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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看向她的手道:“自然是怕你这双手了。自如英郡主入朝拜将后,世人便再难小看女子了。” 所以林清婉的手段让他们忌惮了。 林清婉微微一笑,“这是好事不是吗?” 石贤点头,“是好事。” 俩人相视一笑,不再提起这个话题。 然而这个话题在苏州刚刚兴起。 京城和江南距离到底有些远,所以一些不是刻意传播的消息就有些晚,但晚也有好处。 许多消息都是连贯性的传过来的,不像天子脚下的百姓,看个八卦还得等每日更新。 江南这边,几乎是刚收到谢延和杨夫人和离的消息没两天,完整版的故事就传了过来。 当然,信息已经失真不少,但大体是没错的。 比如,谢延父子如今还在牢里蹲着,大家怀疑这是林家姑奶奶的手笔。 “听说林姑奶奶亲自见了老谢大人一面,没两天谢大人就和杨夫人和离了,结果就是这样林姑奶奶也没放过谢夫人,现在他不就在牢里蹲着呢吗?” “果真最毒妇人心啊……” “呸,不懂就别乱说,论心善,这世上有几人比得上林姑奶奶?不仅捐献粮食钱物赈济灾民,还授艺给我等贫苦百姓,再说这次洪州战乱,林家可是把自家所有的粮食都捐出来了,这大梁上下谁能做到这点?” “是啊,是啊,要我说也是谢家自作自受,听说当年谢二郎死得冤啊。” 当然,也有人怀疑,“林姑奶奶不过一介女流,她有这么大的本事?” “哎呦,林姑奶奶本事大着呢,不过我觉得这事不是林姑奶奶做的,多半是有人诬陷。”大部分人对林清婉有种谜一样的信任,“林姑奶奶才不屑做那等构陷之事呢,要我看,不是有人故意陷害林姑奶奶,就是谢家父子果然犯错,林姑奶奶是在大义灭亲。” “哈哈哈……”一旁的读书人忍不住大笑出声,抚掌道:“这话说的不错,谢延的确不无辜,他牵扯的事可大着呢,除了贪污受贿,还牵扯到了夺位之中,你们说他被关的冤不冤?” 茶馆里的人一惊,纷纷问道:“这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我可是才从京城里回来,今年京城可是好几出大戏,这谢家的最好看。” 第275章 小气 这书生和林佑他们一样是进京赶考的,因为谢家是江南人,所以他尤为关注。 何况其中还涉及到了林清婉。 林清婉是谁啊,她可是丢出了草纸,使得纸价便宜了三倍的人,其中最直接的受益人便是他们这群读书人。 尤其是他们这些家境一般的读书人。 大家嘴上不说,对林清婉却是很感激的,何况林家在士林中的名声一直很好。 不仅书生关注,其他读书人也一直暗戳戳的盯着,见谢家节节败退,大家便私底下说了这也是谢家罪有应得,作为家长哪怕不能一碗水端平,也最忌讳包庇家中子孙陷害兄弟,若事发时不惩,以后祸起萧墙岂不是要成为习惯? 谢家还是书香门第呢,连这个道理都不明白。 书生凯凯而谈道:“唐太宗一生功绩无数,但因玄武门之事他一直被人诟病,不仅因为他弑兄,还因为他给后代做了一个很不好的榜眼。” 书生叹气道:“唐之后,皇室夺位越发厉害,甚至举兵都成了常态。但有太宗成功的先例在前,后人再难止住。以史为鉴,谢家也该更谨慎些才是,谢逸阳害其弟性命,竟不惩不罚,不说与之切身相关的林郡主,只怕连老天都会看不过眼。且看着吧,以后谢家多半还有得闹。” 茶馆里的人一惊,纷纷点头道:“上梁不正下梁歪,后辈能不学先辈?” “我家小子打架我都要揍一顿,老谢大人到底是怎么想的,以前看着并不糊涂,大孙子害了二孙子的命竟就这么算了。” 谢家到底是江南排名第五的家族,在这里还是很有名望的。 谢宏年轻时也是个人物,年长一些的人微微叹气,感叹世事无常。 “谢延和谢逸阳犯的事都涉及国法,”那书生道:“这可不是林郡主插手报复,只不过是他们立身不正,所以跟郡主何关?你们这样议论,倒像是郡主为了报复特特诬陷他们一样。” 书生摇头道:“现在他们父子俩皆在牢中,刑部和大理寺还在调查,我们这样议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林郡主出手害的他们呢。” “兄台消息落后了,”一个书生风尘仆仆的进门,他似乎是正好路过这里,因为听到了大家的议论才驻足的,他笑着把马丢给小二,就笑盈盈的进来道:“谢延和谢逸阳已经被判了。” 小二就牵着马不愿意走,靠在门口竖起耳朵听。 掌柜的难得没有赶他,也好奇的看着新进来的书生。 书生笑道:“谢延被判了流放,我离京时判决刚下,现在估计人已经要启程了,谢逸阳罪轻些,判了三年监刑。” 头一个书生惊诧,“只三年?不是说把人伤得很重,几近死亡吗?” 第二个书生就知道他离开得早,肯定不知道后面的发展,“受害人写了谅解书,还亲自去刑部大堂为谢逸阳求情。听说谢家付出了大价钱,赔偿了很多,刑部看他们认罪态度好,而受害人也谅解便轻判了。” 书生嗤笑道:“谢家还想拿钱赎罪呢,不过刑部左侍郎颇为耿直,因谢逸阳先前推脱责任和诬陷他人,故被判为不合条例。” 不然,现在谢逸阳应该已经出狱了。 但就是这样大家也惊呆了,普通百姓再一次感觉到了阶级不同带来的不同。 在他们看来,把人打得半死进入牢狱,就算是不死,想要出来也难了,却原来在官大人他们那里竟那么容易吗? 其实一点也不容易,谢宏为了他儿子和孙子付出了很大的代价才争取到这个结果。 此事过后,谢家伤筋动骨,只怕很长的一段时间都恢复不过来了。 再看还年幼的两个曾孙,谢宏更沉默了,他的目光不由看向次子。 谢乾一看到他爹的目光便一个激灵回过神来,不等他开口便道:“父亲,我是不会出仕的,你知道这对谢家来说是好事,不然只怕谢家会雪上加霜。” 谢宏怒,“你收敛一下自己的脾气就好。” 谢乾撇了撇嘴道:“三十多年了都没改过来,就是为了母亲我都改不过来,你觉得我会为了大哥和谢逸阳改?” 谢宏满身疲惫道:“就当时为了谢家。” 他的肩膀垮下,脊背弯下,他已经不是之前意气风发,精神烁烁的谢大人了。 看他爹这样,谢乾也心疼,然而他有自知之明,他真的不适合仕途。 “父亲,谢家不是您一个人的,您没必要把他扛在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