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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嘴角说:“好,我是苗从殊。”接着指身旁的郁浮黎:“他是你养父、我的道侣,你愿意便喊,不愿意也随便。” 徐负雪没去看郁浮黎,只冲苗从殊说:“你当初去凡间、留在我身边,不就因为我是你的命定情缘?” 他知道?苗从殊嘴唇动了动,很想告诉他别多想,他命定情缘海了去。 但郁浮黎在身旁,于是他淡定的否认:“不是,我们只是简单的父子关系。虽然你不仁不义不孝不悌,但我父爱如山不怪你。” 徐负雪:“……” 他还想再说什么,灯栖枝却以洞庭龙君的身份出现,身后跟着五百妖族部下,陆续抬进上百担红绸木箱。木箱里存放无数奇珍异宝,齐刷刷占满了整个正殿中间空出的地盘。 殿内哗然,洞庭龙君出手如此阔绰,必定不可能只是简单的贺礼,肯定还为其他而来。 众人好奇,争先恐后地翘首观望。 武要离用手掌盖住脸,不忍心继续看接下来的发展。 灯栖枝越过人群,步步靠近,停在徐负雪身旁,看向苗从殊:“苗殊,我想求你为我的道侣,再续两百年前的缘分。” 徐负雪愕然,什么两百年前的缘分? 众人竖起耳边,无声的张大嘴巴,原来那苗姓青衣散修真的跟徐负雪、洞庭龙君都有过一腿!! 苗从殊捂住脸,偷瞟了眼郁浮黎,被那阴沉恐怖的脸色吓得心肝颤了颤。他突然笑了起来,笑得比哭还难看:“什、什么两百年前的缘分?没的事、瞎说,认错人了。” 苗从殊吞咽口水:“老郁,我能解释。” 灯栖枝皱眉:“你和我是命定情――” ‘砰――’地声响,清幽峰的护山大阵被破开大洞,十余名太玄宗守门弟子接二连三被踢进正殿摔得脏腑破裂。屋顶、窗户和地表钻出无数银丝线,而众人惊恐大喊:“又是魔修?!” “是我没错。”瀛方斛如入无人之境,嚣张的走进来,环顾一圈,边找人边说:“尔等别怕,我来下聘提亲,求一人为道侣。若是求亲成功,往后百年我不犯你们修真界。” 众人见他确实没有害人之意,连被扔进来的太玄宗守门弟子都只是受伤而没丢命,当下便松了口气。再听他是要来下聘提亲,不由表情古怪―― 不会那么巧吧? 瀛方斛看见某一处,眼眸一亮,欣喜的踩着桌子和修士的脑门便跑了过去。立定在苗从殊面前,两手搭在方桌上面,俯身冲着苗从殊高兴得眯起眼来说:“殊殊,我想通了!” “你不喜欢做尸偶,那便当我的道侣!” “万魔窟的后山已经铲平,全都种上你喜欢的蔬果,就等你回去。” “我求娶你为我的道侣,我们回家。” “……” 旁观的诸多修士掉下去的下巴已经安不回去了,他们心想现在就是再来一个都不感到惊讶。 万法道门众弟子:不愧苗兄弟!就十分敬佩!! 武要离除外。 徐负雪瞪着同时求娶苗从殊的灯栖枝和瀛方斛,此时做不出什么反应来。 灯栖枝的表情也有些裂,他记得灵墟幻境里发生的一切,却都以为那是瀛方斛编造出来的假象。 难不成全都是真的?! 苗从殊捂脸的手在颤抖,神交过的识海明显感觉到了郁浮黎波涛汹涌的怒意,他微弱的喊:“我真的能解释,关键是看你听不听、信不信。” 灯栖枝低语:“如果灵墟幻境里是真的,那么应该还有――” “都在?” 众人回头,看向自内殿里走出来的鹿桑荼。这位比魔主瀛方斛还可怕的东荒境主显然是刚诵完佛经出来,因为他身上的冰檀香味很浓郁,衣袍边角还沾了朱砂。 鹿桑荼望着苗从殊:“既然都在,那么我也说一句,苗殊,四百年前我未曾想过与你断尽前缘,四百年后的今天亦如是。你是我此生,唯一的道侣。” 众人:“!!!”不――!依旧很震惊!!非常震惊!!!到底有多少个大佬是他苗姓散修的前任?! ‘咔擦’,郁浮黎掐碎桌角,揉成粉末,扬出去的动作像是在洒骨灰。 苗从殊‘咕咚’一声吞口水,感觉他距离当场死亡就那么点儿。 这一点儿在蓬莱仙宗出场,薛听潮凑过来时,得到了圆满。 郁浮黎声音比表情更平静:“你也是求道侣?” 薛听潮微笑:“是。” 郁浮黎:“几百年前的情缘?” 薛听潮眸光闪烁了一下:“我和丛殊在三百年前认识。”他看向苗从殊,随后将目光落在了表情各异、非常古怪的徐负雪、灯栖枝和鹿桑荼等人身上。 不知为何,向来把控全局的他,此时觉得好像有什么脱序了。 “还、还有?”徐负雪踉跄一下,呢喃道:“到底多少个?” 苗从殊内心麻木:应该没了。可能没了。希望没了。 众人也很麻木,不知道为什么,内心好像得到了升华。有一个小小的声音在安慰他们这群单身狗,看,前任太多,渣都不剩。 武要离拯救他的苗兄弟的步伐夭折在半道,停在禅宗高僧的身旁。默默蹲下来,同高僧对视。虔诚祈祷,询问高僧:“有救吗?” 全家福、不对,乃刹高僧默念三句‘阿弥陀佛’,旁观被前任现任包围在小小生存圈的可怜的苗从殊,摇头轻叹:“此乃绝地求生之困境。” 如能破解,功德无量。 第39章 武要离:“如不能破解,当如何?” 乃刹高僧:“立地成佛。” 武要离闻言双手合十,愿以最虔诚的供养保佑苗兄弟脱离苦海。 至于坚实后盾之类曾经说过的话,就当风吹云散忘了就好。 众人嘴里啃着零嘴,眼睛盯着战场,注意力全集中在炮火最猛烈的地方。心里感叹这位苗姓散修不平凡,搞过的男人身份不一般,分手了还念念不忘想回头,结果人家新欢在手、最好的永远是下一个。 如果说温锦程的背叛是打击,苗从殊火速拥抱新欢是重击,那么现在的情况对于徐负雪来说,相当于毁灭性的、致命性的真相。 他以为的命定情缘、十三年风雨同路的情谊,在苗从殊的心里原来属于可以随时抛弃的过去。 他不是第一个、甚至不是第二个,更不可能是最后一个,甚至根本就不是特别的存在。 徐负雪失神的问:“所以我不是你的唯一?” 苗从殊偏过头用眼角余光偷偷浏览郁浮黎的脸色,现在是黑色的平静,反正不适合正面相对。 当他听到徐负雪的问话,赶紧反驳:“你喝多了吧,别乱说,我们之间除了亲情还有什么?” “亲情?”徐负雪抬眼看他,见他满脸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