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播的:投喂了[一包瓜子]】 季深冲镜头露出一个迷之微笑,十分好脾气地说了声谢谢,执起筷子,先伸向松鼠鱼。 夹起一小块放入口中,外酥里嫩的鱼rou混合着酸甜可口的糖醋酱汁,互相掺杂又不喧宾夺主,两种感觉恰到好处地结合在一起,完美而微妙。 随即他插上耳机,将耳麦抵在唇边,咬一口虾球,酥脆的表皮“咔嚓咔嚓”地破开,软烂的土豆泥紧随其后,将一点黑胡椒的香味印在舌尖。 土豆泥包裹的芝士还烫着,拉出长长的丝,最终露出芯里红白相间的虾rou。 【mama问我为什么舔着看直播……】 季深慢条斯理地把虾球嚼完,故意让声音多响一会儿,好“报复”那些看得见吃不着的观众。随即他将筷子伸向最后两道菜——笋丝清香爽脆,沙拉香甜爽口,将刚刚升起的一点油腻感悉数压灭,只留满口余香。 被暂时轰到一边的兔子们盯着他直咽口水,季深坦然接受它们的注视,甚至回以挑衅的目光,终于收回视线,直接伸手掐断了直播。 姜知味:“……你这样会损失很多打赏的。” 季深不为所动,直接将他按在自己对面,在他面前摆上满满一碗白米饭,又用指节帮他刮去颊边一点不知怎么蹭到的生菜叶,递过筷子:“吃饭。” 第26章 关爱空巢老季 正是晚饭的点,食物的香气从小小一家店面飘散出去,也不知即将吸引来什么妖魔鬼怪。 店里一干鬼已经吃饱喝足,连盘子都给抹干净了,姜知味伸了个懒腰,拿过那沓便利贴,从里面抽掉几张,把剩下的压在窗台上。 本着“做饭不洗碗”的原则,他果断把洗碗的重任交给了兔子们,自己在厨房逛上一圈,把杀鱼剩下的“边角料”收拾起来,清洗干净拔了刺,敛在小碟里,摆在店门口的拐角处。 他做饭的时候听到外面有猫叫,不知道是不是附近的流浪猫。 天已经彻底黑了,放眼望去是初露端倪的繁华夜景,由于临近十一,街边小店纷纷立起“打折促销”的广告,渴望为自己招揽更多的顾客。 姜知味就不一样了,他不希望有人光顾他的店。 反正直播也有打赏,慢慢攒着总能还清欠余子非的钱,有一两个人来店里坐坐还好,要是太多了,让他一天忙到晚,他可实在吃不消。 比如今天,就已经搞得他很累了。 “累”这个字在脑中甫一冒出,他便觉得浑身都痛起来,好像精气神被消耗干净一样,连手机都不想碰了,只想躺下来睡觉。 于是他转头对季深说:“我想回去了。” 季深正在那边擦桌子,顺便把瘫倒的兔子们一只只拎起来,闻言立刻放下手头的活儿:“我陪你。” 两人穿过马路回到公寓楼——二楼楼道的灯泡坏了还没有换新的,姜知味便打开手机手电筒照着门锁让季深开门,后者见他一言不发,疑惑地看过去,手电的那点光映着他的脸,竟显得脸色非常苍白。 季深皱着眉开了门:“怎么了?不舒服吗?” “有点累,”姜知味垂着视线,好像眼皮也懒得抬起来,“这应该有热水吧?我去洗个澡然后睡觉了。” “……好,我给你拿衣服。” 姜知味简短地“嗯”一声便直接走向浴室,季深盯着他的背影,眉头拧得更紧了,竟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 他掏出手机给余子非发短信:【他好像不太对劲,你的兔子确定没问题吗,你要不要过来一趟?】 浴室里很快响起水声,看上去似乎一切如常,季深在门口站了一会儿,还是放弃询问,去帮他准备换洗的衣服。 谁料他刚一走,浴室里突然传来一阵奇怪的响动,像是肢体倒地混合着物品倾落的声音。 季深倏一顿,刚离开的脚步瞬间转了回来,他有些焦急地在门上叩了叩:“知味?” 没人回应。 他不禁眉头一跳,也顾不上对方是没听见还是有别的什么事,直接推门而入。 浴室里水汽蒸腾,某个对温度不敏感的人估计又把水温调得很高,搞得满室都挤满了热气。 季深呼吸微滞——浴室门窗紧闭,又没有排风扇通风,水还开得那么热,只怕不晕菜也要晕菜。 姜知味正跪在地上,手边掉着两瓶洗发水沐浴露,估计是不小心碰落的。季深把脸一沉,上前直接关了花洒,一把将他从地上搀起来,语气有些气急败坏:“你到底有没有一点常识?睡三年把该忘的不该忘的全都忘干净了?” 姜知味意识有点不清醒,倒不是缺氧憋的,而是困得睁不开眼。他只感觉自己浑身发软,好像被抽走了骨头,让对方一拽便失去重心,直接栽在了他身上。 还挂在他皮肤上的水珠瞬间全贡献给了季深的衣服,后者推也不是,躲也不是,在原地僵立三秒,终于无奈叹气:“你洗完了没有?” “嗯……”姜知味脑子不清醒,思维也跟着变慢了,反应好一会儿才说,“好像洗完了。” “……什么叫‘好像’?”季深简直又好气又好笑,索性拿浴巾把他一裹,直接将他拖出了屋。 姜知味踉踉跄跄地被他拖着走,眼皮控制不住地往一起合,等被他按在床上擦头的时候,最后一丝跟身体牵连的意识也不堪重负,“啪”一声崩断了。 他脑袋一点,抵在季深肩膀上睡了过去。 季深:“……” 看来某人修炼的不只是“坐着睡着”,是“花式睡着”。 他低头瞄了眼靠在他身上那人——衣服没穿,皮肤被过热的洗澡水烫得有点发红,裹在浴巾里的身体半露不露,偶尔透出一点撩人的曲线,头发让他揉得乱糟糟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刚发生过什么。 于是“什么都不敢发生的”季某人莫名一阵烦躁,心说这货睡着了还能让人心猿意马,真是不要太过分。 他皱着眉头帮姜知味把身体擦干,又近乎仓促地给他套上睡衣,克制住自己即将展开的浮想,随后长长吐出一口气,用力按了按有些发胀的太阳xue。 他可真的是压抑太久了,稍微一点摩擦就要生热,好在今天柴湿着不起来,万一哪天碰上干的,只怕就要烧起一把燎原烈火。 这可不是好现象,还是该早点结束、尽快回去才好。 季深这么想着,才燃起的哪点火苗被自己无情浇灭,他又扭头看了眼姜知味,后者正一个翻身,卷着被子将自己裹成蚕茧,半张脸陷进枕头里,脸上已经不那么苍白了,被热水激出一丝血色,将明未明地挂在颊侧唇边。 季深心里又狠狠一哆嗦,心说果然还是该去回顾一下某人杀鱼的视频才对。 最好把自己当成那条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