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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吗?” 那刚刚满15的小丫鬟问着面前年纪比较大的丫鬟。 被唤作‘紫嫣’的丫鬟笑着弹了一下小丫鬟的额头:“笨,现在这个时候,我们只要不去打扰就是最好了。” 小丫鬟摸着自己被弹得微微疼的额间,一脸受教了的表情,双眼冒着星星的光芒崇拜的看着紫嫣。 而这边。 白海棠扶起兆渊明到床上躺下歇息,却被他翻身压在身下。 第一次离兆渊明这么近,近到两人的脸只有咫尺的距离。 她清晰的看到他俊逸的脸呈现在她面前,深邃的眼睛里溢着一层看不清楚的朦胧雾气。 胸口砰砰的跳个不停,似乎下一秒就要从胸口跳出来。 三千青丝洒落床榻。 他伸出手轻轻抚上女子的脸颊,眼里慢慢染上沉迷。 他轻轻低喃的话语,缠绵缱绻念悠悠,温柔似水眷依依。 可是她却觉得心霎那间刺痛,那样的冰冷。 “牡丹,牡丹。” “我不是牡丹,我是海棠。”她说道。 他愣了一下,眼里有些迷茫,随后又轻轻吻起了她的脸颊,诚恳而虔诚。 “不,你就是牡丹,你就是那个我喜欢的人。” “我绝不会让任何人抢走你的。” “放开我。”细细碎碎的吻铺天盖地的烙下来,白海棠挣扎着要起,还没下地,又被他拉回去,身上的衣服渐渐被撕裂成碎布,落在地上。 伴着无尽的苦楚和心酸,她看着眼前的这个人嘶声喊道:“兆渊明,你看清楚了我是白海棠。” 可是那人已经魔怔了没听她到说的话。 “兆渊明,你放开我……..放开我。”她挣扎着,却无力的被压下,忍受这像屈辱的一切。 “牡丹,我爱你。” 这一句话伴着身体的刺痛终于让她的眼里渐渐染上绝望的神色。 希翼着他终有一天会爱上自己,可是最终才发现。 自己从头到尾是……….. 彻彻底底的输了。 输得一派涂地。 那些还闪动着微微光亮的光芒最终随着那燃着的烛火渐渐熄灭,再不复以前。 她渐渐磕上双目,泪湿眼角。 无力的绝望,无力的爱情。 最后终于渐渐死去…………. 人必须懂得自知之明,这一点她从很久以前就知道了。 所以她不再奢求别人对她的爱了。 可是哪怕她再怎么不奢求,那些人还是不愿意放过她。 她看着她的夫君,她的胞妹站在她的面前。 冷冷的看着她不停的哀求也不动于衷,她的孩子还未来得及看看这世界一眼就死去。 心如死灰 说的大概就是如此。 无所谓一切了。 因为心死所以一切所有爱恨皆无所谓了。 一切随缘,强求不得。 这句话说的不仅仅是不强求兆渊明的爱,还有对这一切的一切都已看谈,世间再无事物可入眼,曾有,现在却已经失去了。 佛曰:求不得,自当忘却,悲,喜,苦,乐,四大皆空,无欲无求。 她看着她的夫君和胞妹在一起,她不怨。 她看着她的胞妹怀上了她夫君的孩子,她不怨。 她看着她的胞妹告诉了她夫君之所以喜欢胞妹,不过是他错认了人罢了,她不怨。 一切的一切,爱恨情仇也好了,恩怨纠葛也罢。 死了,便不再有任何关系。 来生来世皆当不再相见相识,又为何今生至死非得纠缠不休,执迷不悟呢? 来时不带任何东西,死时也不带走任何东西。 人,归根到底,不过只是化为一捧黄土而已又何必去争夺已逝去的东西呢? 唯有那未出世的孩子。 当真是亏欠了他………… 今生已了…………. 安颜细细的看着那如画女子可以说是几句便可说完的一生。 从欣喜出嫁,独守闺房,到姐妹崩裂,绝望洞房,再到失去孩儿,看淡一切。 本该一世无忧。 奈何造化弄人。 作为外来者,她可以看到那些白海棠看不到的真相。 譬如那年楼前赏花观景。 她伫立楼台浅笑,皓齿明眸,人比花娇艳三分。 那一笑入了他的眸,似曾当年山洞岁月的明眸浅笑。 她转身离去,却不知那人寻来。 无数的巧合,却只换来一次次的错过,到最后的绝望。 本是有情人,奈何缘分浅薄。 “王爷。” “王妃呢?” “王妃在里面歇息着。” 然后说话的男声渐渐静下去。 木雕镂空的大门推开,一袭浅青衣袍款款而进。 静坐的女子缓缓抬起头,恍若新婚那一夜,她穿着凤冠霞衣,面带如霞的娇羞,缓缓抬起头,对他露出那么一个明媚倾城的笑容,用此生最美的装束。 对着他说话,用轻柔得能溢出水的声音。 只可惜的是现在已经不是新婚那一夜,她也不是待嫁的那个女子。 抬起头的那张绝美的容颜一丝表情也没有,那么的麻木,那么的冷淡。 看到来人也不说话,只是静静的坐在梳妆镜面前,用一把雕花木梳,轻轻的,不厌其烦的梳着身后的那一头长长的头发,乌黑光亮。 淡淡的看着那铜镜倒影出来的女子表情尽无,面容冷漠。 “海棠。” 女子没有应他。 而是固执的继续梳着。 仿佛这么做就能回去一样,回到阿嬷温柔替她梳发的那一晚,她满怀着情意期待着明天的到来。 阿嬷边梳着她的发,嘴里一边轻轻的说道: “一梳梳到尾, 二梳梳到白发齐眉,三梳梳到儿孙满地,四梳梳到四条银笋尽标齐。” 那些寄托着她所有美好愿望的话都渐渐随着那一夜不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我胡汉三又回来了撒,嘿,有人想我了没,捂脸,磨人的小妖精什么的没想到有一天会成了自己,捂脸,捂脸,捂脸。 ☆、第 15 章 不是不爱,只是对你的所有爱早已被你消耗得一点不剩。 那把木梳被兆渊明给拍到一边去,她施施然抬起头看到的是那人平静的面容。 是的,平静,波澜不动,真是,讨厌至极呐! 她站起身,行礼,高贵端庄,不咸不淡的说道。 “不知王爷来此有何事?” 兆渊明忽然词穷,是啊!他来这里作甚么?而且两个月前的那一夜错上。 直到现在看见眼前这个女子也带着一丝愧疚。 是的,只是愧疚,并没有别的。 他爱的,一直是那如烈火般炽烈的女子。 想到今日看到的那个场景。 牡丹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