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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会亲自下场的。 私下的份子算是私下的,只要几家人家不说出去,谁都说不出不是来。但是,明面上绝对不行。所以,在他的预想中,林常王三家合力中的林家,指的是林如海而非自己。 林瑜也不在乎这点钱。 若真要赚钱的话,在这样的时代,他把早就制造成功的玻璃拿出来,就足够他赚得盆满钵盈。每一个新事物的出现都代表着一个新生的行业,而掌握着技术的林瑜能在很大的时间之内做到垄断。 但是,他的目标又不是赚钱,何必心心念念地钻在钱眼里头。 林瑜希望看到的,是整个社会在技术的发展以及革新之下,滚滚不断地往前发展。当社会发展的势头遏制不住的时候,就是他向当今皇室发难的时候。 一个人在历史大势面前太过渺小,区区一个皇室,不也是同样吗? 不同的是,林瑜会成为撬动历史的车轮那一个支点,而所谓的皇室、所谓的三纲五常会成为历史车轮地下被碾碎的尘埃。 林瑜翻着脑海中的缜密的计划书,小心翼翼地算计着一个府经济类型的转型。按照他的计划,一个兴化府就足够供应大半个国家的糖消耗,所以,他不准备将这样的模式推广到别的府城。 单一经济模式到底存在风险,如今的社会对天灾人祸的应变能力还是太差了一些。等他真正站到高位了,能决定对外扩张的时候,有了可长期源源不断供给廉价粮食的殖民地,才会考虑经济模式的推广。 时间真的永远都不够用,林瑜叹了一声。 听着自家大爷幽幽的叹息,一开始还以为自己哪里做得不太好的苏木已经完全习惯了,知道他是思绪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呈上一张帖子,道:“门子递上来的,说是正立等着。” 林瑜睁眼翻开一看,就笑道:“说曹cao,曹cao就到。”拢了拢衣襟翻身而起,吩咐,“去报与王将军。”又叫白术收拾花厅去。 常子兰也知道自己的父亲来了,没想到他没有先通知自己,倒是先呈了帖子与林知府。虽是礼仪正当如此,但是心里还是不安,在地上来来回回地走。 该说的,伴着自己来的管家一定会说清楚,也不知父亲是怎么想的。 要说常老爷是怎么想的,他比自己的儿子要大方多了。一路上就打定了主意,无论一开始林瑜是为了什么将子兰推出去按着原价买地。他就比着林瑜的心意,带足了银钱,准备全花了。 原价就原价,好歹能吃到嘴里。本来若是没有这一回又是天花又是暴民的,哪来的的机会添加这么大的一大片地呢,何必再因些许银钱惹得林瑜不快。他是得到过常大学士的警告的,也一直关注着兴化府的动静。 这个少年知府可不是省油的灯。 哪里知道,这里头等着他的,可不仅仅是一大片地那么简单。他可以说是头晕目眩地听着林瑜和王子腾说着未来的计划,怎么也想不明白这金元宝怎么就落到了自己的头上。 一个正一品的九省统制,一个正四品的知府,又有什么必要诳他,更何况其中一个还是常家嫡支板上钉钉的孙女婿。常老爷好不容易才回过神来,深吸一口气,道:“不知京中的大学士怎么说。”常柯敏按辈分是他的大哥,但是有外人在,还是称呼大学士显得更尊重一些。 林瑜知道他会是这般的反应,毕竟是涉及一族的生计,不得不慎重,便道:“我早先已经去信京中,不日应该有回音,常员外只管在府衙安心等候。”又道,“王将军的行程紧张,拖到现在已是不易,先把大略的定下罢!” 具体方案以及施行都是林瑜亲自来,换了别人他也不放心,今天要定下来的不过是份子之类的。对王常二人来说,这本就是天授之财,自然是林瑜怎么说,他们基本没什么意见。自然,要是财力不够的话,这份子的比例还是有待商榷,但是三家都不是什么缺钱的人家,自然没有多少说的。 便是不确定到底如何的常老爷也沉默地听完了两人的话,心道便是常大学士不同意,他也会用子兰的名义入一份,不过大约是会同意的。 商议下来,林常王三家各占三分,林瑜独占一分。 常老爷只觉得自己已经占了天大的便宜,以为林家四分,并不以为怪。而王子腾在官场摸打滚爬这么长时间,自然是知道林瑜的用意,心中又是钦佩又隐隐带着些庆幸。 这一切自然是私下里进行的,王子腾也不会将自己的名字写上去,但是回头他会将自己的心腹家下人遣过来。他自己忙忙的准备离开兴化府,事实上先头军营已经拔营,但是他为了这一笔生意多等了两天。如今,大势已定,他也该离开了。 离开的时候,还带上了林瑜身边的一个亲近小厮。 林瑜在和王子腾接触了一段时间之后,就有将苏木放在他那边的想法了。毕竟,他从来没有忘记,苏木原本地名字来历。相信,苏木自己也没有忘记。 果然,在林瑜和他说过之后,苏木沉默了一下,狠狠地给林瑜磕了三个头,抹着眼睛就收拾行李去了。 白术就叹一声,道:“今晚的枕头都该湿了吧?” 林瑜也不是滋味,好歹朝夕相处还悉心教导了这么久的人,就是养条狗都养出感情来了,更何况,这些年苏木一直勤勤恳恳地跟在他的身边,毫无怨言。虽说一开始是他自己的选择,但是真的这样做下来,便是林瑜也赞叹他的这一份毅力。 “那就叫他带着湿枕头上路去。”他轻哼一声,歪在榻上看书。 白术悄悄地瞄了瞄自家看起来不大高兴的大爷一眼,也不说话,忙忙碌碌地上下收拾妥当了,打发他上床睡去。 林瑜也没什么心思,也就顺着她的心意阖目躺下了。 端着一盏烛台从林瑜房里落地无声地退出来的白术一转头,看见苏木的小屋里头还亮着灯,想了一下,心道苏木如今虽大了,但到底是她jiejie似的看了他小毛孩一般长到现在,走之前也该帮着收拾一番才是。 就上前轻轻敲了门。 苏木连忙拿架子上的巾帕沾了水擦了擦红红的眼角,紧着来开门。 白术一瞧他红彤彤的眼珠子,就笑了,低声道:“还和小时候一般呢?”那时候,苏木刚来林家,哪怕装得再若无其事,一个半大的孩子,心里哪里不惶恐呢?偷偷摸摸地窝在被窝里掉眼泪,还不敢叫京墨知道。 京墨能不知道才出鬼了,一个屋的住着,又不是聋子瞎子,心里想着白术在院里一向大jiejie一般的照顾地下几个小的,就悄悄的和白术说了。 果然还是白术有办法,没多久就好了。 如今苏木一听她这么说,忍不住涨红了脸,道:“那不是小时候么?”又让白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