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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笔直地走向余东生和庒婉。余东生等他开始走偏才上前拉住他。 那天,庒婉好像是想要留下比邢海更重的标记一样,又留下来过夜了。 考试周一过,虽然还有一周,但也没有课了,基本就相当于放假了。邢海所有补休的课都顺利通过,这学期的成绩也不错。到现在无论是老师同学还是他的父母都不质疑他继续读书的能力了。 邢海父母约余东生去他家玩,可惜余东生早就和庒婉约好,去南方旅游了。 余东生喜欢庒婉,对她处处体贴。 庒婉唯一看不过去的地方就是每每余东生看到了很好的风景,都会停下来照相。而他照的从来只有风景,而没有她。后来在旅馆摆弄他电脑的时候她才发现,那些照片都第一时间整理好发给邢海了。 邢海偶尔会回个只言片语,余东生也不回复,就是有了新照片又发过去。 庒婉叫路人拍了两人的合影,路人按下快门的时候庒婉搂着余东生的脖子,吻了吻他的脸颊。之后晚上吃饭的时候庒婉说:“刚刚的照片发给邢海吧。” “好啊。”余东生掏出相机,把两人的照片倒到电脑里,直接发给了邢海。 那边很快回复:“你小子好福气,抱得个大美人,到处游山玩水。” 庒婉探过头来看了,说:“我怎么觉得他语气有点酸啊?” 余东生说:“他以前最喜欢到处旅游了。” 过春节的时候余东生抽出两天去邢海家,他爸妈给他们准备了好吃的好喝的,让他们自己好好玩。有多少感谢,说多了就没意义了。 邢海带余东生看了他小时候的相册,余东生每看一张都要嘲笑邢海一番。到后来翻到了近期的照片,邢海说:“我们还没合过影,有空照一张吧。” 余东生说:“行啊。” 下午他们俩和邢海他弟邢润一起去庙会玩儿,邢润正是躁动的年纪,拉着邢海走路的任务自然又落在了余东生的头上。 前天下过一场小雪,积雪久久不散,天气十分冷。余东生抓着邢海的手,放进自己的兜里。余东生的手干燥温暖,由于专业需求还经常会做些木工,上面有粗硬的茧。 邢海下`身的知觉被削弱,上身的知觉便敏锐起来。尤其是他剩下的这只手。本身就是比较感性的左手,被他人紧握的感觉很鲜明。余东生为了他不去在乎所有人的眼光,只要在他身边,无论什么场合都会牵着他的手。 有的时候他的触碰很轻柔,有的时候很坚定。时松时紧,完全看他的心情。有的时候余东生看到很美或者有趣的东西,手上都会不由自主地收紧,让邢海也知道,让他也看看。什么都不用说。 邢润对庙会的小游戏很感兴趣,来回来去玩儿了一遍又一遍。邢海也来了兴致,要打枪试试。他一只手拿枪不太方便,余东生就弯下`身去替他拖着枪把。 邢海连着射中五个气球,旁人都惊叹起来。只可惜后五个一发都没中,只得了个小青蛙的钥匙链的小奖。 他们三人继续走,看到好吃的就买一份尝尝。炸灌肠,焦圈沾豆汁,炒肝,邢润吃不惯,尝了一口就撇嘴。以邢海的身体状况也不能多吃,剩下的都让余东生一个人包圆儿了。邢润买了茶汤和驴打滚,余东生直接都没让邢海尝。邢海不服气,从他弟勺里吃了一口茶汤。余东生见状笑了笑,从自己碗里舀了一勺喂给邢海。 邢润还买了夸张的小丑帽子,手持木柄铝头的红缨长枪,一路上念念有词地耍。 庙会的尽头是间寺庙,远远地就听见钟声。走进庙门,院中有一个方池,池子中央摆着一张大铜鼎,有不少人向铜鼎投硬币,希望硬币能挂在鼎上。 邢海多看了两眼,余东生就从兜里掏出了一枚一元硬币,塞到邢海手里。 “试试呗。” “我可瞅不准啊。” “没事,我帮你瞄准。”说着,他来到邢海身后,右手揽着他的腰,左手从后边轻轻抓着他的左手。两人弯下腰,身子向池子倾去。余东生手上稍稍用力,两人将硬币掷了出去。 硬币落在铜鼎上,又慢慢滑了下去,落到了水中。 邢海有些遗憾地说:“哎,都怪我太贪心,许了实现不了的愿望。” 余东生什么都没说,三人接着向庙里走。庙不大,这个时候香火是一年之中最旺的时候。就连邢海都请了一炷香,一只手拿着,在佛前拜了一拜。 余东生把邢海交给邢润照顾,自己跑开了。他去找人换硬币,看到一个人就要拉着问问。过了一会儿,他手里拿着一大把硬币,又拉了邢海去门口投。 依旧是两人一起,投了十几枚,才终于有一枚稳稳地落在鼎上。 余东生高兴地说:“看吧,只要努力,多尝试,没有实现不了的愿望。” 邢海苦笑着说:“这个愿望可不是单靠努力就能实现的。” 他们回程的路上,余东生终于忍不住追问他:“你到底许了什么愿啊?” 这个时候庙中响起了悠长的钟声。两人同时应声回过头去,见香火的烟气袅袅地升起,整个寺庙都笼罩了一层蒙蒙的雾气。 邢海说:“我想有朝一日,能拥有你这样的一个爱人。” “肯定会遇到的。”余东生握了握他的手说。 恰好庙会门口的牌楼处有即时拍的小摊,他们三人交了十块钱一起照了一张。相互手搭着肩,冲镜头咧着嘴大笑。 照片出来,余东生和邢海为照片的所有权抢了起来,最后为了公平起见,他们三个又照了两张,给邢润机会摆搞怪的姿势。最后三人人手一张照片。 开学之后刚过了两个月,庒婉就越余东生出来谈了分手。 庒婉是余东生的初恋,她漂亮大方,热情开朗,余东生是真心喜欢她。 他说:“你总该给我个理由吧?” 庒婉说:“我受不了总是要跟一个男人,还是残疾人抢人。” 余东生说:“我们交往的时候不就说好了吗,你说你完全不在乎我平日里对他的照顾会多一些。” “东生,我不点破,你就明白不过来吗?” “我不明白。”余东生说。 “只要有他在,你完全都不注视着我。我总不能也把自己弄得可怜兮兮,以此博得你的同情吧?你知道最可笑的一点是什么吗?就是无论我多努力,都争不过他。” “在我心中,你们是不一样的。很难说谁更重要,但不代表我不在乎你。” “东生,你看我。我不美吗,我性格不好?我不够体贴,我做事欠考虑,对你不好?不是。我越完美,你越是不在乎我。你善良过头,你的关心总是给那些残破不堪的人和事。” “邢海不是残破不堪的人。” “你把他当什么?朋友还是责任还是负担?” “什么都不是。”余东生说:“就算现在他这个样子,他在我心中仍旧是完美的。” 庒婉摇摇头,“言已至此我们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余东生,跟你交往半年,我一点都不快乐。你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