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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措手不及。“我不需要报答,我——” “就当是我们为之前的失礼向您赔罪。” 梁月笙只得答应她的请求。 “雪山在哪里?” 夸叶瑶从抽屉中找出地图卷轴,郑重地递给了他。 “十二个时辰,”她苦笑道:“我的巫术只够为她再支撑十二个时辰,请蛊王速去速回。” 梁月笙骑在龙的身上,从高空俯视着大地。他顺着地图指示的方向一路前行,最终在脚下的森林间望见了一抹白。 雪山连绵不绝,海拔显然比绿茵覆盖之地要高得多。 他降落在山顶上,旋即,寒冷让他发抖起来。他打开道具栏,试图寻找到一些厚重一点的装备,某人的外套顿时出现在他的视野里。 那竟是在第一个世界里被他顺手塞进道具栏里的东西——阿尔瓦的外套。当时,那个不死者总是习惯性地为他遮风挡雨,把外套披在他单薄的肩膀上,防止他属于人类的气味泄露出去,从而被丧尸察觉。 时间一晃而过,世界变迁,但道具栏里的东西并没有消失。他微微一愣,决定节省去商城兑换外衣的积分,将故人的外套披在了肩上。 待他穿上外衣,火龙便缠绕在他的身上,散发出温暖的热量。他的感觉好了许多,便环顾四周,观察起雪山的环境来。 此时虽是晴天,但山顶的积雪却依然沉厚。银装素裹的世界里,举目望去,天地一白。俯视远山,颇有些登临绝顶一览众山小的滋味。 对只能依靠双手双脚攀登山峰的人来说,上山采莲捉虫显然是一件困难的事情,但对拥有飞行坐骑的梁月笙来说,实在是小菜一碟。 他对照着地图上绘画的雪莲花图案,四处寻觅起来。不知不觉中,竟是走入了一片雪白的树林。皑皑白雪积压在树枝之上,时不时坠下些许积雪,发出噗噗响声。 树林深处,他渐渐迷失了方向。在几次原地打转之后,他这才意识到这树林可能有古怪。 随后,他再度乘上飞龙,来到了树林上方,试图从阵法的上空找到破解之道。 白色的身影在树林中一闪而过,游戏玩家长年累月训练出来的动态视力顿时发挥了作用。梁月笙迅速降落在那道白影出现的地方,向它的方向追去。 “等一下——” 对方却是撒腿就跑。梁月笙不得不拼命追赶在它的身后,直到它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来,露出了一张日式恐怖片女鬼的笑脸。 梁月笙怔住了,在他意识到事有蹊跷的瞬间,火龙猛地咆哮,烈火升腾,融化了从四面八方翻滚而来的巨型雪球。 那白色的鬼大吃一惊,似是没料到自己居然踢到了铁板。霎时间,掩藏在四处的白影作鸟兽散,梁月笙没法去追,干脆作罢。 拜白鬼所赐,他总算走出了树林,在行走了三两步路后,一座小屋出现在他的面前。 这里莫非有人居住?梁月笙好奇地走向小屋,轻轻敲了敲门。在许久等不到回应之后,他推开了屋门。 一座透明的冰棺出现在他的面前,散发着浓郁的雪白寒气。他微微一愣,走近冰棺,一张熟悉的面容出现在他的眼前。 蛊道终点的宫殿门前,有一尊美丽的少年雕像,如今看来,那尊雕像的原型,便是眼前这位被储存在冰棺里的少年。少年拥有一头银发,整个人与白雪化为了同样的颜色。欣赏大理石的感觉绝没有亲眼看到这样一位冰雪美人来得震撼,梁月笙轻轻屏住了呼吸,俯下身去。 “不准碰他!”白色的鬼一拥而上,挡在了冰棺与梁月笙的中间。 梁月笙哭笑不得,原来这些家伙是这座冰棺的守卫。 “我要是想碰他,你们又能拿我怎样?”他本只是想恶作剧地说上一说,却没料到自己的手指刚一碰到冰棺的表面,便被彻底粘住了。 顿时,他便想起了北方冬天舔铁门的冷笑话。 在一顿自我情绪调剂之后,他试图将手指拔下来,却在左右摇晃中越粘越紧。 “蛋黄,来帮我烧一下,只用烧这一薄层就行了……” 他的声音越说越小,因为他发现那条总是温驯乖巧的龙似乎是在生气。 “蛋黄?” 火龙夺门而逃,梁月笙透过房门,望向它远去的身影,有些反应不过来。 那些白鬼见有机可乘,纷纷扑向被冰粘手的青年,拳打脚踢,可惜却像按摩一样不痛不痒。 梁月笙很快便用一只手解决了它们,问道:“你们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棺材里的又是谁?” 众鬼你望我,我望你,最终只得推出一个代表来。那个代表敌视着眼前这个不请自来的家伙,忿忿说道:“我们是奉大人之命守护在此的雪魔,棺材里的是大人最重要的人。” “你们的‘大人’是谁?” “你猜?”被推出来的雪魔扮了个鬼脸。 “猜中有奖励吗?” 雪魔似乎很想和他进行这场猜谜游戏,却又不愿意付出相应的代价,他们讨论了一番过后,说道:“可以是可以,我们可以回答你一个问题,只要我们答得上来,任何问题都可以。” 这个奖励的诱惑力实在是太大了,梁月笙按了按太阳xue,陷入思索。 加上此时,他一共见过这张脸四面,前三次都是在蛊道里。第一次看见这张脸,是在那个拥有极强融合能力的怪物身上,后来经推断是它模仿着雕像的模样长出了少年的身形;第二次则是那尊屹立在蛊道终点宫殿前的雕像,当时他对雕像的工艺及作者蕴含在其中的感情赞不绝口,并且为它无人欣赏的状况而惋惜,但同行的恶魔却说作者也许并不愿意与他人分享自己的创作;第三次在是宫殿墙壁的浮雕上,他阅览着苗人的历史与未来,在接近故事尾声的地方看见少年骑着火龙——梁月笙猛地睁大了双眼。 他觉得自己似乎需要好好地把其他线索再梳理一遍。他之前从未想过,浮雕中的火龙是否会和他的龙有所关系,然而火龙刚刚看见这具冰棺时的反应实在不像是在面对一位陌生人。 如果说壁画上的火龙和他的龙是同一条,那么故事似乎就变得有意思了起来。他还记得恶魔曾经说过“它原本是属于某人的火种,被我保管了数百年而已”,这么看来,恶魔与这位在冰棺中长眠的少年本是旧识,那么派雪魔来守护冰棺的人选也明晰了。 雪魔们见青年陷入沉默,三三两两地猜拳聊天起来。梁月笙清了清嗓子,说道:“我猜你们的主人是那位让黑苗人头疼不已的恶魔。” “天下恶魔那么多,这样模棱两可的答案不算数!”雪魔们整齐地摇起头来。 梁月笙愣了愣,他发现自己的确不知道恶魔的真名,即便后者让他帮忙起了名字。 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