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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只是拱手称是。 沈羲又道:“我明日便搬院子,后日我就会安排添人,这两日你不要走远,我会把你添进来的。” 戚九点头。略想,又道:“听说燕王今儿要回来了。” 第202章 权力最重 燕王? 沈羲心下微微一动,若有所思坐了下来。 基于之前在衙门里亲见过萧淮与燕王之间的关系,她对燕王始终存着几分防备。 她就是无端的相信,这世上也许连皇帝太后都不能奈何萧淮,但燕王却一定能有办法压制他。 这次这婚赐得这么突然,也不知道燕王回来后会是什么态度? 她竟隐隐地有些担心萧淮,千万不要因为她,而使他落下什么不是才好。 “你先别管这些了,把手头的事情处理好再说。明儿我再叫旺儿去琼花台附近打听看看。” 她又起了身。 天亮后便就召集人手搬院子。 忙碌了整天,到得日暮时终于停当。 而这边厢城门刚闭,一路飞骑便就又已经敲开城门,驶入了刚归于平静的燕京城。 铁蹄声如同骤雨,沿着宽阔的街道往皇宫西面的燕王府而去,沿途惊起了群群鸦雀…… “恭迎王爷!” 端礼门内萧淮与贺兰谆率领王府属官与侍卫同声高呼。 燕王下了马,鞭子丢给身后侍官,径直往承运殿走去。 “朝中还好吗?” 萧淮随在他身后道:“前阵子咱们衙门里换了批都事;南郊大仓因天火烧了千余石粮食;五城官马司撤了两名副指挥使。 “太仆寺新进了几十匹蒙古马用以改善西北马匹素质。除去龙诞出了点事之事,其余倒都还好。” 燕王踏入殿中时萧淮恰已禀述完毕。 他在王位前转过身来,盯着他看了会儿,将配剑摘下递了给贺兰谆,然后道:“我听说,你婚事定了?” 萧淮眼观鼻鼻观心:“是。” “沈若浦的孙女?” “是。” 燕王负手立在他面前三尺处,再说道:“为了赐婚,你把韩家的表姑娘给弄去了西北?” 萧淮不假思索:“正好相反。我把韩家表姑娘弄去西北的目的,是为了燕王府。” “是么?”燕王道。 萧淮波澜不惊,接着道:“韩顿与太后联手炮制假刺杀案,无非是替日后抬高韩顿身份而铺路。 “韩顿的目标是控制朝堂,包括燕王府,宋姣作为帮凶,我弄她去西北不过是为杀鸡儆猴。 “我以为燕王府虽无不轨之心,却也不是谁都能伸手的。” 燕王目光逐渐冷下。 盯着他看了半晌,倒是也没再说什么。 侍官奉了茶上来,他顺手接过,喝了两口,才又说道:“沈若浦这个孙女,幼时伶俐。 “三岁时跟随父母出远门,半路遇疾性情改变,十来年里虽受沈崇信夫妇悉心教导,但仍然难登大雅之堂。 “而沈崇信夫妇死后不过几年,她却在宫宴上大放异彩。还能成为你玉器铺子里的鉴玉师。 “短短几年她便修成这身本事,想干什么?” 殿里气氛有些肃然。 萧淮却仿佛一点都没有察觉:“姑娘家好学上进,不是什么坏事。她若不是凭着这身本事把宋姣给打败了,我也还瞧不上她。” 燕王眯了双眼,说道:“我本以为这世上,并没有什么人能让你轻易瞧中。” “我瞧中她的地方,也不过是因为宋姣把她当成了敌人。 “宋姣原本是他们送来给我议婚的,我虽然不要她,但又岂能让别人从眼皮底下娶了她回去? “我不要的,别人也休想要。至于我自己,娶姓沈的还是别的姓,我认为都没有区别。” 他吐出的每个字都带着凉意,目光流转之间的强横,展露无遗。 燕王凝望他,挑眉道:“若是不喜欢的女子,娶回来恐怕也是个麻烦。” “我不觉得有哪个女人够资格成为我的麻烦。”萧淮昂望着前方藻井。 说到这里,那股强横的意味似已经写在脸上了:“我只会谨记王爷的训戒,唯有权力才是最值得我珍视的。” 燕王看了他半晌,缓声道:“你若真这么想倒好了。” “王爷若不信,剖开我的心看看也可。”他扬唇看他,那架势仿佛下一秒便要掏刀子。 燕王眼里便渐渐浮出丝愠色,转瞬他凝眉道:“下去吧!” 萧淮再不停顿,退出殿门来。 燕王含着那丝愠色等着他沉入暮色里,才扭头与贺兰谆道:“他说这赐婚是因为不服气,你信吗?” 贺兰谆不置可否,片刻道:“属下可以去查查。” 燕王没再说话,抬头望着前方的玻璃屏风。 而玻璃反射出来的与萧淮酷似的那张脸上目光幽幽,他思绪已不知飘去了何方。 贺兰谆回到玉澜殿,一把长剑便如闪电般朝他刺来! 他倏地后退,踏着廊柱上了屋檐,这边厢执剑的萧淮却又如影随形地紧跟上来了。贺兰谆只好接过底下侍卫丢下来的剑,与他交起手。 新月下铺着琉璃瓦的玉澜殿屋顶上,顿时只听见兵刃交撞的声音。 但是很快,萧剑手里的龙泉剑便直直抵住了贺兰谆的胸口! “手脚倒快。”萧淮声音像冰块。 贺兰谆虽已落败,却定立在屋脊上不现半点颓色。 他漫声道:“赐婚的消息是我让人传过去的,但你以为沈姑娘的消息也是我传的么? “若是我传的,王爷又岂会不知道你时常与她在琼花台碰面那一宗?” 萧淮眯着的眼里仍有寒意。 但转瞬,那剑却是收回来了。 他一言不下了地,如同没事人一样大步踏出殿门。 贺兰谆等他走了,于屋顶上沉思片刻,才又下了地来。“去查查韩家。” 萧淮回了昭阳宫,直接道:“去查查,是韩顿做的手脚还是韩家别的人。” 苏言称了是,又沉吟道:“沈姑娘那边,需不需要做什么安排?” 毕竟燕王不见得对他先前的说辞百分百相信。 萧淮低头将佩剑丢在榻上,嗓音更显喑哑:“让刘凌传个话,让她这几日少露面。” 毕竟燕王也不是针对她,不过是冲他来的罢了。 无论如何这是宫里赐的婚,除非有了不得的理由,这婚事谁都取消不了。 只要婚事不成问题,其余人想查什么,便让他去查。 苏言颌。 第203章 他好不好? 抿香院因为空置不过三年,加上年年都有维护,裴姨娘她们又都是这里的老人,因此搬进来也并不觉得冷清。 白天把家具什么的全擦洗过,衣物摆设等等全都放好,到夜里就很妥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