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2
书迷正在阅读:穿进自己实况的恐怖游戏里怎么破、复国、七美德、我在末世吃很饱、泽钰、女装什么的也很可爱呀!、(快穿)我爱的那个你、废约难续、临时搭档、大清公主
人打发走了。那“大小爷”原本一直坐在暗处,此刻终于站起了身,往台上走来。他面相生得极其阴鸷,给人一种十分古怪的威严感,我从前见过发疯的红眼夜狼王,那眼神差不多就是这样。 他走上来指了指玉兔,兴味索然地道:“那这人归我了?” 旁边的嬷嬷战战兢兢地答道:“是的,爷。” 玉兔一个人被单独晾在那里,那“大小爷”正眼也没看一下,而是过来打量了一下我怀里的少年雅笙,再指了指我:“那这人归他?” 雅笙仍在抽抽搭搭地哭。我对他露出了一个和善的微笑:“怎么,阁下还要抢吗?这回这个我可不叫停了。” “没这功夫,来一次就够了,我没这份闲心次次陪你们玩。”那大小爷道,他阴阳怪气地让人撤了花灯去兑钱,走去了玉兔面前,像审视一样物件一样地审视着他。 “脸皮子不错。就是可惜了。”他说完,突然扬起手掌,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见他狠狠地往玉兔脸上扇了一巴掌! 兔子直接被打得翻倒在地,滚去了一边。 周围爆发出一阵惊叫,只见那大小爷从腰间抽出佩刀,往玉兔的方向指了指:“没用的东西,白让我赔了这么长时间!”说着就要挥刀砍下去,我被那叫雅笙的小倌拼命拉扯住一会儿,终于挣脱了冲过去,拿我常备在袖中的短匕一挡。 玉兔脸色苍白,坐在地上叫我:“谢樨。” 我挑短匕沿着那人剑尖一路错下去,直接挑翻了他手里的剑,将刃口抵上他的喉尖。那人立刻就不动了,颤抖着声音道:“你……你干什么,我管教自己买回来的狗,你横插一脚算什么事!”我一听他说话就犯恶心,一句话也没说,反手拿刀柄在他脖颈处一打,直接将他踹去了台下。 那个嬷嬷惊慌失措地跑开,四处叫着人:“打杀人啦!打杀人啦!” 我深深吸着气,问那个“大小爷”:“你他娘的是个什么东西,也想在本王面前杀人?” 我没得到回音,那人被我打得口鼻流血,指着我半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不住地颤抖。就在这个当口,我望见张此川冲了下来,在那人面前跪下了,似乎说了几句求情的话。那“大小爷”恼火得不轻,又在他脸上扇了一耳光,再将他恶狠狠地踢开了:“滚!” 张此川捂着腹部,痛得皱了一下眉头,照旧跪在那人面前。那叫雅笙的少年手脚并用地爬过来,不住地劝我:“快走,王爷您快走。这事儿大发了。” 我往张此川那边望了一眼,拉起玉兔。 这事儿大发了? 我无论前世今生,是个浪荡子还是个王爷,还没有怕过什么人的说法。那少年跪在我面前,话都讲得不太利索了:“您,您赶快走,赶快走!” 走又如何?我是死过一次的人,我刚刚揍的人就算是天王老子,又能如何? ——那大小爷拿着飞花令,问我:“公子留步,眼下我这里抽到一句上联,实在是对不出,公子可否帮我对一对?” 张此川一口一口天子之位就罢了,这个人也一口一个朝廷和皇帝,逼着我拿钱当底牌,就是知道这天下的钱财都是他的,我在京中再有钱,也拼不过他。 他念:“一二三四六七八十,我无名。” 没有五和九,无名的人,倒过来便是九五之尊。 什么狗屁云岫楼,一场子的做戏人,全等着老子我上钩。 我本以为我不争便罢了,谁知道即便如此,旁人也要以为我觊觎那一把龙椅。 我本以为张此川当真沦落至此,结果他才是真正有出息的那一个,肯自降身份接近我,在兔儿爷庙里哄着我与造反二字搭上边,只为除掉我这个眼中钉。 三年前是我,三年后也是我,只是我不再是那个能被他哄得团团转的小青年了。 我冷笑着对台下的人道:“之前公子出的下联我可对不出,倒是能为您送一幅横批——二七四三,正合您意。” 我带着玉兔走了。 出来后,玉兔也像是脱了力,背靠着墙边愣愣地瞧我。 过了好一会儿,再伸手戳了戳我的肩膀:“你刚才……是不是讲他儿死妻散?” 他大概是想讲些话活跃气氛。 我恶狠狠地将他抓起来:“现在聪明了!刚才是个什么情况,你的脑子呢?脑子呢!” 玉兔望着我,胸口起伏,眼边有些湿润。 我破口大骂:“别他娘的这时候再来洒猫尿!老子问你,走丢了不知道回来找?别人带你走你便走?别人打你,拿剑来砍你你也不避,你的法术呢?玉帝规定不能在凡人前显身,这种时候凡人看到了就看到了,你怎么就是少根筋?” 半晌,他嗫嚅着回答了:“不是……玉帝爷爷,是你……说不让我用法术。” 我呆了一下,才想起来之前我告诉他能少用则少用,我再次怒道:“你还有理了!下次再有这种事,老子让嫦娥亲自下来提你!” 玉兔低头望自己的脚尖儿。他抬手擦了擦眼睛,又低低地道了声:“对不起。我以后不会这样了。” 我看他这样子,不知为何心头的火越烧越旺:“又哭!哭什么哭!你他娘的是个大男人,不是小姑娘!再哭就给老子滚回去!” 他深吸一口气,硬生生地把眼泪憋了回去。 我和他站在巷子里半晌,我吼也吼累了,他埋头也埋累了,最后我松了口气,和他一同往回走,玉兔自知理亏,不敢和我靠得太近,脚步也磨磨蹭蹭的。 在路口,我们碰见了一个轿子,四人抬。朝中规定一品大员坐八抬大轿,二品及其以下年不到六十不允许乘轿,只有极少数得了皇帝赏赐的,才能有资格坐上这轿子。 我太熟悉这个轿子了:深青花纹,朱漆红的辇子,用了至少三年。我看着那上面穿着官服的走下来,冷冷地道:“张大人还是穿这身好,让人看着不膈应。” 张此川来到我面前,笑吟吟地道:“扮成倌儿也挺有趣。我想邀王爷再喝一杯茶,王爷来还是不来?” 我道:“不来。” 他像是早预料到我这个回答,笑了。我带着玉兔抬脚预备往回走,突然听见他清清淡淡的声音传了过来:“王爷,今日我布局,固然有陛下命令的原因在,只是我想救您,而非害您。陛下这个人,只爱抢别人喜欢的东西,这个癖好从登基时便开始了。” 我停下脚步,回头问:“他抢过我什么?” “以前没有,现在有了。”张此川道,“想折腾您的时候,您身边是明公子,他抢明公子。一旦以为您爱的其实是雅笙,他便不要明公子了,就是这个脾气。” 他一双眼睛清清亮亮的:“想折腾我的时候,也是这样。” 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