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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人带船被卷进风暴里等再醒来已经在蓬莱仙山了。 后来他就跟薛听潮相好,跟着被带回蓬莱仙宗,曾经也是好过一阵。 薛听潮为人温柔如水,心有仙家的大慈悲,确实是个正人君子。 待他很好,但是对待别人也一样好。 蓬莱仙宗从上到下的人都不喜欢苗从殊,因他凡尘俗气太重,偏还独占薛听潮、勾得他凡心大动,而且怕他拖累薛听潮问鼎大道。 苗从殊被整个蓬莱仙宗排斥、孤立时,薛听潮没有察觉,也可能察觉了但更相信宗门冰清玉洁的品性。 反正苗从殊察觉苗头不对,发现继续待下去似乎真会被搞死,他就收拾包袱迅速跑路。 跑了大概半年,没见薛听潮联系他就松口气。 浑身一轻,快乐的奔向下一个情缘。 但是没当面提分手,再见已是他人夫,中间还有过二三个前任,苗从殊多少有点心虚。 苗从殊扒拉着头发挡住脸,脚步踩得飞起:“走了走了,我迫不及待回去吃饭洗澡数财产。” 万法道门弟子赶紧追上去,一行人很快跑到百阶梯下面的转移阵法,驱动符咒白光一闪全都消失了。 他们没人蓬莱仙宗的逼格,不能在清幽峰上空飞行,来去都只能用转移阵法。 清幽殿正廊前。 薛听潮突然驻足,似有所感般回头看了眼,只见到启动的转移阵法里,一群万法道门道袍的弟子以及人群中一闪而过的青衣。 “先生,可有问题?”蓬莱仙宗首徒满怀崇拜的恭敬问道。 薛听潮收回目光,“无。”他回了句,声如琴筝,醇厚空远,优美动听。 蓬莱仙宗以薛听潮为首进入清幽殿,太玄宗宗主见到他便迎上来,同时挥退景晚萩等一众弟子。 殿内只留下太玄宗宗主、钩栗长老以及薛听潮,其余人皆退到殿外。屏蔽声音的光罩竖起,任景晚萩伸长脖子观望也猜不到他们到底是在商量什么。 .. 会客峰乾院。 万法道门弟子各自散去,房内单独留下苗从殊和武要离。 武要离若有所思:“你是不是认识榣山居士?” 苗从殊正在分储物袋里的‘分手礼物’,嘴里小声叨叨着‘我一半、他一半’,将里面的灵器、药草和钱财全部分成两半。 看样子是要与人分享。 闻言,苗从殊只说:“算认识。” 武要离眯起眼:“不会又是你前任?” “不是。”没分手怎么能算是前任? 武要离信了,“总算没太过分。”转而又问:“你在分太玄宗给的封口费?打算分给谁一半?” 苗从殊顿了下,自然而然的回答:“现任。” 武要离:“……” 武要离:“是我小师叔?” “若是你小师叔,他怕是看不上这堆东西。”苗从殊瞟他一眼,淡声说:“我有道侣。” “他也是散修。”苗从殊叹息:“他穷,很穷。” 作者有话要说: 苗小殊:我,旺夫。 惹,攻明天应该会出个场? 第7章 苗从殊挺忧虑:“我现任他啃老的。” 也就一张小白脸长得俊俏,其实坐守空山没啥家底,而且性格阴阳怪气完全是个神经病。 灵器、药草和钱财他都给了现任很多,但现任就给过他一块破石头。 武要离听完却觉得魔幻,他迟疑着问:“你现任随手一送就是五行道玉?” 他原本不知道那是什么防御灵器,但刚才靠得最近因此听到苗从殊喊了句‘五行道玉’。 若是没记错,灵器谱失遗篇记载过一种天生地养的灵玉,自动蕴含、吸纳阴阳五行之气,存于上古时期本为大能所用。 后来灵气失衡,许多天材地宝因灵气不足而逐渐灭绝,被录入各名谱失遗篇里。其中‘五行道玉’便在灵器谱失遗篇前十。 要随手一送五行道玉就是坐守空山没啥大本事的小白脸,请让他也这么穷。 苗从殊掏出脖子挂的黑色石头,扬起下巴让武要离看:“值钱吗?” “五行道玉有价无市。”武要离捏起那块黑石头看了看,随即放下说:“你这块只是普通石头。它上面刻满防御性的阵法,还融合了一点道法。” 黑石头除了极强的防御阵法便只有少量灵气,想来就是个防御阵法载体。 武要离顿时没了兴致,他还以为是真的五行道玉。 “应该是黑舍玉。”武要离说:“它是五行道玉的替代品,不能主动吸收灵气但能保存灵气。一些黑心修士便往黑舍玉灌入灵气假装是五行道玉,然后放出去骗有钱没处花又见识少的傻子。” 苗从殊:“哦。”原来是这么回事。 他把这块假的‘五行道玉’塞回衣服里,同时掐灭‘现任可能深藏不露是个修二代’的不现实想法。 算了,反正他这些年攒下来的家底够厚了。养得起一小白脸。 武要离正要再说什么,忽然感觉到空气中传来的波动,他立即起身说:“小师叔回来,我先走了。”说完他就火烧屁股似的跑了。 苗从殊收起储物袋,灯栖枝正好走进来。 蓝白鹤纹道袍如流云掠过桌面,边角沾了一两滴晕开的血,袖袍挡住血迹但很快又被挪开。灯栖枝坐下来面色沉沉的望着苗从殊。 苗从殊从芥子里掏出桃子擦了擦便‘咔擦’、‘咔擦’旁若无人的吃起来,心想他得给现任留一两件防御灵器,顺便带点药材种子回昆仑种。 修真界的人都以为昆仑有神主,以为昆仑漫山遍野都是珍禽异兽、奇花异草,其实昆仑漫山遍野都是普通食材,山里就一成天沉迷钓鱼的小白脸。 ——此小白脸等于他现任。 苗从殊以身作则证明他现任不是昆仑神主。 如果是,那昆仑神主真没逼格。 “你为什么不看看我?”灯栖枝那张脸突然出现在苗从殊放空的视线里,因为面孔俊美得太有冲击力,所以很快攫住苗从殊的注意力。“我受伤了。” 灯栖枝撩起衣袖,但见右手手腕三道深刻见骨的伤痕冒着黑血。 苗从殊啃下一口桃子rou,看了眼那三道伤痕,抬眸对上灯栖枝银灰色的竖瞳,顿时觉得桃rou好像也没那么香甜了。 他想了想,给出中肯的建议:“不如您老稍微动个手指对准伤口掐个治愈口诀?” 灯栖枝垂眸,银白色的眼睫毛整齐得像片小树叶。他说:“我不会。” 苗从殊:“……”他记得龙族皮糙rou厚轻易不会受伤而且自愈能力一绝。“我也不会治愈口诀,没有疗伤草药。要不您找武要离?” “我有药。” 话音刚落,一瓶疗伤圣药便凭空出现在桌面。 灯栖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