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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水喝,我算着脚程只怕误事,这一路都三日不曾歇息了,一口水米未进,真真乏死。” 西岭伺候秦姮文喝水,帐内一时竟略有尴尬,秦柏便体贴的对秦姮文道:“jiejie一路风尘仆仆辛苦了,还是先去洗漱一下,把这身铠甲换了再来吧。” 秦姮文点点头,朝着扎那王笑了下,道:“那你们说话,我去去就来。” 西岭见小姐已到,又张罗着下去做饭烧水,一时帐内下人都忙碌起来,可那扎那王竟是赖着不肯走,只拖着韩玹随意畅聊。 “她是……郡主?” 韩玹笑眯眯:“是的,表弟虽能学她容貌,却学不去表姐风姿,表姐夫,可还满意?” 扎那王翘起大拇指:“大辰的,少年将军风采。” “是呢……”秦柏凉凉道,“若jiejie与我换过来,将来必是大辰的栋梁之才,浴血沙场、征战八方。”不揍得你满地找牙,看你还敢要我大辰五个城池! 韩玹看秦柏神色,便知道他又想起了不痛快之事,笑道:“将来,你也是大辰的栋梁。” 秦柏看看他,娇羞怯怯的笑了下。 韩玹:“……” 韩玹觉得快被秦柏整疯了,再看那扎那王神色,想来也有些招架不住。 ☆、第37章 秦姮文换了衣裳出来,竟像是连灵魂也换了去,端庄大方的走过来,对着两个弟弟笑得温柔端慧:“不知这位贵客是?” 秦柏道:“他便是姐夫,扎那王。” 秦姮文倒也不显拘谨,巧笑倩兮,对着扎那王柔柔一福:“姮文见过扎那王。” 扎那王也已站了起来,忙抱臂回礼,柔声道:“郡主。” 韩玹觉得要被这俩人腻死了,莫名想起当日接表姐表弟进京时的情形来,他感觉到脚裸处又开始痛了…… 秦柏却不等他们开始攀谈,见两人见了礼便直接凑了上去,在秦姮文肩头上蹭来蹭去,道:“jiejie,人家想死你啦……” 秦姮文一脚把秦柏踹到了数步开外,莫名其妙:“发什么疯?!” 韩玹哈哈大笑起来。 几人正一处说笑,扎那王手下的丫头却找了来:“大王,大王不好了。” “何事?”扎那王皱眉道。 那丫头哭得眼红红,情绪极是不稳:“小公子,小公子又犯病了……” 扎那王不等那丫头说完便急急起身,对韩玹道:“失陪了,王弟旧疾伤至肺腑一直无法根治,如今又闹了起来我得去看看。” 韩玹忙起身相送:“我们来时也带了宫中得力的御医来,我带人与你同去?” “如此多谢了!”扎那王道。 韩玹让人去请太医往扎那王帐中,叮嘱秦姮文早些歇下,他和秦柏便先自跟了同去那边:“小王爷是什么病?” “心病。”扎那王叹道,“只怕是因今日喜事冲击,他才又犯了,哎——” 秦柏跟着两人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只觉腿太短,韩玹回头看他一眼,伸手牵了他手指带着一起:“慢点跑,别着了风。” “哪有那么不经?” 三人来到扎那王帐中,果见一年轻男子披头散发被一众武士按压着,只顾呜呜咽咽大叫,却不知叫的什么。 扎那王见此,也上前去跟着将弟弟按到榻上,竟是无任何医者在场。 韩玹二人不好上前,只问刚刚去送信的那个丫头,道:“这是怎么回事?” 那丫头是扎那王随侍,知道韩玹身份,也不瞒着他,道:“小公子……又想起了先去的莫雅公主,心疼病犯了。” “怎无大夫?” “什么药都没用,小公子心思太过痴了,药石难以起效。”那丫头道。 秦柏问道:“那莫雅公主是怎么回事?” 丫头道:“三年前,小公子同莫雅公主两情相悦订了婚,然而尚未迎娶,莫雅公主却出了事,那日他二人在山上赛马,小公子眼睁睁看着莫雅公主坠落悬崖被滑落的巨石砸住,之后就……这样了。” 韩玹深吸口气,低声道:“这也太惨烈了些。” “是呢,之后谁都不敢在小公子跟前提一个字,开始那半年,小公子每每对着莫雅公主的画像发痴,自说自话,后来那日……”小丫头看了一眼扎那王,低声道,“后来莫雅公主的画像不小心被炭火烧了一些,又撕成了几片,再难凑起来,小公子没了画像相对,就三不五时的发起疯来,每每只得让力气大的武士们按着,硬撑过去才罢……” “这是心思郁结之症。”秦柏道,“可想法子让他爱上另一个人,总不能这么一辈子。” “不顶用,小公子太认死理,至如今,大夫说已是伤了心智了。”小丫头道。 韩玹道:“既如此,就不能再画一幅公主的画像,让他过得开心一些?” “见过莫雅公主的人都画不出来,让画师比着残像画,又说看不分明,画来画去总是不像,大王也是没了法子。”丫头道。 秦柏静了会儿,低声问道:“莫雅公主的残像可还留着?” “留着呢,奴婢一直收着。” “带我们去看看。”秦柏道。 扎那王一直注意着这边的动静,此时见那丫头询问的看着他,便冲三人点了点头,道:“带他们去吧,大辰人文章锦绣、琴棋书画精至化境,是咱们这边的粗人比不得的,让舅舅看看可能想个什么法子来?” 韩玹二人跟着那丫头去了另一帐中,果然拿了一个折的皱巴巴的大头残像出来,让两人不曾想到的是,此画竟还是颜料所描,各种颜色搭配都极为精心,甚至那脸部着色都注重光影明暗、层次分明……可惜是张被人撕了数片又拼接起来的残画,额角处还烧了一个拳头大的洞,发髻的式样竟烧去了大半。 不过便是从这残相之中,也能看出这莫雅公主秀美的容貌,的确让人见而忘俗。 韩玹奇道:“这莫雅公主也是我们大辰人?” “是的。”丫头道,“三年前偶然相遇,小公子对她一见倾心,谁知竟是弄成如今这般。” 秦柏道:“比着描一幅倒是不难,想来你们的画师难以落笔,必是因着这个烧掉的发髻吧?” 小丫头见秦柏这么说,当即眼前一亮,便听身后一男声传来,道:“正是,都说不曾见过这般奇特的发髻,难以临摹。” “哎呀大王姐夫,您怎么突然来了,吓人家一跳。”秦柏无辜道。 扎那王:“……” 韩玹暗暗掐秦柏一下,低声道:“别闹,大家都急着呢,快说说。” 秦柏咳了一声压住笑意,认真道:“这是前朝贵族少女中流行一时的发髻,但因其梳起来实在费时费力,学着也难,若是手艺不够娴熟,弄出来又不像样子,所以只是昙花一现,并未成风,如今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