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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老爷子欣然同意,虽然说姜思悦和盛景行的关系发展得出乎他的意料,但在结婚这件事上他是举双手赞成的,这并不妨碍他的计划。 他已经给姜思悦准备好了可以让他下辈子衣食无忧尽情挥霍的财产,并且让律师做了公证,这样就不怕将来姜思悦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受一点委屈了。 盛母说了时间和地点之后,想起来问:“那个,亲家公啊,悦悦的mama有时间回来吗,毕竟悦悦结婚这么大件事,也得通知她一声吧。” 姜老爷子微不可闻地哼了一声,接着叹气道:“邓梅最近又不知道跑什么地方去工作了,就不用通知她回来了,悦悦也这么大了,不是什么事都需要大人cao心的。” 盛母虽然觉得遗憾,但别人家的事她也不方便插手,只好告一段落。 姜老爷子怕邓梅回来会坏了他的好事,毕竟她一直想方设法想把悦悦从他身边带走,把她叫回来,指不定她会左右悦悦的决定,到时候他为姜思悦铺的路就白费了。 大概是今晚想的事情太多,姜晔纬胸口郁结得闷,他的咳嗽声引来了在外面站着的助理的注意,助理敲了敲门问他需不需要帮忙。 姜晔纬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好久才缓过来,他拄着拐杖往书桌后面的书柜走去,原本放在抽屉的日记本就夹在书架上的书中间。 说是两家人吃饭,其实就相当于给盛景行和姜思悦订婚了,盛家一向低调,虽然婚礼自然是要隆重,但订婚仪式能简则简,就当做是只有两家人参加的婚礼,没有人多口杂的,拉拢拉拢人情关系都方便一些。 既然是订婚宴,虽然不公开,但要做的事还是要做全,盛母提前让盛景行带姜思悦去定做西装。 约好了设计师,盛景行在那天请了假带姜思悦去量身,姜思悦一开始还觉得新鲜,站在镜子前很配合地抬手抬脚。 到后面新鲜劲过了,轮到盛景行量身的时候他就坐在沙发上昏昏欲睡。 盛景行把自己的外套披在他身上,跟工作室的女助理说道:“麻烦你帮我照看一下这个男孩,我出去取样东西就回来。” 对待贵客,女助理当然不敢拒绝客人的要求,应下后目送盛景行离开,就守在了沙发边上。 姜思悦感觉自己睡了好久,突然想起来自己不是在家里,而是和盛景行出来做衣服,然后就醒了过来。 揉了揉眼睛发现自己还待在订做西装的工作室里,看了看周围也没见到盛景行,周围静悄悄的。 他站起来走了一圈,叫了盛景行几声都没有回应,不由得有些不安。像是做了一场美梦不知今夕何夕,突然就梦醒,发现一切都是自己幻想出来的一样。 姜思悦下意识就往门口跑,刚从洗手间出来的女助理都来不及喊住他向他说明和他一起来的那个男人去做什么了。 姜思悦想起很小的时候过生日,邓梅好不容易去幼儿园接他出去吃蛋糕。吹了蜡烛切了蛋糕,他吃得沾了一脸的奶油,邓梅就说出去给他拿包纸巾擦脸,结果他在包间里等了好久都没见她回来。 那时候他觉得自己被mama抛弃了,一边哭一边擦着眼泪,把奶油糊得一脸都是,抱着mama送他的那个布娃娃走出空荡荡的咖啡店,坐在大门的阶梯上哭了半天都不见mama回来找他。 最后还是去幼儿园接他回家结果没接到人的姜正丰找了好久才找到他人的。 那天回家后见了姜老爷子,姜老爷子心疼地抱着姜思悦开始数落邓梅的不是,姜思悦听了之后委屈得哭得更厉害了。 虽然姜思悦长大一点后才明白过来那都是姜老爷子设计的一场戏。 因为姜思悦见到邓梅的机会很少,但又对邓梅这个没有养育之恩的母亲黏得厉害,所以姜老爷子才答应让邓梅在姜思悦过生日的时候和姜思悦见一面。 原本那天邓梅和姜晔纬约好了时间,姜晔纬怕姜思悦见了母亲后舍不得走,所以让邓梅半路找借口离开,再由他去把姜思悦接回家。但是邓梅走后姜晔纬没有马上去接姜思悦,而是让人守在店里店外,只要不让姜思悦到处乱跑,就由他哭,等他哭累了都没见到邓梅回来,就该死心了。 姜思悦曾经问过姜老爷子为什么不让他和mama生活在一起,甚至还为此和姜老爷子大吵大闹过,姜晔纬一向惯纵他,但唯独这件事态度一直很强硬。 不止一次从姜老爷子嘴里听说邓梅是个媚俗没有文化的野女人,跟着她会学坏,让他不要和她走得太近,姜思悦不懂为什么姜老爷子这么讨厌他mama还要和她生下自己。 姜思悦越想心里越乱,跑出去的时候没注意迎面有人进来,就一头撞了上去,那人身体又高又结实,愣是把他撞得往后退了几步。 盛景行看清撞上他的是姜思悦之后,急忙伸出手去拉住他,把他带回自己怀里抱着,感觉到他心跳得很快,手脚都在微微颤抖,以为是把人给吓到了,连声问道:“有没有撞到哪里?” 姜思悦这才反应过来是盛景行,刚才那一撞的确把他吓得不轻,原本就有些慌张,加上刚刚睡醒,此时眼睛都红红的,像是要哭出来了。他梗着脖子骂了声cao,说道:“老子魂都被你吓飞了!你去哪里回来了?” 盛景行给他抹了抹眼角,见工作室的女助理也跟了出来,女助理看到他们俩抱在一起的姿势微微红了脸,带着十二分歉意说:“不好意思先生,我还没来得及跟他解释您的去向他就跑出来了。” 姜思悦这才觉得是自己大惊小怪了,挠着脑袋回头冲着女助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盛景行对她说:“没关系,是我去得太久了,今天麻烦你了。” 女助理说道:“好的,您定制的西装下周就能做出来了,到时候请您亲自过来取一下,顺便看看哪里不合适还需要改的。” 去停车场的路上姜思悦一直牵着盛景行的手,他的掌心出了汗,温凉温凉的,盛景行就握紧了一点,问他怎么了。 姜思悦问道:“你刚才去哪里了?我睡醒没看到你。” 盛景行笑着逗他:“怎么还像小孩子一样睡醒了要找爸爸mama么?” 姜思悦怒了:“谁家家长心这么大把孩子随便往陌生的店里一扔什么都不说就出去的啊。” 他显然对小时候那件事还耿耿于怀,但盛景行不知道他醒来之后找不到自己都胡思乱想了什么,但看他眼眶还红着,即使怒气冲冲也可怜兮兮的样子,又觉得心软,出了电梯后直接把人抱起来,拍着他的背哄道:“爸爸错了,爸爸不应该把宝宝丢在店里就出去。” 姜思悦原本还鼓着气,突然听到这句羞耻度max的话,顿时就像一只被人松开了口子的气球,咻咻咻地没有了气焰。 一周后盛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