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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一尊妙法如来佛。完美温柔的面相堪称赏心悦目,连眼里的喜爱亲昵都始终未减一分。 如果是个单纯无知的碰上他,一起生活久了恐怕要怀疑人生。 薛听潮还想再说些什么,但察觉到危险,脚下一个错步并在躲开的同时想将苗从殊拽到身后,结果手臂受到攻击迅速冻结。 郁浮黎的耐性已经完全耗尽,简单粗暴的撕开防御灵器,跟拎只小猫似的拎住苗从殊把他带到跟前。 “聊什么?”他扫了眼苗从殊,然后打量薛听潮:“蓬莱。” 薛听潮表情没变化,手臂冻结的冰霜很快在他的仙法下消融。融化过后的地方却蓦然出现烧焦的痕迹,要不是他穿的衣服也是灵器恐怕整条胳膊都会在不知不觉间被烧焦。 竟能将不能相容的冰火共融利用,可见此人对灵力的掌控已到无人能及的地步。 他开口:“蓬莱薛听潮,阁下是——?” 比起蓬莱,郁浮黎对把玩苗从殊的耳垂更有兴趣。他不怎么在意,连个气音都不给,心想开个耳洞戴上乳白色的珍珠耳钉或是珊瑚红的宝石,应该都好看。 苗从殊头皮发麻又开始站不稳了,郁浮黎揉捏的力度没怎么控制但属于可接受的范围。耳垂被揉得又热又痛还有点麻,略……略舒服。 薛听潮看了看两人,便要再继续说什么,却有突如其来的高亢的喊声打断他。抬头一看,他放出去的灵器‘羽’在前引路,后面跟着蓬莱仙宗四人以及太玄宗景晚萩。 景晚萩受伤陷入昏迷,蓬莱仙宗三男一女。为首是个男修者,他是蓬莱仙宗内门首徒,最为崇拜薛听潮但曾经也最排斥苗从殊。 男修者名为丁溪,他一走出密林便见到薛听潮,自动忽略其他两人迅速跑过去:“先生!” 薛听潮被蓬莱仙宗的人缠住,越过众人去看借机躲远的苗从殊。他没朝这边递来眼神,只旁若无人的和他身边那个男人亲昵。 丁溪絮絮叨叨一阵发现薛听潮似乎有些走神:“先生?先生在看什么?”他顺着薛听潮的视线看过去,认出苗从殊顿时握紧手中灵器,差点没控制上前撕了他。 怎么又是他?三百年过去竟还未陨落?! 丁溪的杀意颇重。 薛听潮抬眼,瞥了眼丁溪,眼眸里一视同仁的温柔与慈悲似乎没什么变化,只是轻声说一句:“我的道侣回来了。” 丁溪压不住满腔惊怒:“身为先生的道侣,他怎与他人那般亲密?!” 薛听潮:“不怪他,他被迷惑了。” 丁溪:“我定帮先生,助他清醒。” 薛听潮一笑:“我的事没必要麻烦你。” 丁溪脸一红,“不麻烦,先生之事便是我的事。” 他猛地想起受伤的景晚萩便将其拉出来请薛听潮治疗,自己急巴巴跟在他身旁,浑然没注意到脚底下一抹青光刺入,脚掌心一阵刺痛。 丁溪顿了下,疑惑的看过去,没有发现任何伤口便以为只是错觉。 那厢,郁浮黎嘴角勾起,搭着苗从殊肩膀挺悠闲的说:“你们的聊天内容,晚点一五一十告诉我。” 苗从殊:“不想说会怎么样?” 郁浮黎看他:“反正我有很多手段途径知道你们谈话内容,你现在可以问我主动交代和被我发现的后果。” 苗从殊:“主动交代减刑吗?”他开始认真考虑。 郁浮黎:“没有。” 苗从殊震惊:“……”没有你说个锤子?! “但是我现在知道你做了对不起我的事,减刑?没做错为什么想减刑?” 苗从殊:“好逻辑!” 郁浮黎低头凑过来,瞳孔是淡茶色,却意外的澄澈明净如无垢琉璃。他说:“你现在可以考虑如何编织理由骗我。我信了就不追究,骗不过我就是你的问题。” 苗从殊:“出了问题怎么办?” 郁浮黎慢悠悠的说:“你猜。” 苗从殊绝望:场面必定壮烈。 郁浮黎见他满眼控诉又丧又怂觉得可爱透了,掐住他的嘴巴捏一捏,像只尖嘴小鹦鹉。他开怀大笑,环抱着苗从殊把头靠在他肩膀笑得快撅过去了。 “把你变成小黑隼每天唱曲儿逗乐怎么样?”郁浮黎越想越觉得有意思,颇有跃跃欲试的冲动。 苗从殊:“??”人干事? 作者有话要说: 薛听潮:你是我的天命,我的道侣。 苗苗:批发的情缘、流水的道侣。不值钱,别认真。 薛听潮:表里不一婊里婊气一男的。他疯得更厉害。 第18章 太玄秘境是个独立于修真界的小天地,因此日月都存在并将白昼区分开。 当夜晚来临时,这片山谷迅速陷入沉寂。弦月挂在陡峭的山壁之上,银辉洒落下来,而如缎似的野花合拢花瓣成为一个个抱拢的花瓣。 瀑布落下来,巨大的声响被长在涯壁底下的吸声虫吃掉。溅出的水花染上月亮的银辉,好似无数的玉珠自盆中倒出来。 瀑布前有个不知深浅的寒潭,潭子里很干净,见不到鱼类和蜉蝣。寒潭旁边有块黑色的大石头,苗从殊和郁浮黎便在这块大石头上面坐着看月亮。 后面是蓬莱仙宗的人,他们围着火把坐,而薛听潮独自一人在另外一边的树下拨弄长琴琴弦。 苗从殊是想早点走、早点远离蓬莱仙宗和前任,可惜郁浮黎不肯走,反而就在瀑布旁边的大石头躺了下来。 郁浮黎:“过来。” 苗从殊爬上去,幼稚的砸到他身上,但是‘梆’一声仿佛砸在铁板上,痛的只有他自己。沉默一瞬,苗从殊乖乖趴在郁浮黎身上不作妖了。 做人最要紧就是懂得妥协。 郁浮黎揪着苗从殊捆好的头发:“把你们谈话内容交代清楚。” 还没忘?苗从殊内心叹气,爬起来盘着腿瞅了眼树底下的薛听潮,盘算着‘破罐破摔和盘托出被日一个月’和‘先瞒着然后东窗事发坟头长草’两个结果哪种最惨烈。 一番对比后,他说:“薛听潮救过我,蓬莱仙宗庇佑过我没被外面的仇家追杀。” 说实话是不可能说实话的,只能撒点慌才能勉强把日子过下去。 “当时我在逃命。” 当时好像有一群傻逼追杀他。他逃跑过程用了没定点的传送阵法,一不小心就掉进东海的暴风眼里面,直接被卷送进蓬莱岛。 薛听潮确实救过他,更因为待在蓬莱仙宗,那群追杀他的人心中忌惮而且找不到蓬莱岛。住在蓬莱岛的时间有点长,等他跑出来,外面那群追杀他的人莫名其妙都死无全尸。 “所以薛听潮是我债主没毛病。” 实际上他后来投桃报李也救过薛听潮,虽然水分有点大。至于蓬莱仙宗的庇佑,其实内部也挺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