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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雯。 我想把他当路人pass掉,他却跟了上来。 我说,不要跟着我。 他笑,这条路又不是江雯家开的。 我转头看他。这么幼稚的话他也说得出来。 他还是笑眯眯,我开玩笑呢,到食堂不是只有这一条路么。 我白了他一眼,他又问,上次生日送的拼图你看了么? 我说,哦,原来上次你送的是拼图啊?我忘了放在哪儿了,可能塞床底了。 他也不在意说,哦,这样啊。你也去食堂么,一起? 我停下来,他也停了下来。 我看着他说,我上楼吃泡面。 虽然很细微,但我看到他的眉毛末梢处那么抽了一下。 他还在笑,笑得有点紧,他说,吃泡面不好啊。 我也笑,是啊,但是我喜欢吃啊,昨天吃的泡面,今天还吃泡面,寝室里还有两箱呢。你要去食堂是吧,那我们不同路了,拜拜。 秦科最后的那个介乎于爆发和隐忍之间的表情让我莫名心情很好,回寝室一连吃了两袋泡面。 那次之后,我们的相遇更加频繁,到了一个什么程度呢? 上帝与我同在,秦某人比上帝还要无处不在。 今天碰得到你,明天碰得到你,是你,是你,还是你。 食堂里,我把筷子使劲插进饭里,看着对面的人,你到底是啥意思? 秦科说,不要激动。牛顿说过,吃饭要保持良好的心情,不然会消化不良。 牛顿是我们专业的名人,我在回忆有哪部传记或是野史记载了这样的话。 他笑起来,就知道你会去想。我开玩笑的,牛顿没说过这话。 我抓狂,哪那么多玩笑开啊。 他说,咱们能碰到。。。 我打断,谁跟你咱啊咱的,是“我和你”! 他也不在意,继续笑呵呵地说,学校就是这么块儿地,宿舍,教学楼,食堂在一条流水线上,我和你能经常碰到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你千万不要太过介怀啊。 他的那个笑容就是在说,事情就是这样了,你节哀顺变吧。 我让自己保持冷静,对他说,我们两个岁数加起来都差不多是半百的人了,我们要做成熟的事。。。 他说,诶,你不是说是“我和你”么? 我掐着自己的手告诉自己要冷静要冷静,我是个成熟的人我要冷静。 缓和下来后,我深深吸了口气,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认真而不是和他开玩笑。 我说,秦科,我们分手了,不要再和我开玩笑也不要再惹我了。 他的表情也认真起来,说,你对我们的分开很坚定,是么? 我点头。 他说,不管怎么样都不会后悔,是么? 我点头。 他说,不会因为任何人和事而动摇,是么? 我点头。 他笑,那么我做什么对你也不会对你有影响,既然如此,你又何必介意? 我愣住了。 他端起餐盘站起来笑着说,就是这样,所以没必要计较我做了什么。 他走了,我还在思考刚才的对话。 我立场坚定,不会因为任何人事动摇,所以不会因为秦科的作为而动摇,所以不用去计较。 对啊,逻辑是非常的对啊。 可是,为什么总感觉有些不对呢? 但是,他所说的很有理啊,但是,为什么还是会觉得哪里不对呢。 不断的自我否定是一件很累的事,我的脑细胞大批阵亡,感到深深的疲惫。 算了,不去想了,主导权到底是在我这,他又不能拿我怎样。 临近元旦的时候,各个系又开始疯狂地准备着元旦晚会。 我们系的文艺委员是本系系花张灵。 让我吃惊的是,系花大人居然找上了我,而更让我吃惊的是,她竟然请我在元旦晚会上唱首歌。 我连连摆手,不行不行,我这嗓子吼叫是可以,唱歌绝对不行。 系花大人说,不怕的,元旦晚会图的是热闹。只要参与就好,唱得怎么样无所谓。 我说,不行不行,丢不起那人。 她说,我们系的女生少,今年都有了节目,这一首合唱你不上就缺了。为了集体,你得上啊! 我苦着脸问,可是我唱歌会走音怎么办? 张灵笑,不要紧,到时候别人指导一下,自己多练几遍就没问题了。 她又补充道,罗琴琴的姑妈在附近开婚纱店,据说会友情提供服装哦。 婚纱?纯白摇曳梦幻的婚纱? 我点头,上,当然得上!不上的话太对不起集体了! 这次的元旦晚会据说是两个系合办,所以两边弄得都很仔细,早早的就说要去彩排。 我和田兰走到彩排的大礼堂,刚到门口我就停下了。 我闭上眼揉了揉太阳xue,问田兰,我最近是不是太累了?怎么出现幻觉了? 田兰说,不,亲爱的,那不是幻觉。 原来这个元旦晚会不但是跨专业,还是跨年级的么?! 秦科和一男的站在门口,看到我们后还笑着向这边挥手。 我走过去,看着他,这个世界上到底哪里才没有你? 秦科笑,两个系合办晚会,我们这种要毕业的最后一年当然要参加了。 我没再理他,转身去找张灵。 张灵看到我,对我说“等一下”,然后朝门口喊,学长,学长! 我不敢置信地看着来人然后问张灵,和我合唱的那人不是叫王甑亮吗? 站在秦科旁边的那个男的用鸭嗓子说,不好意思,前些时候感冒嗓子哑了,所以要秦科替我。 嗓子哑了还报名唱歌?! 张灵翻了翻单子,抬起头说,恩,是这样的,你和这位学长合唱“吉祥三宝”。 吉祥三宝。。。。。。 那一瞬间,我觉得我是掉入了一个噩梦,一个醒不过来的噩梦。 我僵站在那里没了言语,然后干笑着看张灵,你搞笑的吧?两个人怎么唱“吉祥三宝”? 秦科说,啊,这个你不用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