 慕止看着身边安稳睡着的女子,眉头凝了几分。他派去瞧情况的人被季揽捉住了,不过没有什么挑衅的动作,只让他们带回来一句话: “家妹的成亲礼劳阿澜费心,季揽必有礼回报。” 回礼,慕止握紧了手,心思沉了几分。将睡熟的女子往自己怀里又揽了揽,伸手怜惜地摸着女子的长发,眸中有了几分温柔。 禹王成亲渝阳城夜热闹至极,远远看着渝阳城像是举行一个盛大的祭祀。夜间的集市上看起来很是繁华,酒楼中说书人的声音高高低低伴随着一阵一阵哄笑。 ☆、第六十五章 许粥粥径直站在房中,低着的眉眼掩住了眸子,面上看起来是一副自知犯错老老实实挨罚的模样。季揽看着面前少年的右手无意识的握紧,心中嗤笑一声。这几年虽是看着沉稳了不少,不服气时握手的小动作一点都没变。 不晓得和谁学的凶狠的性子,不防着给禹王手臂上的那一刀到是又深又长,险些废了他那手。屋子里的烛火明灭摇曳,将少年的影子拉得老长。季揽忽是不明意味勾了嘴角:“怎么混进新房的?” 少年没有答话,如墨的眉眼在烛火中显得更加朦胧,抿着的唇边似乎是立成了一个玉雕。就在季揽以为他永远不会开口的时候,面前的少年忽然抬眸看着他,那双眸子里似乎煽动着一丝火苗,声音有些沙哑:“她在哭。” 季揽没有答话,原来季绾在新房里哭。只是季绾她应该是不会在这个孩子哭,在自己的耻辱面前哭,似乎是他那个骄傲的meimei不会做的事情。脑子忽然想起了那个在禹王府前蹲着的白色身影,想来怕是忍不住了。 少年的眸子依旧是注视着季揽的眼,等待着这个世上唯二和他有血缘的舅舅。面前的男人即使是在最落魄的时候依旧是这样温柔清雅的模样,那双尽是风流的眸子中似乎什么都没有。 这会即便meimei在婚房哭,妹夫气得跳脚,他却是手中把玩着一个小小的锦囊,半晌开口:“你回去吧,今日之事就到此为止。” 许粥粥想从季揽脸上开出什么,却是什么也没有,他忽然不再想受说什么,稍微行了一个礼便出了屋子。 第二日起身的时候,慕止似乎已经出了府中,自从那次同皇上的密谈之后便更加繁忙了。我懒洋洋地起身予卿进屋来伺候,洗漱一番之后我在树下听王伯回话。 府中闲事稍微处理了一番之后,王伯迟疑了一刻开口道:“昨夜有个小公子,在府门前站了一整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