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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响,后来索性就把坑改造成现在的人工湖,反倒成了一处景观,但我从没听过水坑里还会有漩涡。” 刘清波:“那只水猴子,你们当时是在哪里抓住的?” 霍诫:“下水之后不久就遇上了,找的时候容易,倒是为了擒住它费了一点力气,后来我们又把湖找了一下,也没发现这里。” 刘清波耸肩:“看样子今天又要无功而返了。” 冬至忽然嘘了一下。 他压低声音:“你们看……对面。” 刘霍二人顺着他说的方向望去。 洞xue不大,手电筒勉强能照到对面。 微弱的光线之内,只有被湖水拍打得潮湿的石头,与微微荡漾的水面。 “有——”刘清波刚想说有什么,他就看见了。 在湖边一块往前凸起尖锐棱角的石头上,勾着一个铁环。 细看之下,好像是一条锁链的其中一环。 三人不作声,内心却不约而同冒出许多疑问。 这条锁链看上去很粗,不知道两头连着什么,但霍诫可以肯定,望月湖里没有这样的东西。 既然望月湖没有,那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淀山湖吗? 冬至就道:“我过去看看。” 没等别人说话,他身体一沉,已经再度下水,双手划拉着游过去,一把抓起锁链,又把脑袋扎进去。 刘清波和霍诫也都下了水,他们很快发现铁链很长,长到往下拖坠数米,他们拉上来两三米左右就放弃了。 冬至提议:“要不这样,我跟老刘顺着铁链过去看看,霍哥你先回去报个信?” 霍诫当然否决了:“我跟你们一起吧。” 三人达成意见一致,决定循着铁链一端游过去,查探个究竟。 锁链几乎跟成年男人的手臂一样粗,抓在手里冰凉刺骨,但有了这条铁链作为指引,他们游起来就有方向感了,也不会再失散,只是半个小时过去,三人心里的疑问非但没有减退,反倒越来越浓。 霍诫怀疑他们已经穿过望月湖底,来到另外一个湖泊了,因为望月湖里没有铁链,也不可能让他们游了这么久还看不见头。 锁链逐渐往上延伸,竟似直接连到湖面,隐隐绰绰的光亮在上方缓慢摇荡,隔着湖水,却令人心头振奋。 水肺里的氧气一点点耗光,三人当即加快速度往上游。 水花四溅,冬至浮出水面,抹去满头满脸的水,睁眼看向四周,顿时傻眼了。 不单是他,刘清波跟霍诫也都有点发愣。 怎么又是一个洞? 铁链从水下一直连到水上,又往前面的洞xue深处延伸,看不见尽头。 而原先在水下看见的发光物体,他们原本以为可能是渔船之类发出的灯光,结果光源却是在洞窟里的石头上,蓝幽幽的,跟冬至他们在银川地底里看见的琉璃草又不大一样。 “好像是磷光。”霍诫看了一下,道。 冬至道:“我们刚才在望月湖下水,会不会现在已经到了淀山湖?” 霍诫道:“有可能,不过这里具体在淀山湖的哪个方位,还不清楚,继续往前走走看吧。” 他话音方落,铁链就动了一下。 三人都没有去碰铁链,但它哗啦啦忽然往下滑动,就像是…… 另外一头有什么东西扯动它一样。 刘清波心里生出诡异的感觉,他弯腰把铁链抓在手里,也往反方向开始拖动,霍诫跟冬至见状帮忙,他们很快发现反方向也有一股力量在与他们抗衡,那股力量之大,三人猝不及防,差点都被拖回水里去。 他们对视一眼,心头越发惊骇,手里加快速度,把铁链往这边收回。 一米,十米,二十米,脚下的铁链越来越多,黑黝黝堆成小山,但与他们拉扯的力量也越来越大,三人不得不用上暗力,霍诫大喝一声,直接盘腿坐下,手里稳稳抓住铁链,犹如一块定山石,冬至他们的压力一下子小了许多。 “你练的是千斤坠?”刘清波看了他一眼,好奇道。 霍诫耸肩:“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从小在山里跟着师父乱练的,师父也不给起名字,下山之后为了威风点,我自己就给它起了个名字,叫定海神针。” 说话间,铁链那头的力量却像骤然消失了一般,冬至跟刘清波重心失衡,往前踉跄了好几步摔倒。 就在这时,霍诫忽然眉头一动,大声道:“水下有东西,后退!” 话还未说完,一只庞然大物从水面蹿了出来,壮硕的身躯直直扑过来,朝冬至当头罩下! …… “这里?” 唐净抬头看着四周的环境,以及荒废了很久,锈迹斑斑的铁皮屋,不由皱起眉头。 明弦的追踪器里显示他这段时间到过的三个地方,雅声中学,嘉顿小区,还有这里。 雅声中学是他工作的地方,嘉顿小区是学校老师的宿舍,唯独这里,远离市区,又不像是一名中学老师会过来的地方,最有古怪。 在他印象里,明弦并不是一个会喜欢跑来这种地方的人,哪怕掩人耳目,他肯定也会选一个干净漂亮的。 即使他们对彼此的了解并不够深。 但他对明弦,有种不经意间的关注,连自己都没留意,但又冷不防会从心里某个角落冒出来。 唐净还记得,他们俩在公园接吻的时候,明弦被压在树干上,不满地咕哝一句,当时唐净没在意,事后想起来,对方说的是,衣服要被弄脏了。 这个有点小洁癖的人。 所以明弦有意向他们暴露这个地点,是什么用意? 半个小时前,龙深跟唐净就已经下了车,这段路他们是徒步走过来的。 这次与龙深一道来申城的还有宋志存,各国峰会将至,他们不是特意为了这桩案子过来的,但既然正好撞上,就不能置身事外。有宋志存坐镇分局,龙深与唐净尽可放手施为。 天色渐晚,这段路少有人经过,前面因为道路整修,已经封闭了,但稀稀落落的路灯依旧亮了起来,孤零零的铁皮屋立在那里,更显荒凉。 “有人来了。”唐净低声道。 他们站在路边的杂草丛中,看见一辆车开到路边,停在铁皮屋前。 车灯熄灭,里面下来一个人。 是明弦。 野草足有半人高,但不足以遮掩身形,更何况明弦也是修行者,他很快也看见龙深和唐净。 “糖糖。”他像平时那样跟唐净打招呼,语气轻松,仿佛两人还在公园旁的咖啡馆里。 唐净目光沉沉,注视着他。 明弦扑哧笑出声:“需要这么看着我吗,好歹我也为你们提供了不少线索吧。” 唐净道:“那你总不会是为了弃暗投明,交投名状吧?” 明弦耸肩:“就算我说是,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