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阖着有些漫不经心。 那红衫美人也笑了:“教主可要知道,这世上最难消受的便是美人恩了。” 她明明在诱惑他,可话语却也很高傲。 眼神有些挑衅的望着他。 美人最美的地方便在于那双眼睛。 她看着你,却似隔着晚霞,其中不仅有凛冽的杀意更有缠绵的情意。 这是把很温柔的刀。 玉罗刹笑了笑:“九姑娘。” 那红衣美人幽幽道:“孙秀青在你手上。” 他已收了手。 天暗了下去,映的房内烛火昏沉。更显得窗边男人眉目莫测: “你猜她告诉我什么了?” 阴暗地牢里。 身着青衣的女子怔怔地望着墙角。她的脸已经毁了,上面刀痕密集交错,看着可怖的很。那女人盯着暗处一直看着。 直到天亮了才缓缓勾了勾唇角,眼中似哭似笑。 她曾有过重来一次的机会,可是从一开始便选错了。 寒露。 一封信突然传遍了江湖。 这信却是由朱停手中传出的。 朱停是谁? 这江湖中手最巧的人,相传这世上从未有他做不出来的东西。 他当然会写信。 可这信却不是他写的。 因为这信早晨起来便放在桌上了。 老板娘也不知道。 因为她要知道就要撕了那小蹄子的嘴。 可她不知道。 因此当她看到那信上印记时不由睁大了眼。因为就在半个月前,朱停才刚刚做过带有这个印记的牌子。 两人对视一眼,慢慢拆开了那封信。 那信上的内容果真很荒诞。 因为上面写着:十日后玉罗刹要娶武林第一美人为妻,并且在祭天之时,亲手将罗刹牌送给她。 朱停并不相信这封信。可这信上的字迹却又与那送罗刹牌的人一模一样。 于是他只能将这封信散了出去。 就如这世上无人知道武林第一美人究竟是谁一样,江湖中也没有人知道这信的真假。 可即便是这样,他们也准备去那西方魔教看一看。 这些年关于教主玉罗刹身体不行了的传闻从未间断。更有甚者说他大限将至,这次娶亲便是为了冲喜。 这时候自然会有人蠢蠢欲动些。 江湖中已炸开了锅。 万梅山庄自然也会收到消息。 西门吹雪本是不欲理会。可陆小凤一句话却让他不得不淌这趟浑水。 “阿裙被抓了。” 他面色灰败,眼睛里也布满了血丝。显然是一夜未休赶来的。 西门吹雪眼神突然冷了下去。 他自是知道陆小凤武功的。能从他手中夺人,那人必是江湖中超一流的高手了。 陆小凤苦笑着摇了摇头:“不是一个人。” 他想起了来时听到路上的传言,心中已有了答案:“如若所猜没错,应该是西方魔教的岁寒三友。” “你们怎么会惹上他们?” 白衣剑客缓缓皱起了眉。 西方魔教三位护法他自然是知道的,若是对上甚至是连他也无绝对胜算。 陆小凤苦笑:“我们刚到玉门便撞上了他们。” 他从怀中拿出那封婚书来递给对面的白衣剑客。 西门吹雪目光微微扫过。 良久突然问:“她可信了?” 他声音淡淡的,听不出情绪来。 陆小凤自然知道他说的是谁。 摸了摸嘴边胡子:“信了六分。” 西门吹雪指尖微顿:“这字是我的,信却不是我写的。” 他这话说的奇怪。 可这信更奇怪。 陆小凤皱眉道:“此次之事倒更像是有人预谋一般。” 西门吹雪点了点头:“只是不知是冲着我来,还是冲着。” 他说到这儿时微微顿了顿,心中却又想起那裹着红袖的一剑来。 天渐渐亮了。 两匹骏马往玉门外奔去。 西方魔教之名许多人都听过,可却无人知道其总坛在哪儿。 连在这儿生活了许多年的客栈老板都不知道。 陆小凤叹了口气。 却听一个赌徒道:“我若告诉你,你得给我一锭金子。” 那赌徒穿的破破烂烂,在角落里喝着酒。 他若不说话,很少有人会注意到他。 可他不但说了,还说了一句很有份量的话。 西门吹雪冷冷道:“你知道?” 那赌徒摇了摇头:“你若给我金子,我就知道。” 他话音刚落便见面前落了两张银票。这银票却是比金子更多些。眼睛不由睁大了些,连忙伸手将银票装在怀里。 这才慢慢道:“这魔教总坛便在昆仑山的大光明境。” “据说这教主玉罗刹便是常年居住此地,教众们觐见都是要去那儿的。” 他说的有声有色,倒像是真有那回事一般。 陆小凤眯了眯眼:“兄台怎么知道?” 一个不会武功的赌徒按理说是不会知道这么隐秘的事的。 那人笑了笑道:“便是因为赌。” 他的语气有些自豪:“这秘密是我从赌场老板那里偷听的。” “什么赌坊?” 陆小凤问。 那赌徒眼中突然迸发出一种奇妙的神采,他缓缓道: “银钩赌坊。” 魔教总坛: 吴裙百无聊赖地坐在院子里。 这院子也很奇特。因为它是建在悬崖边上的。后面是锦楼玉绣,前面便是万丈深渊。 因此这崖上也只有一条路。 一条连着云端的纵天梯。 这是一条死路,因为这世上能过得了这天梯的不过十人。 这院子里一个人也没有。 吴裙只能看着云雾发呆。 “你便是我父亲要娶的妻子?” 身后有人突然问。 那声音听着年岁不大,却带着股纨绔之气。 吴裙并不答话。 玉天宝见那美人不说话。面上不由有些难堪,微微上前两步。 他方才只见背影,却并未见到那美人面容来。 此刻骤然撞见不由呼吸一窒。 秋水为神玉为骨,原这世上真有这般美人。 吴裙轻瞥了那锦衣少年一眼,有些漫不经心。 她始终不说话。 可那样的美人又何须说话呢。她只需要看别人一眼,那人即使倾家荡产也是愿意的。 玉天宝声音放轻,又觉自己刚才实在放浪。 “姑娘叫什么名字。” 他眼中尽是痴迷之色。 那红衣美人轻轻笑了笑:“我不能告诉你。” 她的声音也很好听,缠绵婉转宛若红线在人心头绕着。 玉天宝尚有些疑惑,便听那美人接着道:“我若告诉你,你便要死了。” 这话说的好笑。 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