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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在一起就听不懂了? ………… “少将?” 突然被裹得密不透风的缪特同样也是一脸懵逼,只是脸大半被绷带裹住了看不太出来。 “这衣……” 元帅大人说到一半突然停住,他搂着怀中的人,凭借身高优势往下看。 他看清了,这孩子身上穿着的是他的衬衣。 “嗯?” 少年仰着脸,歪着头,语气中带着困惑。 被裹在披风里的少年身上的雪白衬衣松垮垮的,从少年肩上滑下去大半。 “……” 特洛尔没吭声。 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说不说都无所谓。 搂着怀中的人的元帅大人如此想着。 嗯,就这样吧。 作者有话要说: 洛宾老司机~~ ☆、140 宽敞而华美的卧室之中, 厚厚的黑红色窗帘垂下来,将窗子遮挡得严严实实。房间里亮着灯, 纯金的烛台放在黑木雕琢的圆桌之上,厚厚的深色蕾丝桌布垂下, 边缘绣进去的金丝映着烛光闪动着。 房间里很安静, 男人静静地坐在床上, 后背靠在身后柔软的羽绒枕上。盖在他腰部以下的羽绒被是雪白的, 他放在绸缎般光滑的被面上的手是苍白的,那是和被面的雪白不一样的苍白。 那只手瘦得厉害,指节凸出,像是皮包着骨一般。 这位现任的帝国皇帝闭着眼靠在床头, 像是在闭目养神。 极轻的脚步声响起,有人走了进来。 软布的鞋在房间的木制地板上几乎没有发出声音, 白发的老侍从走到床边, 伸手整理了一下皇帝身后的靠垫,让他靠得更舒服一些。 和年老的侍者一同进来的还有其他人,现在仍然拥有着王女之名的莎乐美站在不远的地方,并没有靠近床边, 只是静静地看着那个坐在床上的男人。 那双碧绿的眸中远没有她表面上的平静, 在她的眼底深处,仿佛有海浪在翻腾。 金发的王女走到窗边, 将那厚厚的窗帘拉起,大大的落地窗露出来,外面明亮的阳光照进来, 落在躺在床上的皇帝的身上。 皇帝的脸是苍白的,就和她记忆中的一般。 “那些人都来了?” 闭着眼的皇帝并没有在乎照进来的阳光,只是开口问。 “来了。” 莎乐美平静地看着皇帝回答。 帝星之外的宇宙战场中,特洛尔麾下的舰队已经陆续赶到集结。三大家族的精锐舰队退入环绕在帝星四周的【天国的权杖】的范围内,依托这个战略性武器和特洛尔对峙,而三大家族麾下其他的舰队也在匆匆赶赴这个战场。 三大家族的家主们已经将他们的旗舰降临在帝星之上,悬浮在王都之上,他们三人组成了联合执政团控制了这座王都。 王室近卫队已经被监控起来,这座王宫内外几乎都已经落入了他们的掌控之中。当然,他们在表面上还保持着对皇帝以及王室的尊敬,就算皇帝没有接见他们,他们也在皇帝的寝宫之外装模作样地下跪请安,并未作出对什么不敬的行为。 皇帝交出了【天国的权杖】的最高控制指令,但是,有一种最高控制指令没有交出来。 自爆指令。 三大家族的家主们并没有继续强迫,因为他们没有让这么强大的武器自爆的打算,他们也不觉得皇帝会做出这种蠢事,毕竟【天国的权杖】可是帝星最大的屏障,一旦没了,帝星就成了手无寸铁的弱者,只能任人窄割。 皇帝肯定不会做出这种会导致灭国的事情,所有人都这样理所当然的认为。 “那就开始准备吧。” 躺在床上的皇帝平静地说。 “……嗯。” 莎乐美淡淡地嗯了一声,她再度看了床上那个脸色苍白的皇帝一眼,转身从这个让人喘不过气来的压抑的卧室里离开了。 一旦【天国的权杖】自爆,帝星再无任何遮掩。 到时候三大家族只能被逼着和特洛尔元帅的舰队决一死战。 ………… 在莎乐美的记忆中,从小的时候开始,这个男人一直都给她一种病弱的感觉。他手握着象征着至高权势的黄金的权杖,坐在那无上的王座之上,脸却是苍白的,手指也瘦得厉害,让人看着心疼。 那个时候,那个一脸病容的皇帝总是安静地坐着,对她温柔地笑,慈爱地抚摩着她的头。他经常会生病,会身体虚弱,让她担心得不得了。 每次他生病的时候,她就会趴在他的床边,担心地看着她的父皇那苍白的面容。 所有人都说,她的父皇是宠爱着她、溺爱着她的,而她也曾天真的这么认为过。 她还太小了,她还不懂。 她不知道,那个据说很宠爱她的男人走在她前方的时候,从不曾回头看她一眼—— 【父皇,我很快会长大。】 担心着父亲的小小的孩子曾经如此说过。 【长大了,就可以帮你做很多的事情。】 【长大了,我就能保护你。】 …… 那个时候,在明亮的阳光下,男人俊秀的脸有些苍白,对她笑了一笑,温和地摸着她的头。 那个时候,一脸天真地笑着的孩子并不知道她所面对的是怎样的未来。 现实比什么都还要残酷。 她曾经儒慕过他的,在过去幼小的那个女孩的心中,是如此地深爱着那个令她骄傲和心疼的父亲。 就是因为曾经那样的爱慕过她认为是父亲的男人,所以当现实无情地展露在眼前时,才更让人觉得残酷。 在得知真相的那一晚,她的脑子一片空白,她蜷缩在黑暗之中抱着自己浑身发抖,她把下唇咬出血了也没有流一滴泪。 她想,她为什么要哭?她为什么要为了一个把她当做棋子的男人流泪?……她恨过、痛苦过、绝望过……然后她发誓她要毁了这个男人所策划的一切! 她终究没有下手。 因为在看着那个少年漆黑的眼的时候,她有了一瞬间的恍惚。 少年的目光太干净、太纯粹,他说无论什么时候,他都要选择唯一的那个人,保护那个人。 她恍惚中觉得那话很熟悉,因为她也曾经这么想过……在很小的时候,她总是想着,她要快快的长大、变强,无论发生怎样的事情,她都要保护她的父亲。 那个时候,幼稚的少女并不知道,长大了,她和她的父亲就成了陌路。 …… 如果可以不长大就好了。 如果她可以愚蠢一点就好了。 如果可以什么都不知道了就好了。 她依然会是那个沉溺在父亲的宠爱之中的孩子……或许到死之前,都沉溺在那个虚假的美梦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