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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江湖也在这王土之上。江湖规矩凌驾于王法之上吗?朕便不信了。” 叶裳道,“很多人为了泄私愤,都会从江湖杀手处买凶杀人,江湖杀手做的就是存活的营生。有这规矩跟王法的关系到也不大。只是我想不出谁要杀我,且如此谋划已久,处心积虑。我不会折磨死易疯子,但会折磨得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总有一日,会为了死而说出雇主姓名。” 皇帝看着他,点点头,“朕本来想要轻武卫擒住他之后剐了他,既然你要留着他,你就自己处置。” 叶裳点头、 皇帝见即便跟他说正经事,他依然懒洋洋没骨头的架势,他顿时又存了些气,对他怒道,“整日里不成样子,见了你就眼睛疼。滚。” 叶裳麻溜地站起身,对皇上作了一揖,笑得畅快,“那我滚了,红粉楼的瑟瑟还等着我呢。”话落,他干脆地转身,出了凉亭,似乎一刻也不想在皇宫待着。 皇帝见叶裳离开,转眼就脚步轻松地消失在亭台轩榭外,他无力地摇头,叹了口气,对一旁的国丈道,“容安王和王妃何等人才品貌,可惜了叶裳,唯一拿得出手的,也就那张脸了。” 国丈笑着说,“叶世子年少,正是贪玩的年纪,等娶妻生子后就会改进了。” 皇帝揉揉眉心,似乎十分头疼,看向国丈,“你要说的是何事?” 国丈连忙道,“兵部有一封奏报,北周最近没什么动静,但二皇子楚含一直在边境养伤,未曾回京。老臣揣测,北周怕是还有再兴兵的打算。” “哦?”皇帝皱眉,“那封奏报呢?” 国丈从袖中取出,递给皇帝。 皇帝展开,看罢之后,眉头紧锁,“朕本来打算近日内调回苏澈,看来如今只能作罢,让他多留在边境些时日了。” 国丈颔首,“老臣也觉得还是让苏大将军暂且留在边境妥当,北周狼子野心,这一回受了这么大的挫折,怕是不会善罢甘休。据说楚含年纪轻轻,十分好强,骁勇善战,在北周无敌手,被誉为北周战神。这一回他受了重伤,吃了大亏,断然不会这么算了。” 皇帝收起奏报道,“北周多年来善兵事重军事,我南齐也不该在兵事军事上再懈怠下去了。” 国丈点头,“皇上说得极是,幸好如今还有苏大将军顶着,但是小辈里却没人后继。不得不考量将来啊。” 皇帝道,“南齐建朝以来,重文轻武。国风不是一日如此。要想提升兵力,要有个策略。”话落,他问,“国丈可有好建议?你觉得该如此兴兵重兵?” 国丈道,“臣以为,预兴兵,先招兵,预招兵,先强将。文治国,武强国。要兴兵重兵,但也不能疏忽文治。应文武兼顾。所以,金秋科考,要大为重视起来。定要与往年不同。皇上应颁布文书,昭告天下。择优提拔新人。” 皇帝点头,“国丈所言,甚有道理,和该如此。”话落,他道,“这样,明日朕招丞相携众爱卿一起商议此事。金秋科考也没有多少时日了,当该重视起来。” 国丈颔首。 叶裳出了宫门后,狠狠地吐了一口气,上了马车,对车夫吩咐,“去红粉楼。” 车夫将车赶离了皇宫,直奔红粉楼而去。 叶裳来到红粉楼后,老鸨迎了出来,笑着问,“叶世子好久没来了,伤势可好了?” 叶裳点点头。 老鸨问,“可是还找瑟瑟?” 叶裳又点点头。 老鸨笑着说,“瑟瑟就在楼上,叶世子自己上去。” 叶裳抬步上了楼。 因天色尚早,红粉楼内没什么人,显得十分冷清。 三楼的玉颜阁内更是安静,叶裳来到门口,伸手叩了叩房门,里面答应了一声,很快,便有一个柔美的女子打开了房门。 叶裳看了她一眼,径自往里面走,来到软榻前,倾身躺了下去,吩咐,“还听。” 瑟瑟关上房门,回身看着他,见他闭上了眼睛,她笑,“奴家以为苏姑娘回京后,您就不需要听了呢,没想到,还是这曲子,您没听腻,奴家都弹腻了。” 叶裳轻哼一声,有些闷地道,“如今她依然不在京里。” 瑟瑟拿起琵琶,打着商量说,“换一曲。” 叶裳果断地说,“不行,就听。” 瑟瑟看着他,“前几日苏姑娘来时,重新给奴家谱了一曲,名字叫,奴家觉得甚是好听。”话落,她睫毛动了动,“不过您若是真不想听,奴家就给您谈。” 叶裳睁开眼睛,看着她,“她那日来这里,给你谱了新曲子?” 瑟瑟笑着点头,“正是。” 叶裳立即说,“弹来我听听。” 瑟瑟依旧笑,“不听了?苏姑娘如今可不在京城。” 叶裳瞥了她一眼,又闭上眼睛,懒洋洋地说,“总归是已经回京了,用不着再思了。就弹这新曲子。” 瑟瑟点头,素手拨弄琵琶,同时清唱。 “陌上花颜,无双容貌,公子倾城,风华年少。 黛眉云裳,金马玉堂,朱唇粉玉,多情愁肠。 乱花吹散红颜曲,一缕春风斩折香粉无数,云醉玉如酒,风情画如眉。 香脂浅红,潋滟雪姿,朗月兰桥,画骨佳人。 软红十丈,莺啼婉转、**笙鼓……” “停!”叶裳忽然坐起身,脸色黑如锅底,“这是她谱的曲子?” 瑟瑟诚实地点头,“是啊。” 叶裳腾地站起身,眸中有风暴汇聚,脸色不停变幻,似乎要把她给撕了,片刻后,沉沉吐出一句话,“yin词艳曲。” 瑟瑟愕然。 “以后这曲子别让我听到。”叶裳丢下一句话,拂袖出了房门。 瑟瑟呆了一呆,抱着琵琶起身,来到门口,见叶裳已经恼怒地出了红粉楼。她站在门边,看了一会儿,忽然关上门,抱着琵琶大笑。 她笑声柔软悦耳,即便大笑也极为好听。 她笑了一会儿后,对外面喊,“小喜。” “在。”有人连忙来到门口。 瑟瑟靠着门,似乎笑得踹不上气,好不容易止住,对他说,“快给姑娘传信,就说叶世子说了。她新谱的曲子是yin词艳曲,以后不准我弹唱。” 小喜默了默,问,“叶世子真这样说?” 瑟瑟笑着点头,“真的,刚刚对我说的,说完就气的走了。” 小喜咳嗽一声,小声说,“其实叶世子也没说错,姑娘新谱的曲子委实香艳……” 瑟瑟催促他,“快去快去。” 小喜转身去了。 叶裳出了红粉楼,脸色难看如乌云密布,上了马车后,怒道,“回府。” 车夫不敢耽误,连忙挥马鞭,折回了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