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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陪纪念去看心理医生的日子。她却一大早被这陈年旧梦惊醒了。 这梦她梦了好几年,每次都是这个场景。身上的睡衣已经湿了,后背湿漉漉的,全是冷汗。醒过来之后,仍然心有余悸。梦里那种恐慌和无助,依然清晰可感。真实地就像刚刚发生过。可是梦里那个男人,他的那张脸始终是模糊的,看不真切。她的内心深处空落落的,一颗心都无处安放。 她堪堪从床上爬起来,大BOSS就给她来了电话,说让她在家等着,他过来接她。 她迅速刷牙洗脸,化妆,吃完早餐纪孝行就将他那辆拉风的卡宴开到她家楼下了。 她忙拿起包跑下楼,老远就看到那辆醒目的卡宴。她小跑着向前,拉开车门上去,扬起一抹恬淡的笑容,“早啊,纪总。” 纪孝行对着她点点头,发动车子,问:“吃早餐了吗?” 她点点头,“吃了。” “我还没吃,陪我吃点。” 说着就找了家早餐店,打开车门就下去。 路长宁哭笑不得,这才刚上车,她屁股都没坐热,这就要下车了。 早上七点,店里没几个顾客,只有一两个学生在吃东西。 老板见两人下车,忙咧嘴笑,“两位吃什么?” “给我来一笼煎饺,一碗汤粉。”纪孝行报完看向路长宁,“你呢?” “我吃过了,不用了。” 听她这样说纪孝行也没勉强。 老板问:“汤粉要辣么?” “不要,也别放香菜。” “好咧,您稍等。” 两人找了张干净的桌子额坐下,路长宁困惑,“纪总,你不吃辣?” 男人很自然地回答:“嗯,不吃。” 路长宁:“……” 明明这人在她家吃了两次饭,她的菜都是放了辣椒的,也没见他说不吃啊! “你不吃辣怎么不说呢?我还放了那么多辣椒。”她有些歉疚。 “偶尔吃一两次也不妨。” 其实是路长宁疏忽了,这两次在她家吃饭,纪孝行都是皱着眉头的。她的手艺确实是没话说,但架不住太辣。她的口味随她哥哥路长轻,都是无辣不欢的人。每次烧菜,尤其是荤菜,放辣椒可是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可她不知道纪家人根本不吃辣,纪孝行从小到大更是没碰过辣。 -- 吃完早餐,两人迅速赶往约定的地点——一家心理诊所。 位置偏僻,愣是让两人好一通找。 那家诊所和别的诊所不同,应该说它压根儿就不是诊所,而是一家私人小别墅。外头也没有标任何诊所字样。如果不是宋轶澄提前知会了纪孝行,他根本就不会想到这地方会是家诊所。 他们到的时候,纪家两姐妹也已经到了。 小姑娘一看到路长宁下车,立马就给了她一个大大的熊抱,简直不要太热情! “长宁jiejie你总算来了,我和二姐都等好久了。” 纪念整个人都扑到路长宁身上,她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多亏纪孝行眼疾手快扶住了她。她轻轻拍拍纪念的后背,“抱歉啊,路上耽搁了。” 将路长宁送到,纪孝行就赶回公司上班了。他临走前扔下话,“结束了给我打电话,我来接你们。” 路长宁有些无语,敢情这人大早上的跑到她家,就是为了送她过来和纪想会和?呵呵……她家老板还真是闲得慌,他大可告诉她地址,她自己过来就可以了啊! 纪想冲她笑笑,“麻烦你了长宁,大老远的还赶过来。” “不麻烦。”她心想反正有人无条件接送。 心理医生姓郑,是个很年轻的女人,人是宋轶澄给介绍的。据说是云陌有名的心理学专家,专治儿童自闭症。 纪念还不知道自家二姐和路长宁要带她去看心理医生,以为她们是带她到别人家玩。一路上小姑娘还兴高采烈的,哼着歌儿。等这会儿一看到穿白大褂的女医生时她就意识到情况不妙了,整个人都慌了起来,“二姐,这里是什么地方?怎么还会有医生?” 作者有话要说: 卡文卡了三天,愣是将仅剩的一点存稿磨光了。这章也是今天下午坐在电脑前坐了一下午才磨出来的。从今天开始又要光荣地裸/奔了!呜呜呜……心疼自己三秒…… --- 第26章 (26) (26) 路长宁见状忙眼疾手快去安抚纪念,“念念乖啊,你先别激动,医生就想和你聊几句。别怕啊!” “不,你骗人。我不要看医生,我又没病。你们干嘛带我来看医生。二姐,我要回家,我不要在这儿……”纪念开始剧烈挣扎,都快哭了。 纪想更是不断拍纪念后背,柔声安慰,“念念别怕,就跟你长宁jiejie说的一样,医生就找你说几句话,不会打针的,你放心好不好?” “不要,不要,我不要和她讲话……我好好的干嘛要和她聊天……” “二姐,你骗人。说好带我出去玩得……” 路长宁:“念念,等你和医生聊几句,我再带你去玩好不好?我们去海底世界看海豚好吗?你乖乖听话……” “长宁jiejie,我们现在去好不好?我不想和她聊天,我好害怕……呜呜呜……我怕……” 纪念这样抗拒,这在纪想的预料之中。郑医生轻声告诉来两人:“我先回避一下,你们把她的情绪安抚下来。” 路长宁将纪念抱在怀里,“念念不怕啊……咱们念念最棒了……不怕啊……” 经过两人的耐心安抚,纪念总算是平静下来了。 隔了好久,郑医生才回来,她脱了白大褂,只穿便装,加之路长宁又允诺纪念只要她乖乖回答郑医生的问题,她就带她去海底世界看海豚,纪念这下总算是没那么抗拒了。 诊室里只留郑医生和纪念,其余人在外面等候。 结束时郑医生告诉两人,“轻微自闭症,不算太严重,不需要药物治疗。定期带她过来做心理疏导就可以了。” 听到郑医生这样说,两人都暗自松了口气。 郑医生:“路小姐,看得出病人对你很依赖,所以你平时要多和她说话,多疏导开通她,这样有利于她康复。” “好的。”路长宁点头,结束时她说:“郑医生我有个问题想请教你。” “路小姐请说。” “是这样的,我总是会频繁梦到一个男人,而且都是同一个场景,梦里我始终看不清他的脸,只听得到他声音。他的声音听上去很陌生,我应该是不认识这个人的,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梦境大概是怎么样的?能描述一下吗?” “梦境很模糊,所有人都看不清脸,只隐约知道那是个下雪天,在一条阴森狭窄的巷子里,有两个男人和一个女孩,那女孩子应该是我,其中一个男人应该是我哥哥,另一个不知道是谁。他们在说话,然后我和我哥下车,巷子里突然就亮起了一团火光,每次梦到这里梦就断了。” “这个梦有多久了?” “差不多有三年了。” 郑医生又问:“那你每次做这个梦时是什么感觉?” “很无助很绝望,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