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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美好,记忆里仍却知道,我还背著罪恶,被刻意遗忘的罪行,在怀念的同时,稳稳的占据心头。 再次想起果然是很痛苦的啊!我明白这是姊姊的提醒,她要我想起那些该回到身上的罪恶感,我该懊悔、该痛苦一生才对,怎么能这么安稳呢? 一边深切的体会著,肩膀似乎也更沉重许多。 *** 专注著眼前的公文,我一点也不意外门外的呼喊,同样的时间,应该又是南宫仲夜前来嘲弄吧?无奈的放下手边的文件,桌上的位置会越积越满也不是没道理,三不五时被他找去光明正大的翘班,连加班也赶不回原来的进度,只怕哪天我还得借用别人的桌子批改公文吧? 走出门外,那背对我的身影竟不是南宫仲夜,我迷惑的上前,"你好......" 看清对方长像时,我已动弹不得,惨白的脸色和发颤的双腿,他似乎察觉到了,回头的微笑却是非常的自然。 "嗨,姚常,好久不见。"伸出手,那人彷佛只是多年老友般的惊喜,极深的墨色双瞳也没其他的情绪。 "怎么......是你?"虚弱的问著,我无法自然的和他握手、招呼,那么多年了,曾以为自己再也不会见到他的。 "你忘了我了吗?不会吧!姚常,怎么说我也曾差点当成你的姊夫,你真的忘了?"眯著眼,和南宫仲夜相同的习惯,不同的是他的眼底没有威胁,仍是那团浓稠的黑。 "我记得......请、请不要再说下去了。"那一字一句就像是在嘲讽我一般,我也清楚,那的确是嘲讽,那是他往年的习惯,总是知道什么最能刺痛别人,拿著对方的弱点不留情的打击。 "那就好,南宫仲夜休假去了,这期间就由我接替,请多指教,姚常。"不曾放下的手还悬在半空,强迫著我回握。 "......彼此彼此。"他的手很暖,修长的手指滑过我的手心,忍不住一阵麻痒。 "走吧!我记得没错的话,南宫仲夜的行程似乎都很轻松,接下来好像都是玩乐嘛!难得我能接到这等肥缺,你不会狠心拒绝我吧?"他回头,视线胶著在我身上几秒,然后又若无其事的移开。 "不,我想我还是......"下定了决心般,我喊住他,不能再有关联了,现在断绝的话,也许还不算陷太深,就算因此可能会失业也没关系,工作还能再找。 "姚常,走吧!"像是没听见我的话语,他拉过我的手走进电梯里。 "其实我进‘征宇'也没几个月,你可要好好教导我哦!前辈。"玩笑著称谓,路骋一面看著玻璃外的世界。 "你......你的公司呢?"明明就有自己的企业,为什么还要委屈的就职别的工作?还闯入我的平静生活中,带来喧然大波。 "我没兴趣家族事业,所以就自己出来了,公司丢给路放接管,目前可是完全不需负责任的自由上班族。"笑著低头看我,近距离下,我想起自己的手还被他拉著。 "路骋......"想要他放手,结果话又被中断,电梯到达了地下一楼,路骋拉著我往外快步走去。 "先去喝杯咖啡吧?顺便聊聊这几年的生活。"不是询问,他强制的像是命令,语气却非常的温柔。 *** 咖啡厅里,我从玻璃窗上看见自己的坐立难安,而对面的男人却似是没看见一般,仍是带著笑,手撑著下巴仔细的打量著我。 "路、路骋......你可以不要......一直盯著我看吗?"仓皇的拿起水杯遮掩似的喝著,我只能曒滖容蠰的视线,极度不自在转换姿势。 "你瘦了。"没理会我的请求,路骋自顾自的说著,微微皱著眉头,好像我不该这么苛责自己。 "还、还好吧?天气太热没什么食欲,而且......公司又很忙......"用著忙碌的理由还真叫人心虚啊!身为一个空有职位的主管,其实我的工作大多也被手下们瓜分去了,唯一属于自已、谁也抢不走的,就是审核文件和盖上印章了;当然,我也不可能和他说实话,毕竟我并不想把私事分享给他知道。 "是吗?你们的公司还真忙,看不出来小小一间还能让一个主管忙到没时间吃饭,总不会一年到头都是旺季吧?"讥嘲般的说道,他那双像是看穿自己的眼里也是深沉的可怕。 "没、没有......"垂下视线,他现在是在逼问我吗? "算了,这么多年没见了,我们也该聊些有趣的事情,那些无关紧要的事就别提了吧!"挥挥手,路骋拿起眼前的咖啡啜饮著,但仍没有饶过我的意思,被他一直盯著,还真有无所遁行的紧张。 "......"好吧!既然话都是他在说的,那么我也没有必要反对,反正他也不会接受。 "这几年,你结婚了吗?"一下子切入正题,他扫过我的左手手指,让我有著些微灼热的疼痛感。 "不......没有。"下意识的往路骋的手看去,那上头也是光滑而毫无赘物,我呆望著,分不出是安心还是失落。 "我也是,你有交往的情人吗?看你的样子只怕她很失职呢!"轻笑著,话语背后潜藏几许试探。 "没有,我目前单身。"终于将茫然的视线转向他,我的答覆似乎让他很满意,然而,莫名的失措感一直蔓延著整个心口,为什么他要追问这些呢?这只是单纯的老朋友聚聚,是吧? "是吗?找哪天我帮你介绍几个不错的女子吧!她们都很文静,应该和你满适合的。"点头,收敛了眼中的探索,他看起来就像一个交情不错的良友,还贴心的为我的未来打算。 "谢谢,可是不用了。"我这样的人,哪里还能得到幸福呢? "你就别跟我客气了。"招来服务员买单,那姿态还是同样的优雅,我傻傻的望著,有些怀念。 "走吧!晚上我请你吃饭,顺便介绍我的情人给你认识。"拿起外套,路骋一边说道,眼底满是愉悦,非常幸福的模样。 "好......"愣愣的应著,我想对路骋来说,我应该也成为过去式了吧?就和记忆中的姊姊一样,除了亲人之外,渐渐的被世界所遗忘;我和他的过往,也许只能成为一段单方面的回忆,或者,这是他成熟的作法?大方的接受著曾有过的情事,并且将之视为笑话,以后,他是不是还会和别的情人诉说那一段荒唐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