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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烺哼了一声,挥开她的手,道:“刚才听见朕不打算立你为皇贵妃,那眼睛瞪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一副打算杀了朕的模样,这时候倒是说朕好了。你的脸变得倒是挺快。” 姜钰凑到他身上去,往他膝盖上一坐,伸手抱着他的脖子,半撒娇半耍赖的道:“皇上别这么小气嘛,皇上宰相肚里能撑船,别跟臣妾这个小人计较。” 说着看到宇文烺一副要把她扔出去的模样,又连忙抱紧了他的脖子,喊道:“皇上别呀,摔了臣妾皇上可是会后悔得哟。” 宇文烺哼哼了两声,这才松了手随她像八爪鱼一样赖在他的身上。 姜钰想了想,看在他现在对她还算不错的份上,觉得自己是不是应该投李报桃,于是拿手指在宇文烺胸前转着圈,一边道:“皇上,您说您要是立臣妾为后,若是臣妾怀着龙子,是不是会更名正言顺一点。” 宇文烺顺口道:“那是自……”接着眼皮一动,眼睛睁大,连忙低下头看着姜钰,声音急重的问道:“你说什么?” 姜钰故作一脸无辜的对他点了点头。 宇文烺一时失措的喊了两声:“你,你……”说着手抓紧了她,将她抱了起来,站着转了两个圈,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连站在外头的万得意和谷莠都听得道。 谷莠是一直都知道姜钰的身体状况的,此时听到里面的动静到没觉得什么,万得意脸上倒是十分惊讶,难得听到宇文烺如此高兴到失态的时候。 宇文烺抱着姜钰高兴得一脸红晕,然后将姜钰放了下来,伸手捧着她的脸道:“阿钰,你很好,很好,你真是让朕……”然后自己又在原地转了两个圈,有些语无伦次的说道:“看来崔家的事情要抓紧办了,朕可不能让朕的太子出生的时候,朝政还一片动荡。” 姜钰站在一旁手指勾着自己的下巴,认认真真的看着宇文烺,太子,嗯,她听到他刚才说的是太子。 又一个月之后,宇文烺与姜钰遇刺之事仿佛终于水落石出,种种证据皆指向了宁国公和安国侯兄弟以及齐王宇文炯,朱泓甚至找到了两个参与谋刺的刺客活口,亲自指证是宁国公和安国侯指使他们行刺的。 宇文烺倒是没有将太后牵扯进来说参与此事,但牵连进来的一个是崔太后的儿子另两个是崔太后的兄弟,跟将她牵扯进来也差不多了。 她们出巡遇刺的事情,姜钰相信齐王和崔家动了手脚,但若说朱泓查出来的那些全部都是齐王和崔家的手脚,那姜钰是不相信的。 别的不说,首先那两个刺客活口,崔玟和崔玢是什么人啊,朝廷里浸yin了一辈子的人物,就算派人刺杀,会蠢到让那些刺客知道是他们指使的吗。 所以当宇文烺将朱泓协助刑部和大理寺卿查出来的那些证据当着朝中文武百官的面扔在宁国公、安国侯及齐王的脚跟前,怒不可遏的问:“你们还有什么话可说?”的时候,崔家兄弟和齐王只管喊冤枉并请皇上明察秋毫。 不过谋害皇帝的罪名,宇文烺也不算冤枉了齐王和崔家,至少当时刺杀他们的刺客,那一副要置他们于死地的模样,就肯定与崔家和崔太后母子脱不了干系。只是宇文烺早就预料到,或者更可能是早就从哪里知道他们一定会动手,所以提前做好了安排,甚至是将计就计。 如今摆在眼前的证据,虽不全实,却也只是为了补强崔家和齐王的罪名,却不曾冤枉了他们。 如果这些证据都还不能彻底钉死崔家和齐王的话,崔充仪这个崔家女儿亲自出来举告父亲叔伯参与谋害天子,其生母姨娘因不小心发现崔家的阴谋而被灭口,但这阴谋还是通过其生母的一个贴身丫鬟冒死逃出传到她这里,以及另一个崔家女儿崔皇后脱簪请罪,求皇上饶恕崔家的罪孽,那则算是彻底坐实了崔氏一族的罪名。 就是平时与崔家交好,有心为崔家说话的朝臣,见此情形也忍不住心里嘀咕了一下,仔细对比了一下帮助崔家的好处以及得罪皇帝的坏处,然后大部分都打消了替崔家说话的念头。 皇上既然能控制崔家的女人,并在此时对崔家发难,在崔太后母子和崔家与皇上的权利之争中,显然掌握全局并稳占上风的是皇上,他们就不陪着崔家掉脑袋了。 第三百一十九章 雷声大,雨点小? 崔家和齐王罪名的坐实几乎是铁板钉钉的事情了,但让这件事情出现变数的却是崔太后。 皇帝在前面朝堂将齐王和崔家逼得越来越狠的时候,崔太后则跑到了奉先殿跪起了列祖列宗,厉斥宇文烺的为帝不仁,不容幼弟,残害开国功臣。并开始厉数起了崔家从高祖皇帝征战天下开始如何襄助高祖逐鹿天下,立下不世之功,从高祖到太宗、景宗几代皇帝,对崔家都恩遇有加,恩宠不断。崔家亦忠心为国,鞠躬尽瘁,不敢有一丝不忠之心。同时表示自己嫁予先帝三十多年,秉承家训,恭谨尽心治理后宫,辅佐先帝,不敢有一丝懈怠。先帝有嫡子的情况下,立非嫡非长的宇文烺为储君,亦遵从先帝遗言,鞠养教诲,望皇帝能不堕先帝之仁德,善待兄弟功臣,不误百姓,成为万世明君。 如今皇帝却不顾先帝之遗德,不顾身后之骂名,迫害功臣兄弟,是她这个太后的失职,未尽到教诲之责。但如今只要有她在,皇帝就别妄想动齐王和宁国公、安国侯。否则她就在奉先殿当着列祖列宗的面一头撞下去,皇帝踏着她的尸体去对付齐王和崔家吧,哀家看皇帝能不能有颜面去面对列祖列宗。 皇太后乃天子之嫡母,从嫡后的身份升为圣母皇太后的,若是在奉先殿撞柱而亡,那可不是闹着玩的,至少一顶大不孝的罪名就要扣在皇帝头上了。 先不说崔太后并没有被牵扯进齐王和宁国公兄弟的谋逆案件之中,就是牵扯进去了,也没有皇帝问罪太后的前例,何况齐王和宁国公兄弟的罪名说是铁板子钉钉,却也不是没有可以让人说嘴的地方。 宇文烺仿佛真的是被崔太后的恐吓给威胁到了,正在早朝都不得不马上散朝赶往奉先殿,奉劝崔太后三思而行。 最后两边你来我往的拉锯战,再加上旁边不嫌事大的文武百官,最终仿佛是宇文烺不愿意背负不孝的罪名而不得不妥协。对齐王和崔家谋逆一案未再继续深查,对齐王和宁国公兄弟的处置,则只降了齐王为郡王,夺了宁国公和安国侯的官职和爵位,命宁国公交回兵符放下兵权,其他一干人等包括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