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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的女子,她是由他介绍过来的,怎么着也不能出岔子。 元蓉听王韫说起这茬,细想后也觉得暂时不签卖身契较为稳妥。这县令方才还让她做他的丫环,也不知安的什么心。 王韫见元蓉将自己的话听了进去,就继续说道:“赶明儿俺就帮你打听。” 元蓉忍不住笑了,这王韫好像比她还急:“那就有劳王大哥了。” “没事没事。”王韫瞧见元蓉的笑颜,不由怦然心动。他挠着头,摆了摆手。 \\\ 待元蓉走后,张远达还在心中回味她的容貌。真不知将此等尤物压在身下,会是什么感受。 只不过张远达却觉得元蓉有些眼熟,细想之后,他从抽屉中取出张画像来。 这是祁王造反成功后就四处发放的画像,上面的女子 ,赫然便是元蓉! 照理说,一般人发觉后,定会立即将元蓉交出,获取丰厚的赏金。然而张远达却是个不怕事的主儿,他当久了景德县的县太爷,不缺钱财或名利,只缺一样东西,那便是美人。 故张远达非但没有交出元蓉,还将此消息压了下来,不许外人相传。 \\\ 这日,元蓉在膳房做了不少的活儿,诸如洗菜、拣菜、洗碗等,她手里几乎没有停过。 而原本看着还挺和善的婆子们,则清闲地在一旁磕着瓜子聊天。 元蓉对此不敢有怨言,只闷头在那做活儿。 婆子们见她不吭声,到了傍晚竟命令元蓉劈柴,劈不完不许回房睡觉。 元蓉无奈,终于向管事的婆子求情:“我真劈不动柴。” “必须劈完,才准回房。”管事婆子态度一点未松,转身之际她说了句,“谁让你惹老爷不高兴呢?只要听老爷的吩咐,那就皆大欢喜。” 元蓉听后僵立在原处,她咬了咬发白的唇,张县令这是在逼自己做他的丫环。可张县令肯定不是什么好人,若元蓉听了他的,那才是毁了一生。 此刻元蓉抬起白皙的手背,擦了擦额上的汗珠。纵使她满腹委屈,可为了迢迢,至少该等王大哥回来才是。 \\\ 王韫自街上回到县令府后,就赶来元蓉这边。他见元蓉竟在劈柴,且她一块木头都劈不下去,王韫不禁皱起了眉:“谁让你做这些的?” 元蓉抬手又抹了把额头的细汗,她没多言,只是问道:“王大哥可有寻到什么活计?” 王韫走到元蓉身边,一把接过她手中的斧子,“呯呯”几下就开始利索地劈木头。王韫再次帮助了元蓉,他手里一边劈柴一边道: “今日府内差事多,俺只来得及去外头转一圈,并未寻到。蓉娘再给俺一点时间,俺定会尽快找份差事给你的。” 元蓉立在一边儿,心内十分感激:“多谢,为今之计,元蓉唯有靠王大哥了。” “不必跟俺客气,她们竟敢欺负蓉娘,当真不是什么好东西。”王韫手中使劲劈柴,语气恶狠狠的,“也就仗着你夫君不在,若是俺娶了蓉娘,定会好好保护你的。” 他这不经思考的话自嘴中溜出,元蓉听后顿时僵住了身子,她良久才反应过来,笑了笑:“王大哥别说笑了。” 王韫话都说出口了,他便不打算收回,直起身认真看着元蓉:“俺说的都是实话,若你夫君一直未曾寻来,你可愿跟俺过日子?” 这一刻,王韫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心怦怦直跳,几乎要跳出了胸膛。 元蓉不知该作何想法,她并不是看不出,王大哥是个难得的好人。然而此刻,元蓉脑中却划过尹擎苍那张可恶的脸,于是她低垂着眼睫:“对不起,王大哥。” 王韫面上失落一闪而过,他掩饰性地挠了挠脑袋,继续弯腰劈柴:“没事儿。” \\\ 晚上,元蓉回到下人住的耳房,见迢迢百无聊赖地坐在床榻上,晃着一双小短腿儿。 元蓉坐到迢迢身旁,摸着她的头问:“可用过晚膳了?” 迢迢终于等到元蓉回来,乖巧地应道:“用过了。” 先前那些婆子尽管欺负元蓉,到底还是心存了些善意,没对一介幼童下手。 迢迢歪过身子,整个人横躺在元蓉的膝上:“迢迢有些想念骊山的宅子,又宽又大。” 元蓉闻言,唯有浅笑安慰:“娘亲没什么大本事,眼下只能为你找一间能住的屋子,过段日子会好的。” 迢迢作为一枚好奇宝宝,她继续发问:“娘亲,你说爹爹会来找咱们吗?” 元蓉摸迢迢头发的手顿了顿:“你爹……” 这些年来,一直都是尹擎苍在供养二人,故元蓉并未在迢迢面前,抹杀他的存在。 眼下元蓉还是如往常一般说道:“他去了个很远的地方,娘亲也不知他会不会寻来。” 迢迢仰着小脸,一脸天真地问:“为什么爹爹要离家出走呢?” 元蓉只是低垂着细长的眼睫,像羽扇那般翕动了下:“……娘亲不知道。” 第40章 找见 元蓉的确不知道为何, 她心中还记着尹擎苍。 明明在四年前, 元蓉便发誓不再想他。可后来自从有了迢迢, 二人的联系就好似从未斩断过。直到如今, 她一人吃力地带着迢迢维生,也不知该如何走下去。 \\\ 京城军营中, 胡韦如收到了一封来自远房亲戚的信件。她本没在意, 草草扫过几行后,却不由眯起了眼。 这位远房亲戚是景德县张远达府上的下人, 说是见到疑似佳容皇后的女子。 不仅名字重合,本人容貌长得像,且该女子还带着一名女娃,只不过县令不许她们外传, 也不许告诉元蓉如今已改朝换代的事实。 很显然,胡韦如的远房亲戚是想获得那丰厚的报酬,这才叛主。 然而胡韦如望着那张信纸,良久未动,最终她决定将信纸烧了。 不料就在此时,何达掀帘走入了帐中。他见胡韦如面上闪过一丝慌张,不由皱起眉询问:“胡将军这是怎么了?” 胡韦如将那张信纸藏在身后,偷偷地揉成了一团, 面上则镇定地笑道:“无碍, 倒是何将军有事否?” 何达早就瞥见胡韦如身后的一角信纸,他直接问:“你藏了什么?” 胡韦如不见棺材不落泪:“什么都没有啊。” 何达心中愈发生疑:“方才我都看见了,胡将军若非私藏见不得人的信, 还是交出来的好。” 胡韦如听何达说都看见信了,只好不情不愿地将手从背后伸出,将东西交给了何达。 何达接过那张皱巴巴的信纸,仔细看完后,他冷眸瞥了眼坐着的胡将军。 胡韦如被何达看得有些心虚,她连忙解释道:“我觉得这消息定是假的,这才不想交出,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