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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了个眼色后,披着浴袍的黑发青年立刻站起身来,紧紧地按住了弗瑞的肩膀,不允许他动弹分毫…… 湛蓝的眸子微微眯起,金发男人顺手握住身畔墙壁上的一根串着白色珠粒的细线……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去…… 下一刻,他用力地将那根线往下方一拽! 哗—— 秦珊这才注意到,原来他们坐着的这个包厢座位旁边有个白色的百叶窗,而这个房间刚好朝阳……奥兰多一拉下cao控的线绳,百叶窗的所有叶片就会一下洞开,刺眼的阳光会马上从这一条条小缝隙中投射进来…… 果然,血族青年在强烈日照的攻击下,某些脆弱敏感的肌肤部分开始冒出一丝丝白烟,他喉咙里溢出痛苦的呻|吟,拼命地想要避开这种强光的灼烧。但黑发男人正死死禁锢着他,外加他两条腿都受到枪伤无力动弹,目前压根没有逃离的可能,只有一直承受酷刑和折磨的份…… 可恶,还说什么特地为了他订的隐蔽包间,结果在暗中进行这种变态的计划。 “啊……不要……求你们了……”苍白的面容扭曲,殷红的嘴唇微张,吸血鬼非常艰难地祈求着。 哗—— 百叶窗阖上,包厢重回阴暗。 奥兰多:“为我的兄长初拥。” 弗瑞喘息:“不行,不可能……” 哗—— 冒险的血族:“噢……不行,啊,好痛,放过我,别这样……你们干脆杀了我吧……求你们了……” 哗一下关闭。 金发男人冰冷开口:“初拥。” 血族:“想都别想……你们太过分了……” 哗一下开启。 弗瑞浑身痉挛,找外援:“好痛,沃夫,你居然帮着这帮残忍的人类欺负我……” 沃夫故作纯真:“咦,我记得狼人和血族本来就是世敌种族吧?我只是在借人类之手来对付共同的敌人罢了。” 弗瑞:“呜,混蛋,我快要被烧死了……好疼……” 太血腥残忍的画面了,中国女孩再也看不下去,默默和奥兰多借到手机,背过身去玩游戏……嗯,你们继续。 关闭。 “初拥。” “不!” 开启。 “初拥。” “啊啊啊啊啊啊痛死老子啦,好好,我答应你,为,为你哥哥初拥,初拥……人类实在太可怕了……” 金发男人勾唇,利落地拉好百叶窗,悠悠然坐回原位:“知道就好。” **** 下午,奥兰多让其余三个人在餐厅等,自己打算动身去修道院附近取车。 刚准备出发,他接到一个电话,来电人是曼妮,他的母亲。 按下接听键,女人悲痛又迫切的哭腔从那边传来,听上去像是随时都会晕过去: “奥兰多,上午的时候,你哥哥就在去医院的路上昏了过去……这会我刚接到病危通知书,你快点赶回来,让他见你最后一面……” ☆、第五十章 不能再等,奥兰多放弃去取车,直接折回餐厅把其余三个人塞进了计程车。 一路风尘仆仆来到王室私人医疗机构的时候,露西医生已经在门口等候他们多时了。她穿着白大褂,两只手插在衣兜里,眼睛里布满血丝,眼眶也红了个透,稍远一点看都不怎么能找得到眼白。 秦珊听布莱迪提过她几回,却没想到这名女医生这么年轻,而且是个亚裔人。 她和自己一样,黑发黑瞳,五官柔和,肌肤是健康美丽的小麦色。不过她并非华人,而是新加坡人,在国内念完本科后就考到英国读研,紧接着全家移民,她从此留在了这个优雅又复古的雨霾之城。 奥兰多第一个下车,看得出来他很迫切,露西言简意赅地对他陈述了一番布莱迪的情况:“高烧,神志不清,无法正常进食,颈部和腹部都出现肿块,贫血情况非常严重。” “我们实在控制不住晚期癌细胞的转移。”她说完这句话,眼泪就流了下来。 奥兰多急着去看他哥哥,只留下病房号码,并嘱托门童去前台取一把伞来,就快步跟上露西医生走近医院大厅。 秦珊这间私人医院是一栋方形的灰色建筑,外形很像是一座稍微缩小版本的白金汉宫,医院前面有大片草坪和人工湖,中午的阳光非常好,隐没在花团锦簇中央的小径上,有不少年轻的护士在推着病人在散步,做复健,吸收新鲜空气。 秦珊先推开车门从上面跳了下来,她接过门童的黑色雨伞,嘭一下撑开,交到了沃夫手里。 为了四倍的rou丸子,我们的苦力小狼狗只能继续打着伞,背上身高一米八多的血族青年,朝建筑物里慢吞吞挪去。 秦珊主要要求揽下遮阳工作,却被银发青年一口回绝:“你个子太矮,而且你那个角度撑伞很容易有阳光泄露进来。” 秦珊有几分心疼地斜视哼哧哼哧地沃夫:“那只能辛苦你了,小家伙。” 弗瑞呵呵了两声:“小家伙?他要是小家伙我就是纯真无邪的襁褓男婴。” 黑毛男人面露不悦,立刻做出要把伞柄放低引入日光的姿势,没骨气的血族赶忙求饶:“不,不要这样,刚才的百叶窗之刑烧我烧得还不够本吗!” 沃夫这才得逞地扬起眉毛,回给秦珊一个“放心吧”的眼神,并且笑开一口整齐的小白牙:“四倍rou丸子。” 秦珊抹平他杂草旺盛般的漆黑头发:“一定!” 一行人很快找到了布莱迪的病房,两个一路斗了一路嘴的非人类在到达病房门口的时候自觉闭上嘴,跟在秦珊后头走了进去。 房间里的装饰非常雅致,壁纸和家具都是很舒服的乳白色,布莱迪的床头柜和窗台边都摆满了绿色的盆装植物,用以净化空气。 它们生长的非常好,旺盛到可以用来当窗帘,但一直照顾它们的病房主人,此刻正陷在干净柔软的床褥里,面容沉静,身体羸弱,用睡美人来形容也不为过。 才几天不见,他的肌肤和嘴唇似乎更苍白了,下巴瘦成尖尖的一道,双眼紧阖,金色的睫毛淡得像是随时会化开的光。 奥兰多和他的母亲站在一起,静静凝视着床上的男人。 病房里没人讲话,如同无声的镜头片段,就好像床上的青年真的只是休眠入梦了一样。 气氛宁静而压抑,坐在轮椅上的弗瑞感到有些无所适从,只好转动车轮来到一旁沙发的阴影里停下,接着抽出茶几下方的杂志搁在膝盖上轻轻翻阅。 秦珊和沃夫小心翼翼地挤到了银发青年身边,和他并排坐,女孩光裸的胳膊不经意地,摩擦过弗瑞的手背,他能马上察觉到来自人类的体温,那么温暖,能烫进心底。他抬头去看白色的窗台,日光从植被的缝隙里钻入房间,滚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