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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行衣的萧淮到了身边。 “你怎么来了?”贺兰谆凝眉。 “睡不着。”他说道。 贺兰谆略有些无语。 瞥了眼他,也就说道:“整个道观只有五个人,一个老道士,自上一代辈道长时他就在这观里。 “几个小道士都是他收的弟子,就侍卫瞧见的那个,二十四五岁,京师口音,住在西南面的耳房。 “道观后院其实是杂房,只有其中一间堆放了些书籍,其余两间一间空置,一间放着闲置家具。” 萧淮凝眉:“如果后院有地道,那么老道士们应该知情才是。确定其余人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么? “道观四周又是什么情况?” “没有。”旁边侍卫上来,“只有那叫做云清的年轻道士,这云清并不会武功。 “道观东面是巷子,有个侧门日常出入。西面是个商铺。背面则是家民宅。” 萧淮沉吟着,便就与贺兰谆道:“进去看看。” 这里侍卫们留下一批埋伏在周围,而后便跟随他二人轻轻跃入观中。 这道观是名符其实的小,小到也就人家三进院子那么大。 直接到了后院,萧淮扶剑唤来通消息机关的侍卫进内先勘察,自己则在这院子游走打量起来。 没一会儿贺兰谆道:“进去吧。” 进了左首放藏书的厢房,夜明珠光所及之处凌乱不堪,但奇的是并没有多少灰尘。 北面墙壁下站着先前进来的侍卫:“少主,此处有暗门!” 说着他屈指在墙上轻叩了叩,果然传来几声空响。 “打开!”贺兰谆率先走过去。 侍卫看了几眼附近,轻轻拨动随意搭在上方的一把锁,那墙壁果然就打开了,墙壁后原本应该是巷落或街道,但门开后却出现一条窄小甬道,甬道尽头竟然又没了去路。 萧淮信手摸了摸墙上一处假窗,这窗竟是活动的,用些力推开,那边竟然是座宅院—— 本来这并没有什么太过稀奇的,这一带房屋拥挤,多的是院子挨院子。 但这院子又岂是普通院子? 入眼之处皆是红灯,廊下挂着彩绸,通往另一侧的院门口,还挂着私娼的标识…… 竟是家暗娼! “这可有趣了!”萧淮负起手来,喃喃道,“难不成我们都想错了,这道门只是老道士们留着便于近水楼台的?” 第470章 长得一样 “先去看看吧。” 贺兰谆边说已边踏出门来。 院子里动静不大,而且只有两进,陈设也很简陋。 “我才知道暗娼馆原来是这副模样。”萧淮打量四处。 “这种事你不需要知道太多。”贺兰谆淡淡道。然后朝侍卫们挥手,得令的那几个立刻如猫儿一般蹿上屋顶,一切都在夜色下归于平静。 他们俩都抱臂站着,似闲散随意,却又并未再出声调侃。 没一会儿,屋顶传来节奏的轻哨,有侍卫飞跃下来,到跟前道:“回少主,屋里没有人,但却是有人住的。 “主人是名年轻女子,屋里有长期生活的痕迹,然后在夹壁里发现有把剑。” 说着他将带来的剑双手呈上。 萧淮伸手拿过来,长剑式样普通,没有任何特别之处。 “应该是放在身边防身的。但至少说明此人会武功。” 他将剑递给贺兰谆:“一个会武功的暗娼,与道观有暗门通行,还真是让人意外。” 贺兰谆没有回答,反复地看了会儿这剑,扬首道:“即刻去请霍大人。” 燕王府离六部衙门近,霍究自从进了刑部之后,索性就搬回了王府。 此刻燕王正在端阳殿里会客,他作陪,这里听说贺兰谆急寻,便禀了燕王,到了这暗娼馆。 贺兰谆把那剑拿出来:“你认不认得?” 接了剑在手,霍究看了几眼,倏然道:“与我当日在运河河底捞上来的剑是一样的。” “你看真切了?”萧淮道。 “同样是两尺九寸,用料是精铁,不会有错。”霍究笃定地。 贺兰谆并无意外。他之所以着人请他,自然是心里有些数的。 当日在船上刺杀他们的是个歌姬,此地又是这种风尘之地,足可说明在对方手下尚且有不少这样的女子。 “这人若没有一呼百应的权势,还真没有铺设这么大盘子的本事。”萧淮抬头看看四下:“先换个地方说话。” 这里留下苏言带人埋伏着,三人出了院子,到了空旷处。 “这暗娼馆既在道观隔壁,那么道观的道士即便不是全部与杀手有关,当中也必然藏有他们的jian细。 “这么说来,那日里盯梢你们的人则必定是码头那帮人。 “他们在码头失手,隐匿了这么久没出来,这次却只是暗中盯梢,不知想干什么?” 萧淮握着那剑边看边说道。 他记得他曾经与沈羲讨论过这些杀手来历,而且沈若浦也推测杀手是冲贺兰谆而来。 这就奇怪了,贺兰谆能与他们结下什么仇怨?抑或是……徐靖? 他抬头往他看过去,碍着霍究并不知他还魂这一宗,并没有把话问出口。 “索性将那道士捉来审审。”来的路上霍究已听侍卫说过事由,这时便就问道。 “先不用。”萧淮说,“那院子里没人,又不像是受惊而逃的样子,估摸着只是临时出去了,且等她回来后瞧瞧再说。” 说到这里他想了想,又说道:“承运殿那边要是没有什么要紧事等着你,你这便就带几个人去太傅府看看。 “如果有可能,尽量探明毕尚云现如今在做什么,然后留几个人在那里蹲守着,毕尚云这个人有极大嫌疑。” 霍究凝眉,捏着下巴道:“你们有没有觉得王爷与毕太傅之间关系也有些微妙?” 萧淮看向贺兰谆,承运殿的事贺兰比他清楚。 “是有一些。”他简短地道,然后道:“先不说这层,你先去毕府。” 霍究也就不说什么了,带着人迅速离去。 这里剩下他们两人,贺兰谆就神色莫测地道:“我想你没有猜错,不管是码头上的杀手还是在张家外头盯梢的,都是冲着我来的。 “或者说,是冲着徐靖来的。” 这话像颗石子,轻易就将萧淮的思绪给弄浮荡起来了。 “还记得我跟你说过我在云南的死是个阴谋吗?” 贺兰谆又抬头:“当年我查获段幽涉嫌谋反之事,段幽虽然罪证确凿,他自己也对罪行供认不讳,但是我始终怀疑他这么做的确切理由。 “更加上我发现他与安亲王府还有些瓜葛,几件事一综合,留在云南详查的我很容易成为对方灭口的目标。” 萧淮点头,那天夜里前去接应燕王的路上他已听他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