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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白色。48 玫瑰,白色,红色。48 周泉悦回来那天,是卫星宇接的他。 到了回程的车上半会,周泉悦才淡淡地问,“他呢?” 卫星宇一时之间不知是哪个他,半晌才回道:“先生在上班。” 周泉悦笑笑,随即不再说话。 只是回到宅中,在二楼自己的卧室里坐了一会,就到了另一头闻皆的卧室门口站了半会,他推了门看了一下,就走不进去了……里面外人的痕迹有些过重了,他迈不开脚步。 卫星宇刚安排好下面的人要办的事,上楼时看到的就是这幅样子。 他心下叹了口,在楼梯口的这头没有过去。 那位曹先生在这已经住了好几天了,住的还是主人的卧室,他这做下人的,再有什麽不平的也没什麽好说的。 周泉悦察觉到他上了来,回过头轻轻地笑了一下,回走了回来,朝卫星宇淡淡地说了声谢谢。 除去主从关系,他们也是朋友,卫星宇不得不劝,“何必呢?这麽多年都过来了……” 周泉悦听了笑得苦涩了起来,“我倒是想忍,可他不许我忍,谁又知道他想什麽,只好全依了他……我又有什麽办法,又不能重活一遍。” 如果可以,从一开始,他就不想攀附闻皆。 以至於落得现在这不平等位置,举手无还之力。 曹译还没下班,被自己助理堵在闻皆给他的临时办公室里出不来。 “都说了不让你来了……”曹译头疼,真想叫自己助理姑奶奶您别闹了。 “我来送这个……”谢采把要给曹译的文件大力摔到桌上,然後又走到门边,长腿一踹,门被大力关人,颇有关门打狗之势。 曹译揉著用脑过度,这时更是头疼不已的脑袋,问著:“你想干什麽?” “周泉悦回来了?”谢采哪会跟他婆妈,一开口就是说她要说的事。 “关我什麽事?”曹译被手头的工作忙得焦头烂额,别说周泉悦要回来,就是老天爷要回闻家他都没力气管。 谢采看他漠不在乎的样子,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她狰狞地耸著柳叶眉,“你到底知不知道姓周的不是好东西?” “关我什麽事啊?”曹译拖长了声调无奈地说著,“姓闻的不放人,他再傻也知道真相吧?放心好了,回头我找他聊去,我还等著他救我於火深水热中呢……我跟他只会是战友,你又担心什麽?” “他耍的那些小手段害得你还不够吗?”谢采尽管不喜欢闻皆,但也不得不承认,如果没有周泉悦那号子人,自家老板跟那畜牲要是多磨几年,或许能磨出点门道来。 虽然那非常不值得。 “害我什麽了啊?这他妈的都是闻皆惹的祸根,他本来就不是个什麽好东西……”曹译没好气地说完,摸了下鼻子,觉得这还是闻皆的地盘,难听话还是要少说的好,於是就把剩下的话给吞咽了下去。 祸根闻皆在门口听了扬了下眉,随即还是敲了敲门。 “进来……”曹译略带磁性的沈稳声音响了起,完全没有了刚才跟助理说话的毫无遮掩的充满著各种情绪的口气。 “下班?”闻皆推开门,看著要带回去的人说。 曹译看了看好整以暇的他,再看了看冰雪女王,再看了看自己摊了一桌的文件,再次抬手揉额头…… 到底有没有人知道,他现在是个有繁重工作的人? 玫瑰,白色,红色。49 闻皆与谢采对视,曹译心情恶劣地把东西一收,提起包就走了,懒得理那俩人。 真是吃饱了喝足了,工作场合都要闹,他如果工作都要为感情的事闹来闹去,早八百年他就给饿死了……他可以因为感情的事闹出破产,可不想因为感情的事影响工作。 曹译按到电梯时,谢采跟在了身後,迅速说了句:“对不起。” 曹译不可能跟女人真发什麽脾气,尤其是对谢采,所以回头缓和了神色说:“采采,你就在家里帮我收集文件,外面有些事还要你去跑,就别过来这边了。” 谢采尽管还是冷著一张脸,但是点了头,没有跟随曹译进电梯。 闻皆跟著进了去,若有所思地看著曹译。 曹译看他,挺认真地说:“我既然接了你的工作,肯定是要做好才OK,对我来说公事就是公事,工作时间里,如果你能不来打扰我,感恩不尽,其它时间,你要怎麽玩,我奉陪。” 说著,不再理闻皆,也不等他什麽,撇过头,皱著眉头瞪著电梯楼层按纽。 闻皆这次真不知道吃错了哪门子的药……向来公私分明得很是清楚,就算一开始是没打什麽好主意,但既然请了他来,那做该让他在工作时间内好好干他的事。 曹译掩下厌烦的心理,内心因喜欢过闻皆的那些心内还存在的好感大大的减低了不少,连带的,连去想闻皆的优点的心情也没有了。 人要是不喜欢一个人了,那人轻易的一句话,一个举动,都会让你觉得厌烦……曹译突然觉得闻皆也不过如此,现在这个再在旁人眼中是个权势相貌皆上乘的男人,此刻对他来说,还不如街边随便见到的好看男人来得让他心动。 回到闻宅,在餐桌上见到了周泉悦。 他与闻皆彼此拥抱贴面亲吻,动作温和,不过份亲腻,平静从容。 曹译先落了坐,拿著毛巾擦著手,他仅是用眼神扫了那两人一眼,随後淡淡地坐在那,等著他们先拿了筷子,他也就不客气地吃了起来。 他是硬被请来的客人,吃饱是他的权利,更何况他现在饿到不行。 倒是周泉悦看到他,笑了笑,清俊的脸上一片温和的淡然,“曹先生……” “周先生……”曹译也礼貌地回叫了一声,既然有人先开了口,闻皆也在,他就干脆说道:“你与闻皆现在还是恋爱关系吗?我对做第三者没兴趣……你知道的,闻皆先生让我睡在他的床上……” “闻皆先生”四字他说得讽刺,完了还加了一句:“对三人行我更是一点兴趣也没有……” 他说得坦荡,周泉悦微微一笑,淡淡地说:“我出国前,闻皆哥虽然没与我清楚说明,但我想我们已经分手了……” 他说著,一脸云淡风轻看向闻皆,没有难受,也没有其它情绪,但表情里带著一点没有感情的漠然。 那是一种比受了伤还受伤害的姿态,曹译看得心里发堵,他皱了眉,没什麽期待,但也看向了闻皆。 然後,他看到闻皆淡淡地说:“小悦,吃饭吧……” 说著又对著曹译轻皱了眉,说:“先吃饭,我带了你回来,就已经说明了一切……不必用这种口气说话。” 曹译刹那像被喂了满嘴的狗屎,直觉得肠胃一阵的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