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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看见秦颂竟然还站在原地。 宋辞默不吭声从他身边走过去,来到电动车旁,插上车钥匙,骑上去,发动。 从秦颂面前驶过时,宋辞不由自主向他看去,刚好撞上他的视线,于是立即目视前方。 秦颂看着电动车越走越远,走到不远处的车旁,弯腰对奇刚说:“跟上他,确保他平安到家。” 奇刚应了声“是”,开车跟上去。 宋辞到家的时候,已经晚上十点多了。 他换上自己的衣服,去林寻那儿把年年接回来,抱着年年躺在床上,只觉得精疲力尽。 年年趴在他胸口上,亲昵地舔着他的下巴。 “年年,我好想李焲啊。”宋辞轻声自言自语:“明明中午才刚见过,只不过过了半天,思念就又像洪水一样泛滥了。” 他停顿片刻,说:“可这样是不对的,我不能放任自己沉溺在思念里不能自拔,我还有很多事要做,很多很多事……” 年年喵喵两声。 宋辞扯动唇角笑了笑,说:“我跟你说这些做什么呢,你又听不懂。” 他伸手把年年从胸口抱下来,用脸蹭了蹭他光滑的皮毛,说:“你陪我一起睡觉好不好?——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是同意了。” 年年静静窝在他怀里,小脑袋依偎着他的脸,十分乖巧。 困意排山倒海般袭来。 宋辞竟就这样睡着了,没盖被子,灯也没关。 第二天,宋辞被年年舔醒。 他觉得头晕得厉害,身上一阵一阵地发冷。 看来是感冒了。 他忍着不适爬起来,往猫碗里倒上猫粮,看着年年吃了一会儿,起身去厨房烧水。 等水烧开了,就着热水吃了感冒药,宋辞躺回床上,扯过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很快就昏昏沉沉地睡过去。 这一睡就睡到了下午两点多。 出了一身汗,觉得好多了,便去洗了个热水澡,又把昨天穿回来的衣服丢进洗衣机洗了,这才感觉到饥肠辘辘,随便煮了一碗鸡蛋面,吃完之后又吃了两粒感冒药,集中精神坐下来学习,年年便卧在他脚边陪他。 当房间的光线暗下来的时候,手机响了。 是秦颂打来的。 犹豫片刻,宋辞按下接听键,“喂?” 秦颂说:“我在小区门口等你,快下来。” 宋辞这才恍然想起要一起吃饭的事,说:“等我五分钟。” 挂了电话,宋辞换上外出的衣服,把秦颂的衣服和鞋子分两个袋子装好,又去洗手间洗了把脸,临出门的时候给猫碗添上猫粮,这才提着袋子下楼了。 秦颂的车就停在小区门口,大红色的敞篷跑车十分扎眼,路过的人都要看上两眼。 不仅车扎眼,人更扎眼。 秦颂长腿交叠斜靠在车门上,脸上虽然戴了墨镜,但依旧遮不住得帅气逼人。 看到宋辞从小区出来,秦颂十分绅士地绕到对面拉开车门,等宋辞上了车,又俯下身替他系安全带。 秦颂几乎趴在他身上,极具压迫力的气场将宋辞笼罩其中,让他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紧紧靠在椅背上,尽量离秦颂远一点。 系好安全带,秦颂绕回到驾驶席,发动汽车,朝着未知的地方驶去,但宋辞也懒得问,因为知道和不知道并没有区别。 他把手里的袋子放到后座去,说:“你的衣服和鞋子。” 秦颂皱眉看他,“你的声音怎么了?该不会感冒了吧?吃药了吗?” 宋辞偏头向外看,说:“吃过了。” 秦颂把顶篷升起来,说:“怎么不早说?我就不让你出来了。” 宋辞说:“你现在可以把我送回去吗?” 秦颂莞尔一笑,说:“你想得到美,既然出来了就没有回去的道理。” 宋辞便不说话了。 秦颂也没有话说,车厢里的气氛一时凝滞了。 于是,他打开车载cd放音乐。 刚好是秦颂非常喜欢的一首歌的youaremylife,他情不自禁跟着唱起来。 “……lyappeared, itwawit'sclear。 kawaythefear, life, youarethesun, , relikethestars, thattwinight……” 秦颂的声音本就低沉,宛如自带混响,和着清亮的音色,竟丝毫不显逊色,悦耳极了,让宋辞听得入了神,不禁偏头去看唱歌的人,只见他随着旋律轻轻摇晃着身体,眉眼含笑,少有的明亮开朗。 越是和秦颂接触,宋辞越看不透他。 秦颂太复杂了,好像他的身体里住了许多个灵魂,不同的灵魂在不同的时间、不同的环境轮番cao控他的身体,让他做出截然不同的举动。 用人格分裂来形容似乎贴切些。 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让宋辞回过神来。 是他的手机,来电显示是李焲。 宋辞莫名觉得不安。 有生以来第一次,他没有接李焲的电话,而是按了静音。 秦颂偏头看他一眼,说:“是李焲打来的吧?怎么不接?” 宋辞说:“我不想让他知道我和你在一起。” 秦颂笑着说:“怎么?怕他找来打我吗?” 宋辞说:“随你怎么说。” 秦颂不想把还算和谐的气氛搞砸,便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车厢里只剩下歌声。 三首歌之后,他们到达了目的地。 秦颂说:“你在门口等着我,我去停车。” 宋辞下车,急忙掏出手机给李焲回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宋辞说:“我刚才没听见电话响。” 李焲说:“吃饭了吗?” “要和同事一起吃,刚到地方,你吃了吗?” “正在吃。”李焲说:“是和经纪人一起吗?” “嗯,还有助理,郑哥,我应该跟你提过的。” “郑直,对吧?” “对。”看见秦颂朝这边走过来,宋辞忙说:“不耽误你吃饭了,我也要进饭店了。” “等一下。”李焲说:“我怎么听着你声音有点儿囔?是感冒了吗?” 宋辞清了清喉咙,说:“没有,你听错了。不跟你说了,我要挂了。” 李焲沉默两秒,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