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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安分的手,低垂的黑眸里,闪耀着比天上的星辰都灿烂的光辉。 “不。” 他眸色微动,“又是不?” “嗯。” 我勾住他的手,往上直起身子,抱着他的脖子靠在他的胸口,寻了个舒服的姿势。 “我要的,是你永远的安康。虽然你是鬼,但鬼也会死。人死之后变成鬼,鬼死之后就真的什么都不剩下了。我害怕自己变成鬼之后,再也找不到你,所以——” “所以,我一定要找回失去的那一魂,然后解开你我的系魂烙印。只有这样,我死,你才不会死,只有这样,我死之后,才能再度以鬼的身份与你重逢。” 我所求不多,但求的却很贪心。 因为不知道那一魂还能否找回来,就算不能,我也要想尽一切办法,将系魂烙印解除。 我不要成为烛照的束缚和负担,他是强大的王者,就不该有任何的弱点。 而我,只要能远远地看着他,也是最大的满足。 “傻子。夏荧,你是傻子吗?” 我眨眨眼,不清楚他干嘛突然间骂人。 “既然你奉我为王,那么作为王的女人,你有足够的条件和资本去贪心,去任性,而不是让任何一种情感,来束缚你无法与我并肩的理由。我不会允许,也绝对不会同意。所以,收回你的那点小心思,安心的这样霸占着我,然后彻底斩断你所有逃离我的退路!” 那一刻的烛照,那一番的言语,像极了一股强大的冰川刺入我的心口。 但带来的感觉,不是如想象中的冰冷,而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温暖。 许久之后的那一天,我才知道,那是一种爱。 一种他对我的独特的爱,一种王者不该拥有,却独独只给一人的爱。 那么的霸道,却又温柔的如棉花糖,那般的柔软,令人难忘。 夜风徐徐,远处烟花绽放,刺眼的亮丽了整个除夕夜。 我和烛照相偎相依,唇齿轻碰,彻底的融入彼此,迎接新的一年的到来。 在钟声敲响十二下的时候,我悄悄地许下了一个心愿,除了我谁都不知道的秘密。 第二天,是大年初一,我强忍着腰酸腿疼的身子,去和姥姥和小姨拜年。 姥姥破天荒的给了我一个大红包,我打开数了数,发现里面除了钱,还有一个怀表。 “这个是——” 我打开一看,怀表里面有一张黑白照片,是爸爸和mama的合照,两人笑得很开心,也很幸福。 “这是你mama跟你爸爸离开时,留下的,也是她生前最珍惜的东西。我把它交给你,你给你爸爸吧!” 我知道爸爸有一个同样的怀表,一直很珍惜的戴在身边,即便表停了,他也没有丢掉过。 这是他们的定情信物,无比的珍贵。 “姥姥,谢谢你。” 中国的文字博大精深,有时候简单的几个字,代表的却是无法诉说的情感。 姥姥闭着眼,摆了摆手,就要小姨推她回去休息。 “记住,明天过后,去南方,找……你mama。” 我知道她很想说自己的女儿,可是她的女儿已经死了,早在和爸爸离开的时候,就不再是她独一的女儿了。 那是我的mama。 我紧握住手中的怀表,暗自下着决心,“我一定会找到的。” 回到无相旅店的时候,才进门,阎相就从天而降,精准的落在了我的怀里。 揪住我的衣服,可怜兮兮的说,“听说你后天就要离开这里了?对不对?” “对呀。有点事,在开学之前,希望可以解决,所以不能多停留了。” “那行。”她变脸比翻书还快,转头对着无牙说,“收拾东西,我也要一起去,你留下来好好看店,多赚点钱,孝敬鬼王大人。” 原本不太爽快的烛照,听到后半句话,倒是勾了勾唇。 我汗颜,他就这么爱钱?以前怎么没发现? “去你的头,你自己有几斤几两你难道不知道吗?万一路上遇到了危险,靠谁救你?别跟着添麻烦了。” 阎无一出场就用吼,声音之大,如雷贯耳。 吼完后又面向烛照,客客气气的一笑,然后往地上一跪,整个人都规规矩矩的趴在了地上。 “所以鬼王大人,请您带我一起上路。” 我抽了抽嘴角,这俩兄妹,真的是传说中的无相吗?怎么一点都不高冷和神秘? 而且我们出去,做什么要带着他们? “有钱能使鬼推磨。” 烛照将阎相从我怀里拎出来,扔在阎无身边,凉凉的丢下这么一句话,就带着我上楼了。 才走到楼梯拐角的地方,就听到他们兄妹齐齐的欢呼声,然后是阎无问还有多少钱的声音。 我伸手抚了抚额,“你真的打算带着他们一起走?” “不是打算,而是不得不。” 我打开房门,好奇的问,“为什么?” “对方既然早就知道你,也清楚你的身边有我,还故意让你来这里经过所谓的试炼,你就不觉得奇怪?” 烛照这次没给我回答的机会,自己自问自答的说。 “这种店,虽然做着有违规矩的事,但也并不是那种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不法勾当。而且这里虽有鬼魅,除却几个中等之上,其余不过尔尔。你跟着我这么久,若要说这点都对付不过去,就真的太说不过了。因此余下的只有一种可能。就是有人故意要你在这里遇到那只无相,然后带着他们一起上路。怕是他们身上的封印,也与对方有关系。” 我跟在烛照身后走了进去,他说的这些,我也考虑过。 毕竟我如何都不会死的,就算我真的对付不了那只鬼,烛照也会赶回来帮我。 但有人偏偏将这个看做是考验。 “那你的经验,对方会是谁?” 烛照端起茶壶,倒了一杯水,在听我问这话的时候,嘴角一勾,笑出了声。 “不是经验谈论,而是笃定的事实。” 他这么一说,我更是来了兴趣,上前站在他的面前,问,“那人是谁?” 他抬起眼,浓黑的眼睛里带着一丝的笑意,浮现在黑色的表层,缓缓地涌现出来。 “她就是你的母亲。姬月。” “什么?!” 我震惊不小,本身对于mama没死的事,我这几天都还是难以相信,因此也没有理好心情去询问烛照。 现在他又告诉我,兜兜转转让我来到这里的人,竟然是mama? 那一瞬间,脑子里不单单是乱了,是真的一片空白。 我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稍微缓和下来,但双脚无力,艰难的走到床边坐下,这才有勇气去问。 “为什么你确定是mama?为什么姥姥说mama没死?烛照,你现在可以告诉我,当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