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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的古琴,现在还没有崩坏真的已是不易了。 “那你看看吧!” “好。” 没和那老婆婆太计较,江月便上前仔细的检查了一番这古琴。和之前那古瑟果真一样,都是一块儿木料上取得材,只是这琴头上有些破损,好像是撞在过某些硬物之上。 “虽然琴头有过磕碰,但看着并不影响琴身发生,只是琴弦……” 外观有些磕碰,但是并没有影响到琴身。而江月想说琴弦必须换新,就不知道有没有替换时,不想那老婆婆便拿出另一只狭长的木盒,放在了他的面前,道:“看看还能用么。” 狭长的木盒上满是黑色的斑点,不知道的人估计会以为是花纹或是污渍,但有些经验的江月知道,那斑点是干涸的血,而且极有可能是人血。只不过年头太久了,现在已经完全沁入了木盒。 “我……我看看。” 没有过多的关注那些斑点,江月低首慢慢打开盒子,装作是什么都不知一般,继续着手上的事情。 而令人惊奇的是,那作为主角的琴瑟都保存的不太好,可这备用的琴弦却经历千百年完好的保存下来。 所以当江月小心翼翼的将新弦换上之后,那不知多少年都没有发声的古琴又变得焕然一新。 “叮铃、咚咚、叮……” 抬手简单的试了一下声音,因平日里江月和梵旸私下里无事的时候便会研究琴,所以就这么一上手,在一试音,他便觉出那老婆婆应该不是这琴的主人,也不是那瑟的主人。 因为这琴音清灵、欢快、委婉,那瑟声沉稳、细腻、浑厚,显然应该是一对年轻男女之物,并且年龄应该都不是很大,绝对不会是什么千百年的老怪物。 至于江月为什么这么肯定,那是因为喜抚琴瑟之人,会随着年龄心境的成长而更换不同质地的琴弦,使琴也随着人的成熟而转变,成为他们内心的写照。 而梵旸的余音,便是因为当年的情感波折,换过一次琴弦。 只不过本命法宝的琴弦不若普通的古琴那么好换弦,可以说那是几乎毁掉所有的重来。 …… …… 几下弹动,几声清音,渐渐传开之后,这洞中一时也陷入了沉默。 “哎呀,真好,好多年没见有人能抚此琴了。” 江月没有急的用这古琴弹奏一曲,试了音之后,他便停手垂立在桌旁,因为他知道,这老婆婆想弄响这琴瑟,其实并不是为了琴瑟之音本身。 而这时再看那立于桌旁的老婆婆,其看着古琴的双目已是热泪盈眶,好像是看到了自己久别的儿女一般,既思念又后悔。 所以这种气氛之下,江月也不好开口说什么,只是抱着微眯眼的梵旸,静立在一旁安静的犹若是从未存在。 等再待那婆婆心里的思念在琴上寄托的差不多了,这才想起江月还在一旁。 不过她抬手摸了泪,却说什么天色太晚,恐怕彩绵仙子回不来,要让江月在这里留宿一晚。 但是这个…… 老婆婆您作为一个化神期未免也太‘随和’了吧?您这屋里一共就这么大点儿地方,你让他这么一个人高马大的‘姑娘’怎么留宿? 不过谁让人家是化神期的老人家呢,江月也不能太较真。 所以一见人家拿了席子和被褥出来,帮他往桌边的地上一铺,那个就什么废话都别说了,看来这睡地板的命是跑不掉了,他也只能凑合一夜,一切待明早再说。 第230章 遗阵 江月不是个娇气的人,什么调琴、睡地板的小事儿都能忍,但是唯独有一件事儿,他是真的没法忍。 “咳咳……婆婆,咳咳,婆婆睡着了么?” 不知道是地太冷的原因,还是睡在这里多少有些紧张,躺下还没几息的功夫,江月便觉得受到某种不可抗拒之力的召唤。 “怎么了丫头?” 不过待江月叫了几声,那婆婆才翻身发问,似乎是刚才这功夫已经迷糊的睡着了,“被子太薄了?” 而真不知道这化神期的老婆婆是不是成心装傻,这可是六月的天儿啊!拿了条五六斤的棉被给他也就算了,现在还问被子薄不薄? 干嘛? 你这是想干嘛? 是想让被子捂死他么? 这天儿恐怕他就是不加被子,明早都要弄一身痱子出来的,鬼才会觉得被子薄! “那个婆婆,我……我想去方便一下。” 不过不管老婆婆是装傻还是真傻,江月现在必须实话实说啊!因为要是一会儿他一个没把持住,在褥子上画了地图,那可就丢人丢大了。 “出了门沿着小路向下走,那里有个净房。” 而听江月说要上厕所,那婆婆也随意,直接大咧咧的说了方位,之后便又卷了被子向里继续睡。 “哦,好的。” 可江月应了声之后,那是一点都不敢随意、大咧,心里砰砰跳的犹若是打鼓,起身的动作都变得异常小心。 毕竟之前他都和宁静在一起,遇到这种情况,便相互打掩护,能够妥妥的瞒过多数人。但现在好了,他成了光杆司令,解决这个问题还真有点儿玄乎。尤其是怕那老婆婆来个截杀什么的,那他可就惨了。 …… …… 摸着黑,江月悉悉索索的套上外衣,说真的,在这种没有照明的环境下,他还真有点儿背脊发冷。 不过作为一个普通人,这个时候是应该没有任何办法的,所以他只是顺手抱起窝在被子上装猫的梵旸,想着别留她一个人下来面对化神期。 至于一会照应什么的问题,江月可不敢想,因为让梵旸给他把风…… 呼呼! 完全就是不现实! 几乎是半摸索半磕绊的抱着梵旸走出山洞,好在外面有月光,出来了便不至于失足坠落山崖,不然他洋相可就出大了。 “那个乖,外面等我。” 也就向下走了十多米,江月便发现了老婆婆说的净房。而就着月光将梵旸放到一块凸起的石头上后,他便装的和一般的猫星人一样,开始‘温柔’的叮嘱爱宠。 ‘还指望我给你把风?’ 而脚一落地,梵旸便转头冷着眼撇过来,明摆着就是非常不爽江月这个时候还要带着她。因为再怎么说,他们也没有到达如厕都要腻在一起的恶心程度,所以这个时候梵旸猫眼中的眼白几乎都赏给了江月。 不过忽然见了冷眼,和梵旸那目光中赤果果的威胁,江月却是不怕。 还有就是这么活分的梵旸他是好久没见了,所以也不急着去方便,又低首逗道:“你要是害怕,咱两就组团去?” 对着梵旸挤眉弄眼的一阵,江月记得那时候他跑回宿舍住,半夜梵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