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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 你需要多少钱?” 男人一怔,“什么意思?” 余真结结巴巴说:“你需要多少钱, 我, 可以借给你。” 男人懵了一下,随即笑起来,“小姑娘你是喜欢许戈吧,那小子, 在女人方面随我,女人缘忒好。” 余真脸红,“我们只是同学。我们班已经有一个同学被劝退了,我不想……” “同学也好,女朋友也好,你一个学生能有多少钱?”男人打断她,丝毫都不关心许戈的处境。 余真从荷包拿出卡,“这里面应该有五万,不知道够不够。” “五万!少是少了点不过也能顶一段日子,你真借给我?”男人还不相信,这小姑娘也太天真了。 “嗯。但是,你拿了钱就不要再来学校找许戈了。”余真想了想又加一句,“你还要给我写个借条。” “行。”男人冲进一家小饭馆撕了张溅了油星的点菜单,白纸黑字借条签名许怀鹏,还真是许戈的爸爸。余真一手拿借条一手交卡。 许怀鹏捧着□□恨不得亲两口,“有了这钱说不定连本带利都赢回来,我再也不用看那臭小子的脸色。小姑娘密码是多少?” “原始密码。” 许怀鹏拿了卡,亲儿子都不认了,只认赌桌。 余真手里的车轮饼已经凉透,她也没心思吃,揣着那张写着许怀鹏名字的借条回教室,心慌慌地像是做错了什么事。 一下午余真都不敢看许戈,只要一和他对眼就心跳加速。连许戈喊她98的外号她也无动于衷,吴俊都看出她不对劲,“小真真,我许哥最近可听话可听话了,你还有啥不满意?” 余真低头看书,“别跟我说话,我要看书。” 许戈到她边上敲敲桌子,“书拿反了。”余真还没反应过来,许戈伸手帮她把英语书翻正。余真窘得不行,幸好老师提前来教室,许戈回自己座位。余真摸了下荷包里的借条,烫手。 姚圆圆中午匆匆一瞥,对余真的帅爸爸好奇得很,一放学就过来找余真。 “余真余真,中午开宝马来接你的真是你爸爸啊?” 余真收拾书,心里打鼓,许戈在后头还没走。 “你爸中午带你去哪里吃好吃的了?”姚圆圆趴她桌上问她。 余真更慌了,“没去哪里。” “肯定是去吃大餐,是去市中心吗?” 余真骤然起身,“放学了,边走边说。”她不敢从许戈的后门走,往前门去,许戈比她快,长臂在门橼一拦,“你中午去市中心吃饭了?” 余真不敢看他,“没有。” “有没有事要跟我说?”许戈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余真还是太单纯,心理素质弱爆了。 “没有,你让开。” 许戈堵着门没动,两人僵持了一下。姚圆圆眼睛在两人之间穿梭,去市中心吃饭有什么问题? “我最后问你一遍,真没事要跟我说?” 余真握着拳头瞪他,“没有。” 许戈让开,余真一脚跨出去走得很快。 “诶,等等我啊。”姚圆圆追着跑。 晚上,余真洗了头又洗了澡换上hellokitty家居棉衣,粉粉嫩嫩的。 吹头发的时候余国良来电话,她做了半天的心理建设才接起来,“喂。” “睡了吗?” “还没。” “晚上要早点休息白天才有精力上课。” “嗯。”余真捏着手机有点尴尬不知道说什么。 “银|行卡记得给阿姨,你还小拿着不安全。” 余真感觉背心开始出汗,“银|行卡……丢了。” “怎么丢了?你有没有事?”余国良一点儿都没有责备的意思,第一时间问她人有没有事。 “我没事,可能是中午我回学校的路上不小心掉了。”幸好是通电话,要是面对面余真绝对漏馅。 “人没出什么事就好,我再重新打钱到阿姨帐户。” “对不起。” “好了,早点睡。你的任务就是好好学习,其他的事都不用管,丢的银|行卡我会处理。” 处理?怎么处理? “叔叔……”那头已经挂了电话。 余真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又慌起来,她说谎会不会被发现?叔叔会不会查到许戈爸爸?要是许戈知道会怎么样?她当时没想太多,只是觉得许戈的事不能再惊动校方,鬼使神差就那样做了。越想越慌,头发还是湿的她也没心情吹。 手机又响了,她以为是余国良,看都没看接起来,“叔叔。” “你还有这癖好,喜欢叫叔叔?”许戈的声音随着嘈杂的气流传过来,三分挑、逗,七分阴沉。 余真捏紧手机,“我以为是我叔叔。” “我在你家楼下,出来。”许戈直接说。 余真不相信,推开阳台的门,楼下银杏树边有烟火闪烁,人影修长塌着背。 “你,你要干嘛?” “想见你,你从阳台走下来出门三分钟够了,我就等你三分钟。” “许戈,你别这样欺负人好不好。”余真的声音有点儿恼听着却像撒娇。 “你不下来,我进去。”许戈挂断电话。 余真要疯了,下楼,幸好阿姨已经睡了。余真一口气跑出院子,许戈看眼时间,“刚好三分钟。” “你要干什么?”余真喘着气,月光下呼出的都是白雾。 许戈没回答她,喊了声,“车开过来。” 蓝色mini缓缓从月色中滑出来,车窗降下程前探出头来,“小真真还真是名副其实的大小姐,这里可是数一数二的富人区。” 余真鼻尖渗出细细汗珠,看许戈,“你们干什么!” 许戈拉开车门,“上车。”声音比月色还凉。 余真后退,“你再不说找我什么事,我要回去了。” 许戈盯着她,“你不知道我找你什么事?” 余真心慌慌,嘴硬,“不知道。” “还敢装傻。”许戈手指一动余真转身就跑,哪里跑得出他的手掌心,后领一拎直接把她按进车里。余真扎挣,许戈四点支撑,压住她膝盖手腕。前面程前吹了声口哨,“这姿式rou,我下次也要试试。” 余真又羞又怕,“许戈,你,不能这样。” “我能,只要我想。”车窗玻璃上都起雾了,光线照不进来,看不清他的脸,只能看见他眼睛里跳跃的火星。 余真害怕,声音都变得可怜,“你压到我膝盖上的伤口了,好痛。”泪光闪闪。许戈放开她关严车门,她缩起膝盖在座位上抱成一团,粉粉的hellokitty衬得她红红的眼睛楚楚动人。 许戈暴躁说了声,“开车。”程前发动车,知道他心情不好,一路上都安安静静。 “不是放开你了吗,还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