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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就偏偏就喜欢上你了。”他的手很大,骨节分明,一只手就轻松地抓住了她两个手腕,他直视着她的眼睛,她也是第一次发现他眼珠的颜色是那么深,漆黑的如同深渊,“所以你和钟璟分手后我想了很久,要怎么样你才能跟我在一起。我本来一点都不急的,因为你在学校的名声不怎么好,谁又会来主动勾搭你呢?那些写情书给你的我也都很放心,我知道你根本就看不上他们的。可是你为什么那么急呢?那么急得就去抱梁燃的大腿,才多久就跟梁燃在树丛里卿卿我我的?那天我看到他吃你的胸了,晚上回去我就做了梦,梦里都是你。” 他的声音有些低沉,语速缓慢,像是在念诗,又像是在诉说一个故事。 可他说的每一个字都让许恋的脊背越来越冷,甚至瑟瑟发抖。 终于,许恋垂下眼,低声地打断了他的话语,漠然道:“放过我吧,我不会和你在一起的。” “你为什么不继续听我讲呢?不要急着做判断,许恋,我很懂你,所以我才会来找你。”他一手钳着她的手,另一只手轻抚着她的背,“我是最懂你的。” “你懂我什么?” “你想要地位,想要钱,想要成为上层人中的上层人,还想要一个爱你的人。” “可你一点都不符合。” 钟省摇了摇头:“你错了,我很符合,每一点都符合” “哦?” “我满十八周岁了,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许恋没有说话。 “这意味着我可以分家产了,虽然他们不想给,但是我可以抢过来。”钟省勾起嘴角,漆黑的眼里是兴奋和躁动的野心,“现在我跟钟璟的家世相等了,我们是平起平坐的。你要什么我都能给你,而且我还很爱你。” 难怪。 许恋懂了,原来消失了那么久是回去争家产了。 “那也不过是一小部分,顶多就是很有钱了而已。”许恋撇开脸道。 “当然不是。”他的手指玩着她的发梢,毫不在意地告诉他家里的机密,给她解惑,“除了钟恒之的那一份,继母、还有那两个哥哥jiejie名下的财产已经都归我了。”说着,他笑了笑,“钟恒之死了他的那份也会归我,所以等于是我的。” 钟恒之是钟省的父亲。 钟家家大业大,目前在宗家坐镇的是三位老太爷,而实际活跃在各个公司掌控全局的是五个人,四男一女,都是或表或堂的关系。 钟璟的父亲和钟省的父亲都是其中之一。 一人拥有整个钟家是不可能的事情,钟家这个庞然大物由C市发家,但势力最多的地方是B市和海外。钟家任何一个人都不可能独占全部,但是继承五分之一,那也是常人无法想象的权利和财富。 可是钟省又是怎么做到的?他之前一直都是钟家的小可怜罢了,也就钟璟愿意跟他说说话。而且这才过了半个月! 许恋惊讶的表情极度地满足了钟省。 “钟璟上头还有他父亲,而我很自由,我只会比他拥有的还要多。”说完,他又道,“更不用说梁燃,他根本不值一提。” 许恋瞪他。 钟省又亲了亲她的眼睛,许恋赶紧撇开头。 “梁燃家里从军从政,权力确实很大,可这又如何呢?”钟省垂眼看着那双被自己抓在手里的手腕,许恋的皮肤白皙细腻,他用了很大的力,所以上面已经有了明显的淤青。他不着痕迹地笑了,继续道,“那么传统的家庭你进不去的。” 许恋怔怔地看着前方。 这个她又何尝没有想过?跟任何上流人家的贵子在一起对她而言都是一场赌博,看似拥有一切可却又是最不自由的。 尤其是婚姻。 “你知道的,就算父母很开明不要求一定要联姻,也不会有哪个父母会愿意让一个动机不纯的人做自己的儿媳妇,他们很轻松地就可以把你过往的一切都查出来。比如说,你十五岁就跟人上床的事情。” 许恋抿紧了唇。 看着怀里的人默默地低着头不说话,钟省又有些心疼了,他好像话说的太重了。于是他安抚似的抚了下许恋的背:“没关系,我不介意这些。” 这些只会让他更兴奋。 一朵被玷污过的娇弱菟丝花,他会更加地心疼和怜爱。 “而且,他们家虽然低位很高名号也很响亮可是作风行事也和军人这两个字一样,非常正直低调,你想要的富贵荣华在他们家是享受不到的,你永远都不可能活得趾高气昂,因为他们只会让你低调做人,这不是你想要的。” 许恋握紧了手,她过了好久才眨了眨眼,道:“我可以走了吗?” 钟省笑了笑:“还得再等一下,我有个礼物送给你。” 一个心形的小盒子被塞进许恋的手心,许恋面无表情地直接打开——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枚璀璨的钻石戒指。 “其实这才是我约你过来的原因。”钟省看着盒子里的戒指,对许恋道,“你想要的地位和财富我统统都有,只要你想要,我们随时可以去国外结婚,我可以让你做名副其实的豪门太太,而且我拥有的一切,都分你一半,我希望你能好好地考虑一下,仔仔细细的考虑。” # 许恋回到店里的时候是下午四点三十七分。 她刚付完钱下车就收到了一条短信,随手点开来—— [我到了,老地方等你。] 许恋的唇一下白了。 她脚后跟刚着地短信就立刻跟了过来,刚背着梁燃去见了别人的许恋不由有点风声鹤唳。 她坐的士过来的时候有路过那边吗?梁燃是不是看到她了? 第22章 钟省坐在简陋的水泥石凳上。 眼前的小区有些简陋寂寥,与他昂贵的西装和不远处停着的豪华跑车格格不入, 可他的母亲住在这里, 小时候的他也住在这里。 红霞出现在世界尽头, 天色渐渐暗下来。 风起了。 有翻卷着的落叶滚到他的脚边。 母亲还没有回家。 钟省有钥匙, 但是他不想勉强自己进入那个沉闷而逼仄的房子里。 他跟母亲的关系很一般,大概是因为小时候他选择了跟着父亲走。他还记得那时候母亲惊怒的表情和涨红的脸, 看他的样子像是在看一头白眼狼。 现在, 这头白眼狼要回来报答她了。 钟璟半阖着眼, 嘴角微微勾起。 他摩挲着手里的金属质物件,柔软的指腹贪婪地享受着上面凸起的纹路。 他坐了很久,直到一个男孩的哭声吸引了他的注意。 钟省朝四周看了看, 总算在不远处的矮树丛里看到了人。男孩看起来六七岁的样子,蜷缩着像个彷徨而悲伤的小兽。 钟省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