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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已经不好使了,完全逻辑混乱…… “进去吧,体温表在床头柜上,药在药盒里,已经吃过了,明早才吃,如果晚上高热,再吃退烧的药,可以用湿毛巾物理降温。”他说了一大串,把门大开,身体也侧开,让她进去。 她在门口傻站着,还没有反应过来到底是什么个情况。 “还站着干什么?”晏暮青一声低喝。 “呵……”她笑了下,也不知道自己这笑是什么意思,不过,却顺着他的呵斥声进了房间。 “好好照顾她。”他说完走了,关上门。 许自南站在房间里了,双脚还如被钉住了一般,不知道自己这是干的什么事儿,怎么就自己进来了? 徐姨是睡着的,并不知道此刻在房间里的人是她。 她发了好一阵愣,才算重新活了过来,看着病榻上的徐姨,她的自我安慰模式又开启了,好吧,好吧,反正以前念书的时候也做过志愿者,去照顾生病的老人,现在,就当在做志愿者吧…… 她找了个凳子坐下来,呆呆地守着徐姨。 晏暮青说,这一晚要时刻注意徐姨的体温,也就是说一晚都不能睡了?那得去拿本书来打发时间,手机也要拿来玩。 眼看徐姨此时睡得挺安稳的,离开一会儿不会有什么事,她立即开门跑去自己房间。 刚推开门,晏暮青却从里面出来了。 “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要你看着徐姨吗?”他劈头盖脸地就说。 她听了极不舒服,也不想再解释了,推开他就进了房间,把手机背进口袋,也抽了几本今天从娘家带来的书。 再一次返回徐姨房间时,晏暮青已经在里面了,而且在给徐姨喂水喝…… 看见她进来,脸又沉了下来,“我怎么跟你说的?时刻警醒着!你倒好,没事乱跑什么?” “……”她怎么知道就这么一会儿的工夫徐姨就醒了?话说她又有什么义务帮他照顾徐姨?她一句句反驳已经到嘴边了,又吞了回去,算了,跟他解释也是没用的,他只认他的理,说多了只会矛盾激化,让她自己添堵。 徐姨喝完水,又躺了回去,“大少爷,你休息去吧,我这儿不要紧,也不是什么大病。” 晏暮青给她盖好被子,柔声道,“徐姨,我等会儿有点事,的确要走,不过,南儿会留下来照顾你,有什么事儿就跟她说。” 徐姨点了点头,也没说其它,合上眼睛又睡了。 晏暮青回头看着许自南,“这回长点心了。” 许自南咬着唇,慢慢让自己心绪平静下来,然后不再看他。 他看了她一会儿,走了。 许自南听着他脚步声的方向,却不是回房间的,而是下楼出去? 不是说有重要的事要准备吗?这会儿去哪?重要的事是出去? ☆、第155章 运气烂 不过,他做什么事,也无需向她报备,从来都是这样。 她坐在徐姨床边的凳子上,玩手机。 徐姨开始咳嗽,起初咳了两声,许自南停了下来,看了看,问,“要不要喝水?终” 徐姨却不吭声,重又闭上眼睛。 许自南见她没事了,继续玩配。 她逛进了自己学校的贴吧,看着那些熟悉的风景和某些熟悉的老师名字,她觉得无比亲切。她觉得自己其实比较适合简单一点的生活,像从前在学校一样,画画,成日地画画,累了的时候上网玩玩游戏,和暖暖一起快意江湖,那样的日子无比开心。 而晏家这潭水,实在太深了。 她突然注意到一个热贴,关于某师兄举办个人画展的贴子。 这位师兄可以说是整个美院的偶像级人物,人帅画优不必说,大学毕业那年就举办了画展,而且考取了某世界闻名的皇家美术学院研究生,现在研究生毕业回国,再次举办画展。 这位师兄出国的时候她才念大二,怀着崇拜的心情去观摩师兄的画展开幕,在开幕仪式上和几个同学一起跟师兄有过一次互动,她记得,那时候,师兄夸她的画,是几个同学中最有灵性的…… 后来,她的老师也说过,她是这一届学生里最有灵性最有天赋的一个。 可惜后来呢,她这个最有天赋的学生成了一个画商,一个终日闺怨的妇人,她是有多瞧不起现在的自己…… 她在贴下留言:有谁去看过师兄的画展了吗? 刚刚把留言发送出去,徐姨就开始再次咳嗽,而且这次咳得很厉害,还带喘。 她赶紧扔了手机,上前扶住徐姨,把痰盂摆在面前的地上。 可是,徐姨却只是喘,怎么也吐不出痰来,而且喘着的声音,好像胸腔里扯着风箱似的,呼吸也被堵住了似的。 她没见过这种情况,有点慌,忙问,“怎么了?你这是怎么了?” 徐姨指着自己的喉咙,脸憋得通红。 许自南脑中灵光一闪,“你是痰堵住了吗?” 徐姨点头。 “那……那吸痰器在哪里?”她手忙脚乱,话说吸痰器这东西她从来没见过啊!而且被痰堵住是不是很危险的事?会不会有生命危险?她无比懊恼,晏暮青怎么把这么棘手的事交给她?她真急得双脚跳。 好在徐姨还能指,指了指抽屉,她赶紧把抽屉打开,里面果然有一次性吸痰管。 她没用过,凭着自己的感觉给徐姨吸痰,看着吸管里有黄色粘稠的东西出来以后,她一颗心才落了地,惊觉自己已经出了一身大汗。 第一次使用吸痰管,没有经验,她手上也沾了好些黄痰,说实话,有些恶心,可是不管怎么样,还是庆幸为主,毕竟是条人命,如果徐姨今天被痰堵住出了什么意外,那晏暮青回来会恨死她事小,她自己一辈子良心也会不安,说到底,她不是一个狠心的人。 可是,她手里的吸痰管还没来得及扔掉,徐姨突然就呕吐起来了,一大股秽物直扑她身上,还有好些溅到她脸上,食物发酵的味道扑面,她看着自己衣服上的秽物感觉自己也要吐了。 可是徐姨还在趴在床沿呕,一大滩的秽物全部吐在地板上,那个痰盂形同虚设…… 许自南站在一边,前襟黏糊糊的,全是呕吐物,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跟当志愿者的时候不同,也跟照顾mama不同,全都没有这样的场面。 她想去找其他下人,可是徐姨在晏家一向和她主子一样傲慢,上上下下早得罪了个光,这凌晨半夜的,谁会高兴来收拾这一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