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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转换话题道:“你好像从来没有叫过我的名字?” “我不知道你的名字啊。那个‘念韶’你肯定不喜欢,现在这个林珏,林季玉,也是假的。你说我叫你什么?干脆就一直不叫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的名字…… “就叫我林珏,或者季玉,都可以。反正以后都要用这个名字了,还是早点习惯的好。我还挺喜欢季玉这个字的,和你的祺玉只差了一个字。你也最好早点习惯自己名字‘林耘’,不要在小事上出问题。” “知道啦。季玉,你要叫我哥哥,不能直接叫我的名字。” “二哥?祺~玉~哥~哥~?”,我挠他的痒,和他咯咯笑着滚成了一团。 第 12 章 参加完了举人考试,顿时感到无事一身轻了。闲来就爬爬山,游游湖,养养花,喝喝茶…… 还有琴棋书画等以前觉得是附庸风雅的事情,如今做来却舒心从容。因为处境不同了,心态也就放开了。 以前我不喜欢日出,不喜欢看风景,不喜欢与人交流。现在我却时常早起去爬山看日出,休息时耐心的泡一壶茶,欣赏自己培育出的花,或者泛舟湖上睡一个午觉。 心态好的时候,便觉得生活中处处都是享受,一草一木都动人。连原本不耐烦来往的同年秀才们似乎也顺眼了不少,有几个脾气投缘的还经常来往走动。 祺玉不耐烦早起,平时又对绸缎店的生意很上心,与我出门活动的时间常常错开了。不过我们也不是小孩子了,没必要做什么都绑在一起。他也的确对这些事不感兴趣,他还是喜欢实实在在的银子。我也喜欢银子,不过因为没有生存压力,也没有妻儿老小要养活,所以没什么动力去赚钱罢了。 “三爷,有人送了一封进来,还有辆马车在门外。” “拿来我看”,我微微一笑,又是哪个朋友要叫我一起出去游玩,还搞这一套吧。 “季玉: 上次一别,已经一年有余。我已到乐城,今日请你出门一聚。 韶字” 我一怔,原来讨债的来了。随即一笑,早来了也好。了了这些烦心事,也能早早离开逍遥去。 随即换了衣服出门,上了那辆马车。马车把我带到湖边,顾韶站在湖边,面对着湖水。 “先生。” 他回头看了我一眼,微微一笑,“你来了,会cao舟吗?” 我点点头。 他便上了一艘小船,我随即跟了上去,动手划离了湖面。 “此处风景不错,也是个说话的好地方。” 难怪需要我亲自划船,在湖中心,两个人说话果然是最保险的了。 “断断续续教了你四年,今日你才叫了我一声先生。” 我把食篮里得酒菜一一摆在小桌上,给他斟了一杯酒,“先生教我良多,又助我脱困,季玉感激不尽。” 他点了点头,“正是认定了你这知恩图报的性子,我才愿意费这些劲。不过当初我以为你要带走的人是阿平,没想到居然是祺玉。你们居然有了私情,这我万万没有想到。既然离开了那里,正是该重新开始的时候,考了秀才,再娶妻生子,难道不是你想要的吗?为何还要沾上这样的劣迹?” “原本并不敢奢望先生助我离开刘府。所以无论是什么机会或者助益,我都不愿意放弃。自从爹娘把我卖了起,我就当这世上没有亲人了。与祺玉,开始的时候只是交易,后来便把他当成亲人一般,有了感情”,我字斟句酌的说,武功的事情还是不说出来比较安全。 “交易?以身体为代价,交换某个时候他助你离开刘府?” 我点点头。 “最后反而是你帮助他离开了。你倒也有情义。不过这许多年来,我并未看出他有想离开刘府的意愿。他与你我不同,他是喜欢那种生活的。” “的确”,我点点头,“他安于现状,只想等年纪大了之后被放出府去。和我一起离开,倒是为了我了。” “为什么?”,他双目灼灼的看着我,“你所求得不就是摆脱那种雌伏于男子身下的生活么?为何如今却不在意了。” “我进府时还是个不懂事的半大孩子,于断袖之事或男女之事都不甚明白,亦无偏见。我所厌恨的是失去自由,没有尊严,被迫的当另一个男人的男宠。但若是我自愿的,无论男女,都是无碍的。” 他怔了怔,“你倒想得开。我却从未喜欢过男人。” “……”,不是说他和刘少爷原本是一对吗? “你进府以后也听了些传闻吧?都是假的。当年朝中官员党派林立,原本我家和刘家都是秦王一派的官员,我父亲在一次朝堂斗争中被牵连,我家就倒了。那时候秦王把我安排在刘家,一是因为我和刘方的确是好友,二是想借助我的头脑,给刘家当个智囊,顺便监视刘家。” “刘家……改换门庭了?” “是。其实自从我家出事之后,刘廷就坐不住了。他给刘方定了亲事,却是赵王那一派官员。他那时候的确是想把我打死,却不知道他儿子对我有了不干净的心思。就顺水推舟,让我当了男宠”,他冷咧讽刺的一笑。 “那秦王……”为什么没有帮你离开刘府? “官奴二字就可以让人动弹不得。秦王或许可以暗中出手,但他那时候才折了一臂,又被刘家背叛,却不会为了我一个官奴让人家抓住把柄。” “……” “甚至为了败坏我的名誉,让我再无脱身之法,刘方还专门弄来了几个戏子男 娼和我平起平坐。终究让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了,我只是个男宠而已”,他言语中有满满的恨意,“他原本家世,能力,相貌,文采,样样都不如我,终究是找到了机会把我踩在脚下。倒是我那时候还年少天真,没想到相处融洽的朋友竟存了这样肮脏的念头。” 那刘少爷的确……变态。 “先生如今离开刘府……” “我挨打那一次,秦王派人警告了刘家。刘家虽然暗算我,败坏我的名誉,却没有和秦王撕破脸的决断。所以这十年来,刘方从不敢过分逼迫我,也不敢拿我取乐。我也才有机会和时间,布置一些事情来扳倒刘家”,他微微一笑。 “那么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