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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再做一个汤好不好?”他自言自语道:“就海带汤吧,不知道阿汶还喜不喜欢吃。” “喜欢的。”阿汶问:“不过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喝这个。” “我知道的可多了。” “好吧好吧。”阿汶抓抓头发。 “你现在自己生活吗?” “不是。” “有合租的伙伴?” “他……不是与我合租的。” 李瑾泽等他下文,阿汶继续道:“这个人救过我。我现在还不能离开他。” “救?” “嗯,你知道洪都曾经有一段时间被查封了,当时我也被抓起来了,但是是他把我救了。” 洪都新府……原来江诚以前是在那做的。李瑾泽心有点抽搐的疼,但是却依然温言道:“那你现在没事了吧?” “没事了。” “他对你好吗?” “还行,挺好的。”阿汶又道:“其实我也和自己住差不多啦,他不经常回来。” 买完东西出来,李瑾泽带他往一处居民区那走,阿汶好奇的问:“我们要去哪?” “回家。” 李瑾泽走到家门口,掏出钥匙开门。他曾给房东打过电话问这房子的情况,房东纳闷的说:“这房子你们不是一直租着的吗?你们租了十年呢。”现在李瑾泽也是第一次回来。家里特别干净,一点都不像很久没人住过的样子。 “随便坐。你自己呆一会,我去做饭。” “用我帮忙吗?” “不用。” 李瑾泽拎着东西去了厨房,阿汶坐在客厅沙发上打量周围。他看见墙上挂了一把小提琴,琴身已经用胶粘好了,琴弦也是接上的。挂琴的地方有一个书柜,透过玻璃他看到了里面的奖杯和奖状。 李瑾泽在厨房,眼睛红红的。他忍了一路,其实他没有那么坚强。知道江诚忘了他的时候他也有一阵的焦茫。他几次想开口问:“你为什么不记得我了?”可是话到嘴边却只能咽下去。一路上他就这么拉着他的手,可是他不知道自己喜欢他。 水龙头蓦然被拧大,李瑾泽丢了手中的鱼,极力压住哽咽,可是越忍眼泪越多。 阿汶默默的离开了厨房门口,他刚才想问李瑾泽可不可以看看那把琴来着,但是他好像听到了李瑾泽哭的声音,所以就没有进去打扰。 诚诚,你看你多幸福。有人还记着你,还为你难过呢。阿汶心想。 阿汶自己无趣,便躺在沙发上睡了一会。迷迷糊糊中,他闻到一股饭香。李瑾泽将最后的汤端上来后轻轻拍了拍阿汶柔声道:“起来了。” 阿汶揉着眼睛起来,看着一桌子的菜顿时愣了一下。 “都是你做的吗?” “是。” “辛苦了。” 李瑾泽不以为意的解下围裙道:“先去洗洗手,然后来吃饭。” 屋内的布置很简单,面积也不大。菜的热气蒸蒸往上冒,鱼香rou香更是溢了一屋子。阿汶出来的时候见李瑾泽已经坐在桌边正为他盛汤,他动作很漂亮,米白色的衬衫在客厅灯的照耀下一点都不刺眼,光线柔和的很,让人舒服的不想移开视线。 李瑾泽看阿汶出来了,对他点点头道:“愣着做什么?快来。” 阿汶走到桌边坐下,看着这些菜,感慨道:“这才是家的感觉啊~” “尝尝。” 李瑾泽的菜做的卖相倒是一般,不如饭店的精致,但是味道却很好。阿汶这几年一直吃外面的饭菜和泡面,舌头早已麻木了,如今吃到这个味道好吃的差点没把舌头咬下来。 “这这这才是家常菜呢!”阿汶喝了一口汤,又赞叹道:“这个海带汤好鲜!我好久都没喝过了!” 李瑾泽只是浅笑着看着他,笑意柔柔的。 “你这个汤盛的好,我就喜欢喝汤,不喜欢吃汤里的菜。” 李瑾泽看阿汶的汤喝完了,就很自然的又给他盛了一碗,随口问道:“这么喜欢喝为什么又很久没喝过?” “我跟你说,”阿汶放下一遍往嘴里塞菜一遍说:“外面的这个啊,都是韩国海带汤,都是用酱汤煮的,没有用盐煮的,我特烦酱汤的味道。” “原来如此。”李瑾泽此刻正给阿汶挑鱼肚子上的刺,挑完了顺便把鱼鳔和鱼籽都夹给他。 阿汶心里觉得很奇怪,这个男人做的菜,夹得菜,都是自己喜欢吃的。真的很奇怪,他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你也吃啊。”阿汶说:“你做的菜我很喜欢,我自己来就好了。” “我有比吃饭正重要的事情要做。” “什么事?” ——再看你一会。李瑾泽却只是笑笑,没有把心里的这句话说出来。 吃完饭后阿汶躺尸,李瑾泽收拾桌子。其实阿汶是想帮忙的,但是李瑾泽只是那么看了一眼他,他就晕晕乎乎的来躺着了。他看着天花板,心里幸福到爆。 “要回去了吗?”李瑾泽忙完后问他。 “也该回去了。”其实曾先生要出差几天,他在这再呆一会也没事,只是他有点不好意思。 李瑾泽却看穿了他的心:“好像不是很急,还可以再留一会。” “啊……”阿汶挠头,他觉得这完全是和曾先生一样的人嘛,他的客气或者谎言在他们眼里都毫无遁形。不过他还是更喜欢和这个人接触的感觉,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很踏实。他不能说曾先生对他不好,毕竟他是曾先生救出来的,只是……和曾先生在一起很累。 “既然如此,我们出去散散步怎么样?” “去哪?” …… 李瑾泽带阿汶去的是什刹海。 他拉着阿汶走到当初江诚投币许愿的地方。那天江诚笑的眼睛弯弯,黑眼睛亮亮的,单纯无比。他看着江诚虔诚的闭上双目,将硬币扔进水里。他突然鼻子一酸,好像那天还是昨天发生的事。 为什么自己那天就没有对他好一点呢? 阿汶来到这,他心底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冲破一样。他难以置信的看着心口,好像就是有什么东西要冲出来,可是到底是什么呢!什刹海,李瑾泽,还有他自己,好像什么都不缺了,可是就是不太对劲。 李瑾泽看着阿汶,笑着问道:“有什么愿望吗?” “没有吧。” “真没有?” “……或许有也没什么用吧。”阿汶难得笑笑:“要实现简直太难了。” “那你说说。” 阿汶转身靠在护栏上,看着漫天夜色道:“我想回到好多年前,我想那时候我一定不是这个样子的,我不会一生下来就这么坏吧,不要这样。你可能不知道,其实我这些年自己一个人的记忆总是零零碎碎的,我会做一些好奇怪的梦,做一些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我这几年做过许多坏事,恐怕谁都无法宽恕的。说起来你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