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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rou麻,但爱是不能骗人的。我爱她,我理解她,我是最理解她的人!Amy告诉过我,她的父亲是个混蛋,在她年幼时出轨,明目张胆带女人回来…Amy就是在这种环境下长大的孩子。儿时的她很害怕,很自责,以为是她不够乖,父亲才走的。所以Amy才会变成今天这样,她没有安全感,害怕失去,和不同男人坠入情网,只是为了赢另一个女人,为了证明自己是被爱着的。她看起来比谁都强,却比任何人都要脆弱,她不相信永恒的爱。我想证明给Amy看,我不会离开她,谁知她就这么离开了我…” 俞任杰和郝晋阳并没有接话。 吴军苦笑:“或许我没资格说这些,我也不是个合格的父亲。我能做的,也只是在不爱妻子时离开,并且尽可能地与前妻一起抚养我的孩子。可能你们听我这么说,会觉得这是我自我安慰的借口,或许就是吧。” “您的孩子多大了?”俞任杰问道。 “九岁,是个女儿。”他答道。 之后吴军给出了他的不在场证明。自他与王慧敏离婚后,王慧敏将孩子带回娘家暂住。吴军周末去看孩子,王慧敏不让见,两人吵得天翻地覆,最后吴军入住了附近的宾馆。王慧敏不是本地人,开车来回起码五个小时,根本来不及作案。 西施回来时带来了相同的陈述,在吴军所说的宾馆也找到了入住信息,她说:“这对夫妻也是讽刺,爱情走到了尽头,却因吵架各自消除了嫌疑。” 如此,案件的侦破又陷入了僵局。媒体在受害人家属的煽动下对警方发起了攻击。报纸上登出“为何案件迟迟未能破获”的标题,电视节目中的评论家大声斥责着我国警方破案率如何低下。 每天都有新的案件发生,二队人人忙得焦头烂额,队长程斌的脸色一天比一天黑。 交警队的王海利刷着海淘网站对郝晋阳说:“我说你呀,真是自讨苦吃,治安大队多舒服呀,偏要到刑侦队来,真是哪里有苦你往哪里去。” 被他一说,郝晋阳确实觉得委屈,大家都如陀螺般忙个不停,就是没人瞧得见,唯一盯着的只有结果。这茫茫人海,哪里这么容易能抓到凶手。 就在这时,程斌宣布,要借助媒体的力量破案。 他本人见了两家主流媒体,又让小宓建立二队的微博,在微博上发布消息。没多久,电视新闻与网络新闻就同步发布了以下信息。 “死者于案发当日身穿粉色上衣,黑色金丝短裙,任何线索都好,请见过她的发消息至…” [13]第一部分 连环案 第二章 消殒在午夜的生命(9) 水可覆舟, 亦可载舟。在媒体的帮助下, 无数消息蜂拥而至。 有人说在超市见过徐佳莹购物, 有人说在地铁遇到过她, 有人说见过卢冰遛狗(实际上卢冰并不养狗)… 各种消息真假难辨, 毕竟离第二起案件过去超过一周, 大家对时间的知觉已经逐渐模糊。二队连夜加班, 整理这些琐碎而真假参杂的消息。终于,有了重大发现。 一家五星级酒店的保安经理打来电话,说徐佳莹在被害当晚去过他们酒店, 并在闭路电视中被记录下来。二队连忙赶去酒店,经确认,闭路电视中的女性确实是徐佳莹本人, 当天穿的衣服也一样。保安经理说:“是我们酒店的前台认出来的, 我带你们去见她。” 前台小姐表示,徐佳莹近两个月常来酒店, 有时过夜, 有时于深夜离开:“出事那天如果记得没错的话, 徐小姐十二点左右就离开了。当时她问过我门口的保安在哪儿, 应该是想打车吧, 保安正好不在, 于是她自己走了。哦,我们这儿都是保安帮忙订车的。” 问及她是否是一个人来的,前台小姐笑得暧昧:“是和一位男士一起来的, 也是差不多时间走的, 经常一前一后的。”前台小姐不愿给出那位男士的身份,称客人的信息都是保密的,但在保安组长的示意下,还是给出了他的姓名及登记的身份证号。 洪建勋,男,三十八岁。他就是徐佳莹的上司,Kevin Hong。 当程斌与俞任杰再次出现在Kevin的办公室时,他的脸色就没这么好看了。这次由俞任杰主问,程斌黑着脸坐在一旁,给对面莫大的压力。 “我可以配合调查,但请将我与Amy的关系保密。我有妻儿,不希望他们受到伤害。”Kevin开门见山地说。 俞任杰端着咖啡点头:“如果你提供的信息足以证明你的清白,我们的调查就到此为止,不会让没必要的人知道,我们警察又不是柏万青,我不是说柏万青会不好啊,我个人挺喜欢她的…但是如果你不能洗脱自己的嫌疑,我们也只好公事公办。” Kevin低着头,用力揉了把脸,有些无奈地开口:“那天我们去酒店有事…” “我建议你说得清楚些,明白些,详细些,你们去酒店有什么事?” “那天我们去开房!还没做完,我妻子那儿来了电话,说孩子病了。Amy她一向善解人意,立刻提出让我回去。我们不顺路,她说她可以自己打车回家,于是我没开车送她,与她分开走的。大概晚上九点到酒店的,十二点走的,就是这样。” 俞任杰挠了挠鼻子:“有个问题我问出来你别生气啊,大家都混口饭吃,为了工作嘛。” Kevin点头说了声可以,于是俞任杰问了:“你们行房事的时候,有没有什么特殊爱好?” “你这是什么意思!”Kevin猛地抬起头来。 俞任杰继续挠着鼻子,有些腼腆地样子:“比如说,玩点儿强的?玩点儿刺激的?角色扮演啊,手铐蜡烛小皮鞭啊…哎呀,其实我也不懂这些,说得好像我很懂一样。” 即便他这么说,程斌还是斜着嘴角,白了他一眼,显然不信他真的不懂。而Kevin愤怒地捶了桌子,大声吼道:“没有!我又不是变态!” 俞任杰一副虚心接受的样子,立刻点头,又问:“你们会不会吃点安眠药呢?” Kevin愈发觉得他不可理喻:“吃那玩意干嘛?” “哎呀,我不就是假设嘛。”俞任杰摆了摆手,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好不生气了,怎么还是生气了,先喝点水消消气,先消消气。” Kevin颤抖着双手捧起茶杯,猛灌了几口水下去,喉咙发出咕咚咕咚的声音。俞任杰紧接着问他:“或许你知道Amy有吃安眠药的习惯么?” Kevin呛了一口,将杯子重重放下:“没有,至少据我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