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悉的地盘,怎么反而不自信了。”王行云说完掏出了那本红皮的导游图,对照着地图,以及刚才门口工作人员的说明,将比较可能会成为藏匿地点的内河区域,指给了拓麻看。 “先从刚才说的,文渊阁的石桥绿水区域开始扫荡吧。这里要没有,下一个前往的地点,就是三座门和国史馆书库区域。”王行云规划道。 “那要是这两个地方也都没有呢。”拓麻哭丧着一张脸,用可怜巴巴地眼神望着王行云。 “这两个地方要是没有,就先去吃饭,然后再继续。”王行云拍了一把拓麻的后背,拉着他从长椅上直起身来。 “我建议,咱们检查了文渊阁区域后,为了增加开拓版图的效率,也入乡随俗一下。”一听要吃饭,拓麻瞬间就积极起来,也开始动用脑子,帮王行云出谋划策。 “你的意思是?”王行云瞥了一眼依旧竖在拓麻脑瓜顶上的那一撮头发,忍了又忍,才忍住要去呼噜一把,把它按下去的冲动。 “咱们也骑自行车吧。虽然游客和工作人员,都禁止在开放展区内骑车。但咱们可以在未开放区骑车啊。这样比较快。”拓麻搓着鼻子建议道。 “可是……”王行云犹豫道。 “这里面应该有共享单车。啊,王员外,你不会是……”不会骑车这四个字,为了给对方留点面子,拓麻最终还是没说出口。 “我会骑车。”王行云难得别扭道。 “那纠结个什么劲儿?”拓麻引领着王行云,从主殿前通往大殿唯一路径的右侧台阶上,一路下行,到达了之前高老头说过的,仅供下人通过和使用的巡逻小径。 地面比起拓麻所熟悉的十年前,明显是重铺过石砖的。但依旧阻挡不了野生杂草势力的入侵。幸好时值秋冬季节,大多数的植物都过了最茂盛的生长时节。要不拓麻可没自信,能一路上畅通无阻,没有任何枝条和树叶挡脸。 小径内鲜少有人出入,拓麻甚至能越过视线左侧高高的墙壁,看到三四米之上,属于主体建筑鲜红色殿外围的支柱上,附满了一层灰。 约莫行进了两三分钟,就到达了这栋院子的最里端。视线的尽头是一个年代久远,墙面已变为浅绿色,长满青苔的矮墙。 矮墙的上面有一扇小门。门上毫无意外地上了锁。 拓麻目测了一下小门的高度,仅有一米二上下。一个成年人要是想顺利通过,预估还要弯腰低头。真想不通这种不人性化的设计。既然有门,必然就是为了让人走的。 既然是让人走的,为啥还建造的这么矮小,还特地上了锁呢? 拓麻忍不住把自己的疑问嘀咕出声,换来了王行云的深情一瞥。 王行云用看弱智似的慈悲眼神,把拓麻从头打量了个遍,才淡淡开口道:“都说了文渊阁短时间内没打算开放。既然没打算开放,那用什么手段隔断原本自成一体的建筑群,那都是工作人员的分内事。” 第198章 石桥绿水 两人说打打闹闹地正式进入了后院的区域。除了一眼望去最显眼的那堵矮强,最标致的建筑物,显然就是那座被阻拦在黄色警戒线之后的汉白玉精心雕琢的石桥。 虽说是精心雕琢,但从遗迹的现状来看,建造的时间,怎么也有上百年了。北方不算是酸雨的重灾区,但几百年的风水日晒,多好的雕工也敌不过大自然的摧残。尤其是近五年以来,城市无论大小,环境都恶化得厉害。要想不戴口罩出行,还得看当日的风向,能不能把密集当空的污染物吹远吹散。 人的生存环境都如此恶劣,更何况暴露在外的古文物呢。 故宫博物院内的桥梁,都采用的同等建筑材料,不管这座桥的现状如何,它们的材料都是一样的,这一点,拓麻极为确定。这座石桥的材料是汉白玉没错,只是桥面上疯长了一层深绿的青苔,整座桥也在刚过去不久雨季泥水的冲刷下,显得灰扑扑的,简直看不出它建筑材料的原色。 为了凑近点去看这座透露着无穷神秘感的石桥,拓麻利索地弯下腰,从明黄色警戒线下轻松钻过,一步都不缓地朝着石桥上奔去。 王行云想拦住他,却反映慢了一步,只得也从警戒线下钻过,小跑紧跟着宛如刚放出笼子野生动物撒欢似激动的拓麻,也朝着石桥的桥面走去。 桥面很湿滑。不仅仅是长满了青苔的原因,还有长年累月积累的灰尘,覆盖在汉白玉的表层,让多年之后,第一批登上桥面的两人,寸步难行。 桥面很脏,作为扶手,雕着石狮子的桥栏,也干净不到哪儿去。拓麻这种不讲究的人,都宁可脚底下生滑着,也不愿意去扶那黑乎乎的桥栏,更何况王行云了。 拱形石桥的弧度并不大,但拓麻和王行云站在桥上,却越走越慢。 拓麻被脚下的青苔一滑,终于豁出去地一把握住了桥栏,以支撑自己无法保持平衡的身体。或许是反正手也摸到脏兮兮的桥栏了,拓麻倒没了众多顾忌。以桥栏为支点,三步并作两步,手上脚上一起使劲儿,很快就爬到了桥的最高点。 “王员外,你先别动呢。我先看看前面情况,有发现你再过来。反正我手上也脏了,刚才一使劲儿,衣服和裤子也在桥边蹭到了不知什么玩意儿,黏糊糊的。反正已经这样了,我就破罐子破摔,索性把这一片儿脏得跟考古现场差不多的区域都探索个遍。你先下去,在旁边干净的地方等我手势吧。”拓麻刚说完,就要习惯性地去用手搓搓鼻子,却突然想起自己的手已脏得不能碰脸了。 王行云哪里会听这个最不靠谱队友的指挥。听他说完,他片刻也没犹豫,手直接搭在桥梁上,如法炮制拓麻的行进路线,很快就到达了拓麻半步远的身后。 好在他一直带着皮手套,没跟桥栏直接有身体接触,所以也没啥心理负担,顶多回去后送手套回店里去干洗和维护,自己的手反而遭不了什么罪。 两人一前一后地到达了石桥的最高点。虽都不太情愿,但还是不由自主地朝着黑洞洞的桥下望去。 后院的地理位置原本就很偏僻,视线尽头的那堵矮墙,更是阻挡了能照射到这里最后的一丝阳光。 桥下的光线比四周更暗。拓麻瞪大了眼珠子,也仅是勉强能看出,这白石桥下,是有水流通过的。 王行云拉了一把整个身子几乎都要探出桥栏的拓麻。他打开了手机的照明功能,用白光对着桥下的水面照去。 明明还是白天,但桥下汩汩的流水,似乎是带着来自深宫后院的寒意,让桥上的两人都觉得四周的温度,好似已入夜那般寒冷。 拓麻扭过头,特地避开王行云的方向,朝着桥栏打了个喷嚏。 王行云眉头微皱,退下一只手套,从手包里掏出了面巾纸递给了他,问道:“觉得很冷么?” “还成,可能是这桥下的水多年不见光,太阴冷。咱们两个大老爷们,身上阳气旺。阴阳相遇,总要碰撞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