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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枪杆最末端,短兵器瞬间变回长物,一杆长枪在空中甩动如同一条怒龙,枪法硬朗华丽,带着凌厉的鞭声,龙鳞在灯下抖出一道白光! 楚珣仔细看着,传武一步都没移动,完全依靠右脚脚踝力量勉强支撑,左腿和胯骨完全不能发力。传武脸上和胸口微微洇出汗珠…… 传武一记长枪鞭挑,片儿刀飞上天花板。阿龙吃惊,抬头,飞身跳起摘刀。 这人指尖还没摸着刀,楚珣一步窜上,动作闪电般快速,空中伸出五指,弹开缠斗胶着的兵器,让人看不清动作…… 楚珣落地,掸了掸手,淡淡地说:“行啦,我们家那口子也累了,点到为止吧。” 楚珣声调不高,然而眉宇间有一股迫人的气场,冷静,从容,开口就不容旁人回驳,周身磁场就不太一样。 众人定睛一看,大刀拍落在地,刀刃翻卷。 霍爷的长枪竟然就剩下个樱子,枪没了!明晃晃的枪尖不知什么时候,被人一把直接掰断,金属断裂,丢在地上,像个镴枪头。 阿龙吃惊地说不出话:“……” 汤家皓嘴巴微张:“……” 围观的武师和小弟纷纷惊愕,发出一片惊叹,“啊——” 别说龙哥开了眼,就连汤家皓也是头一回见识,认识楚珣这么些年,谁见过楚少爷深藏不露的真面目? 楚二爷这也是心疼二武,忍不了,小露一手,迅速震慑全场,房檐下的鸦雀都不敢再吱声。 阿龙拾起卷了刃的片儿刀,暗暗吸一口凉气,缓缓抬手对楚霍二人抱了抱拳:“厉害,见识了,佩服。” 霍传武抬手回了个礼数,不卑不亢。 阿龙深深看了霍传武一眼。今儿个确实技不如人,无话可说,竟然打不过一个下半身不能动的瘸子。是男人的不能输不起,不玩儿赖的,阿龙扭头就走,通红的双眼掩在发帘下,心里憋了委屈,老子的绿帽子都他妈戴到家门口了,对家都登堂入室了! 汤家皓从身后一把拽住这人手腕:“怎么的,伤着啦?” 阿龙甩开。 汤家皓一拐一拐地,追着过去:“打不过就打不过嘛,狗熊样……” 阿龙闷闷地:“老子狗熊样,你去找个更厉害的。” 汤家皓顿时板起脸:“成啊,我这就找个厉害的。你别以为,我现在腿瘸啦,我就……” 阿龙猛一回头…… 这人扑上去拎起小汤,抓着膀子,掐着腰,直接把人夹在腋下,拖起来就走。拐杖掉在地上,汤少从那个糙货胳肢窝下面露出个腚,喘着气,扭动挣扎。 “干什么你!” “你就是狗熊,在我朋友面前给我丢脸。” “你再这样,我让你滚蛋啦。” “唔……” “……” 楚珣架着传武上楼进屋。才一关房门,可算没有外人围观了,霍二爷挺得倔直倔直的后腰一下子塌下来,整个下半身动弹不得,一步都挪不动,愣是让楚珣撑着拖回床上。 楚珣皱眉:“特疼?” 传武疼出一身冷汗,衣服湿透,眉头抖动,粗声骂了一句:“娘的,针戳似的……” 传武很少说这种话,楚珣一听就心疼:“逞能吧你,你跟龙仔较什么劲?他是个熊的,你比他还熊!” 这一宿,楼上楼下的两拨人,就没消停喽。楚珣给二武换了药,清理下身,用热水擦洗干净,钻一个被窝里睡下。传武胯骨隐隐疼痛,睡不着,脑门抵在楚珣胸口磨蹭,像撒娇,又像是极度迷恋楚珣胸口上的热度。霍二爷不是个熊,也不是铁打的不知道疼,然而在外人面前,哪能跌了男人的尊严和面子,针戳似的也得逞强硬撑啊。 楼下房间里一阵呯呯乓乓,鸡飞狗跳,颠来倒去的声音透过木头天花板直接传到楼上,听得一清二楚。 汤少:“干嘛啦。” 阿龙:“你说老子干嘛?!” 汤少:“你,你,你敢,讨厌,不想来那个,没兴趣,滚蛋。” 阿龙:“我滚蛋?整条街都是老子的地盘,你让我滚哪去?!” ……楚珣传武俩人被窝里并排躺着,一齐皱起眉头,楚珣低声骂道:“cao……” 楚珣嘟囔:“什么破房子,该换墙了。” 美国房子都是木板造的,从来就不隔音。 男人之间粗重的喘息不绝于耳,剥衣声,肢体扭结声,光溜的身体挤压摩擦的声音。 再说龙仔这样的人,旁人只凭此人相貌、身份、气质,都能看出是什么样的出身。这人的父母家人,当年是福建那边儿过来加州讨生活的偷渡客,唐人街最底层挣扎挣命的那一路人。父母又早亡,从小没个完整的家,让姨妈养大,没念过什么书,打小揣着刀棍在街上混帮派,学古惑仔,模仿李小龙,在南加州华人圈里龙争虎斗闯出天下……这样的人自尊心很强,脾气硬,讲义气,肯吃苦,却又最怕被人轻视。 别看都是会打架的一介武夫,霍家老二的出身,与龙仔就是天地之别。霍传武这相貌,这气质,即便再cao着一口山东大碴子味儿,举手投足间透出沉静内敛的气场,举止有教养,再配上一张俊脸,一看就是乡下大家族养出来的少爷,绝对不是小门小户。龙仔这一看,自尊受挫,心里能不别扭? 阿龙积郁的怨夫之气骤然爆发,在床上使出蛮力,低吼道:“老子想来,老子他妈的想吃你,连包子带你的汤汁都他妈吃干净了。” 汤少:“滚啦……人家不要……” ……楚珣与传武大眼瞪小眼,一齐望着黑漆漆的天花板。楼下动静实在太大,整个楼板摇晃,躺床上简直就跟坐小船似的。 汤少被颠过来倒过去冲撞着,一开始还不停挣扎反抗,尖声细气地骂娘,各种动物的称呼骂了一个遍,一对儿相好的就像攒了多大仇。 过了片刻,冲撞声愈演愈烈,rou体相合水声阵阵,汤少骂声减弱,逐渐化作高高低低的喘息,呻吟,声音闷在枕头里,偶尔传出几声舒服的低叫……楚珣慢慢扭过脸,凝视传武。 传武也扭脸看他,不吭声,胸口明显起伏,呼吸粗重。 楚珣又骂了一句:“太混蛋了……” 俩人都听得出,这句是个什么意思。是正常男人的,这种情形下都熬不住,更何况亲密的人就在枕边。 一个被窝,一条被子。薄薄的被子已经被顶出两座小山峰,十分突兀。 两人一齐低头,瞄向身下那两座小陡坡,互相用眼光比量一下勃起的高度,差不离儿。两人胸口一齐抖动,嗤嗤地笑出声,笑容随即收敛在嘴角,默然相对,不出声。 楚珣耳语道:“做吗?” 传武思索着楼上楼下这个完全不可能隔音的距离,男人旺盛的性欲迅速压倒虚伪的理智和矜持,眼神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