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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开口问他:“你叫什么?是基地请来的科研人员?” “我叫江泽,不是基地请来的,是来投靠的。” 彭川满脸不信。他认为像方宜臻这样的人才,应该是各大基地争相邀请的对象才对。 方宜臻没有过多解释,吃饱了之后他问道:“我想进研究室,不知道可不可以?” “当然可以,求之不得。”彭川连忙道,随后又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不好意思,之前对你发火了,当时我真的气狠了,平时不是这么暴力的……” 方宜臻笑了笑:“没关系。” 彭川见他笑了,连忙又问了不少问题,方宜臻简单地跟他说了他的演算中出现的问题,片刻后又想了想道:“如果只用增生剂的话,rou的味道可能太过单一,以后条件允许的话,我可以试着做一下变换rou质和味道的,例如羊rou牛rou……” 这对他而言并不难,但是对于彭川来说,这却是连想都不敢想象的,他一直以为能做出增生剂就已经是科研史上的一大进步了,但是在方宜臻口中,好像这几乎只存在于幻想中的假设却变得如此轻描淡写,根本不需要费力似的。 一顿饭的时间,彭川向他请教了不少问题,等方宜臻吃完后,彭川已经对他崇拜地五体投地。 “对了,能麻烦你再准备一份饭菜吧,我……我儿子也很饿了。” 彭川震惊道:“你有儿子?” 方宜臻笑了笑:“很奇怪吗?我好歹也三十多岁了啊。” “不不不,你看起来很年轻,就像大学生一样……” 方宜臻笑容扬地更高了:“可是我儿子都十五岁了。” 彭川:“……” 彭川让人再给他准备了一份饭菜,方宜臻用袋子装了,走进最里面的那间实验室。彭川想跟,但被人挡在外面了,这里进行的毕竟不是一般的实验,没有上面的同意,普通人根本无法进入。 方宜臻也只是因为有江亭父亲这个身份,才得了特许而已。 江亭浑身赤|裸地躺在巨大的圆形仪器之中,看起来又瘦弱又可怜,他双眸紧闭,嘴唇也青白一片。方宜臻心脏突然抽了一下。因为明白这个世界里的所有人和物都只是数据而已,他从来不会对npc产生过多的感情,但是眼前的这个少年,却让他莫名地有些心疼。 他低声询问观测人员:“他醒过来过吗?” 观察人员点点头:“中间醒过来一次,因为用了药物刺激,承受不住,又昏了。” “他什么时候能醒?他很久没吃饭了。” 观察人员表情冷漠:“晚上要继续进行电流刺激,可能会痛醒吧。” 说着,那人有些不屑讥诮地瞥了方宜臻一眼,对他这种卖了孩子又假装关心的行为十分不齿。 方宜臻毫不在意,在江亭身边坐了下来。 他去摸了摸江亭的手,冰冷地吓人。 强行刺激异能的过程是十分痛苦的,有些异能者宁愿一辈子不触发,也不想被强行刺激,那几乎是抽筋拔骨一样的。 刚刚江亭醒过来,没看到他,又受了那样的痛苦,不知道有多难过? 方宜臻有些自责,他应该守在旁边的。 就在这时,也许是感觉到了温热的触碰,江亭的手指动了动,随后方宜臻听到他低低地念道:“爸爸……” ☆、第82章 六三 江亭的声音很虚弱,但方宜臻还是听到了,他扭头看向江亭,只见他吃力地睁开了眼,漆黑的眼瞳注视着他,似乎有些迷茫。他很快又喊了声:“爸爸。” 方宜臻应了:“是我。” 江亭用力地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看到方宜臻还在眼前,登时抿紧了嘴角,眼中浮现一丝湿意,看起来颇为委屈:“我还以为,爸爸不管我了。” 方宜臻心里叹了口气,伸手把他汗湿的额发拂开:“不会的。” 他愣怔了一下,看着方宜臻可以称得上是耐心又温和的神情,与往日对自己淡漠无视的态度相去甚远,他于是屏着气,有些不确定地问:“爸爸……?” 方宜臻握住他冰凉的手,搓了搓:“饿不饿?要不要先吃点饭菜?” 他询问地看向坐在一旁的观测人员,那人点点头,方宜臻于是把江亭身体上粘着的连接线摘了下来,手无意间碰到他光|裸的胸膛,他好像颤了一下。 方宜臻这才注意到他全身都光着:“冷吗?” 方宜臻目光非常纯洁地从自己“儿子”的身体上一掠而过。少年人的身体十分柔韧,线条流畅,薄薄的一层肌理覆盖在还未完全长开的骨架上,虽然清瘦,却绝不柔弱。 可能真的是冷,他的身体在以rou眼可见的频率颤抖着。 方宜臻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到他的身上。江亭抓着衣服坐了起来。 随着他的动作,衣服下摆耸了起来,方宜臻余光看到有什么东西晃了一下,他下意识地瞅了眼,然后轻咳一声,心想这小孩看着瘦瘦的,该大的地方倒是半点不含糊,前途无限啊。 江亭似乎也注意到了,他抿了抿唇,目光闪烁着,扯着下摆遮挡住了。 方宜臻觉得自己好像有点猥|琐。 虽然男生之间比来比去很常见,但毕竟江亭是他儿子啊,看江亭的神情,好像很别扭不自然,他还是别给小孩增添心理压力了。 于是他很快拉开话题,把饭菜递到江亭手上:“快吃吧。” 江亭看着丰盛的菜色,愣了愣:“爸爸,这……” 方宜臻把前因后果全都给他说了,没有半丝保留。他对江亭的反应其实挺没底的,毕竟江泽对他一直都不好,无数次地想把他丢下一个人逃命,到最后还为了自己的私欲把他给卖了,正常人都会气到恨不得把江泽砍死吧? 但就算江亭愤怒不甘,他也逃不过被当做抗毒试剂研究体的命运,方宜臻打定的主意就是尽快研究出药剂,然后再好好地补偿儿子,除此之外,他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江亭黑漆漆的眼瞳至始至终都看着他,异常地专注有神。他边听方宜臻说话,边注视着那张一开一合的嘴唇,细白的牙齿偶尔会从唇缝间露出来,他盯了一会儿,强迫自己垂下目光。 其实在他被打了迷药晕过去的时候,就已经在大脑中把前因后果全都连成线了。 他想着,难怪爸爸会对自己那么温柔,不仅关心他的伤势,还搂抱着他一起睡觉,明明以前都那么讨厌他的。 也许爸爸心里也有一点内疚吧?也许爸爸也是心疼我的吧?江亭虽然昏迷了,但脑子却好像清醒地不得了,纷纷杂杂地全都是同样的几个念头,他为江泽找好了所有开脱的借口,期盼着醒来后能看到江泽充满歉意的脸,然后耐心地跟他解释。 ……不解释也没关系,只要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