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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着他,“那你们为何回转家乡,反倒继续西行?” 陆小果继续陈述事先编好的理由,“只因我等前往西域除了经商,还要访友,既然有约在先,怎好临时反悔,做那无信之人?” 萧白羽眼中虽然依旧是怀疑的神色,一时半会儿却也找不到疑点,冷冷道:“没有路引,便无法出关。你们最好原路返回,若被我发现私自出关,便是触犯刑律,可是要砍头的!” 陆小果一听有门,赶紧躬身道:“官爷放心,自是不敢做那违法乱纪之事。” 萧白羽一扬手,示意放行。 陆小果大喜,没想到有惊无险,这么容易就糊弄过去了。娇十八过来扶他上车,陆小果刚上了车辕,就听啪嗒一声,像是什么东西掉在地上。 娇十八还未来得及捡起,就被手疾眼快的萧白羽抢先一步。 萧白羽盯着手里的鹿皮袋子,打开一看便变了脸色。 “一个都别走!” 萧白羽冷若冰霜的一招手,“都给我拿下!” 陆小果虽然想不明白为何好好揣在怀里的鹿皮袋会莫名其妙掉到地上,但此时已不容他细想。 他转身正要扑向萧白羽,却被朱拓抢先按住。 “不要冲动。” 陆小果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此时还不动手,难道束手就擒吗! 这么一耽搁的功夫,萧白羽身披硬弩的亲兵早已围拢过来,加上关卡附近的百余名兵卒,很快将几人里三层外三层的围在中间。 这么多硬弩对着自己,就算是江湖第一高手叶孤山在此也是插翅难飞,就算勉力一拼,躺在车里的玉面狐也是逃不走的。 既然逃无可逃,娇十八和程留香索性就放弃抵抗,这两人似乎对接下来的命运都不怎么担心。而陆小果和朱拓还在僵持中。 陆小果看向朱拓的眼神里只有三个字,为什么。 朱拓目光清澈淡然,一如既往,却让陆小果感到一丝陌生之意。 他真的是自己所熟悉的那个朱拓吗? 又或者,自己真如想象中那么熟悉朱拓吗? 十几个兵卒围上来将几人五花大绑,包括车里的玉面狐也被人拽了出来。 “哎呦呦,几位官爷好大的力气,疼死奴家了!” 玉面狐装作脚下一跌,顺势就朝萧白羽怀里跌去。 男女授受不亲,见到人皮面具的萧白羽虽然已不太肯定她到底是不是女人,但在众多下属面前,他也不好做出过激的举动,只好扶住玉面狐。 “夫人请自重。” 玉面狐微微抬起头,朝萧白羽诡异的一笑,对方还没弄清他的思路,就见玉面狐大叫一声,猛地推开萧白羽。 “哎呀呀,奴家清白的身子被这个脏男人碰过了,呜呜呜,奴家再没颜面活在这世上,相公,我们永别了!” 说着他就朝车辕撞过去。 这一下那些兵卒全都傻了眼,过去拉她,谁成想一个女人力气竟然比壮汉还大,几个人都没拉住,被她一头撞到车辕,满头是血的晕了过去。 本来情绪低落的陆小果被玉面狐这么一闹,突然灵机一动,也跟着喊了起来。 “夫人,夫人!光天化日之下,你们逼死民女,还有没有王法了!官爷就可以草菅人命吗?天理何在,天理何在啊!” 陆小果被五花大绑,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仰面痛呼,泪流满面。 程留香干脆扭过头,不去看他。娇十八这么爱做戏的人都有些看不下去,更不要说陪着这俩人一起演。 朱拓嘴角抽了抽,颤颤巍巍走过去,佯装哀劝。 程留香和娇十八立刻对他又有了全新的认识。 大街上的行人及路边商户见官兵抓人,早就围了过来,一见这家人被逼的这么惨,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们立刻窃窃私语起来。 “他们犯了什么事啊?” “不知道,好像是没有路引。” “这也不算大事啊,好端端的怎么就逼死人命了呢?” “就是,我看八成是这个官爷看上人家小娘子貌美,起了yin^心。没听小娘子临死前说什么清白被毁吗?” “你小点声,这个人听说是雁门关有名的铁面阎君萧白羽,出了名的心狠手辣,要是得罪了他,你可就小命不保了。”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就算他是游击将军也不能这么明目张胆的欺男霸女啊。唉,这是什么世道……” 萧白羽没想到抓个贼居然也能生出这么多事,见围观群众们的议论和猜测越来越离谱,便知道此地不宜久留,揉了揉刚刚被玉面狐掐痛的脖子,厉声道:“把他们都带走!” 围观群众的情绪已经明显倾向于陆小果这边,为了避免激起民愤,囚车是不能坐了,萧白羽干脆将这几人囚禁在自带的马车里,迅速离开市镇,朝府衙疾驰而去。 ☆、反击(一) 萧白羽今天真是过得无比郁闷,哪怕是接到被贬戍边的圣旨那天,他的心情都没现在烦躁。 方才照镜子时,脖颈处那几道鲜红的手印简直吓了他一跳。那个女人好大的手劲! 萧白羽恨恨朝西跨院的方向瞅了一眼,那个女人还在昏迷之中,他已经派人去请郎中,待郎中瞧过,确定没有生命危险,再把她扔进牢房里! 他叫过一个亲兵,“把那个领头的带进刑堂,本将要亲自审问!” 亲兵领命而去,萧白羽整了整盔甲,正要开门,一道冰冷的剑锋已悄无声息出现在他的背心处。 萧白羽全身的汗毛根根直立,下意识要回头,身后那人已冷冰冰开口。 “萧将军不用怕,在下奉魏都督之命前来。只要萧将军帮都督做成一件事,升官发财指日可待。” 牢房里,陆小果、朱拓、程留香、娇十八四个人各坐在一个角落,彼此无话。 朱拓闭目养神,神色坦然,一点出言解释的意思都没有。 陆小果双目望天,也一点要问的意思都没有。 程留香率先打破沉默,“那个袋子怎会从你身上掉下来?”他问的是陆小果。 鹿皮带自然不会无缘无故掉落,除非有人捣鬼,而当时离陆小果最近的人只有娇十八,是谁做的手脚,显而易见。 陆小果不明白她为何要这么做,但若此时暴露她的身份,对她有害无益。 他只能叹息一声,“也许是天意。” 娇十八目光闪烁,飞快看了他一眼。 所幸程留香并未继续纠缠这个问题,而是换了个话题,“那萧白羽既然对我们产生怀疑,只怕接下来就要用刑。” 他话音刚落,几个凶神恶煞般的狱卒过来打开牢门,萧白羽的亲兵问道:“你们几个,谁是领头的?” 陆小果立刻站起来,“我是。” 那亲兵打量了他一眼,“跟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