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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见叶裳走远,收回视线,对许灵依又气又怒地道,“这条人命,是你背的,未来半年内,你便吃斋念佛!”话落,他又吩咐,“来人,送小姐回府,禀了爷爷,关入佛堂,看好她,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准放她出佛堂!” “是!”有人又应声。 许灵依一动不动地跌坐在地上,似乎丢了魂魄,有着人将她扶了起来,带出了凉亭。 许云初站在亭子内,一时间气血翻涌,神色难看。 太后正与一众夫人们赏花闲话,听严公公附耳禀告后,面色一沉,低声问,“竟有这事儿?” 严公公点头。 太后板起脸,道,“按小国舅的意思办了!不必张扬!” “是。”严公公退了下去。 叶裳离开那座亭子后,细寻着早先给他传音入密声音的来源,寻到了远处另一座亭子处。 亭子内无人,亭子上面躺了一个做婢女打扮的女子。 叶裳在亭子外停住脚步,对亭子上面的女子沉声道,“是你给本世子传音入密告知此事的?” 涟涟正躺在亭子顶上,脸上盖着一片莲叶,在晒太阳,没想到叶裳重伤未愈,能寻着她传音入密找来,而且发现了她躺在亭子上,她吓了一跳,拿开了脸上的莲叶,坐起身,从亭子上向下看着叶裳。 叶裳仰头看着她,看清了她的脸,微微眯眼,“是你。” 涟涟一怔,纳闷,“叶世子认识我?” 叶裳点头,“认识。” 涟涟好奇,“您是怎么认识我的?奴婢自认为没在您面前出现过啊。” 叶裳不答话,收回视线,抬步进了亭子,清清淡淡地道,“下来说话。” 涟涟暗想不愧是叶世子,她心下疑惑,便听了他的话,跳下了亭子,进了里面。 叶裳已经坐在了石桌前,看着她问,“她在哪里?” 涟涟眨眨眼睛,佯装不懂,“您问谁?” 叶裳看着她,“你知道的。” 涟涟想着姑娘说对了,叶世子长大后,真是不可爱了,她诚然地觉得,叶世子这不可爱的姿态和神情语气,颇让人着迷,怪不得国丈府的许小姐痴心得快发疯了呢。她摇头,“您还没回答奴婢刚刚的话。” 叶裳闻言淡淡道,“瑟瑟离开后,她与我提过,会让涟涟来接红粉楼。” 这话真是说的再简单不过,一语概括。 涟涟顿时了,“叶世子您可真是金睛火眼。”话落,她摇头,“奴婢也不知道我家姑娘哪里去了,您将她气得狠了,她兴许是离开这百花园了。”话落,她扶额,感叹道,“奴婢没想到啊,今日来这百花园,来的可真值,看了一场又一场的好戏,都快赶上戏本子一般精彩了。” 叶裳目光盯着她,“她一定没离开百花园,你知道她在哪里。” 涟涟挤了一下眼睛,敲敲头,无辜地道,“奴婢是我家姑娘的人,我家姑娘这时候想必极不想见世子您。您让我背弃我家姑娘的心情,总不能这样轻巧地一说,我就真告诉了您?” 叶裳看着她,这敲头的小动作,十分像苏风暖,他面色淡淡轻浅,“她就算再不想见我,总会见我。”话落,她声音微低,“你以为本世子破了玉贵妃一案,轻易结案,是为了什么?当年林家的旧事,你以为,除了林家人知道吗?你以为你出走林家,守口如瓶,便真是秘密了?” 涟涟一惊,看着叶裳。 叶裳面色平静,“说还是不说。” 涟涟咬唇,看了叶裳片刻,猛地一跺脚,怒道,“叶世子,您不觉得您欺人太甚吗?您有这般本事,何苦累得我家姑娘为您做牛做马,累死累活?” “这是她和我的事儿。”叶裳平淡道。 涟涟看着叶裳的神色,心下郁郁,暗想怪不得姑娘栽在他手里,她哼了一声,道,“别以为您能威胁我,我已经不是林家的人了,林家是死是活,与我无关。” 叶裳手叩了叩桌面,看着她,扬眉,“你确定。” 涟涟扬起脖子,“确定。” 叶裳对她摆手,“既然如此,你不说便不说。” 涟涟一怔,没想到她死硬不说,他好像还真不计较,她看了叶裳片刻,见叶裳不在理她,一张脸在亭子阴影下,极为疲惫。想到他重伤未愈,刚能下床走动而已,身子骨自然是不禁折腾的。 她撇开头,有点儿心软地道,“姑娘去了曼陀罗园。您知道的,曼陀罗花是有毒的,所以,即便那花再美丽好看,也没人愿意去那园子逛。姑娘和您吵完,估计心下难受,为了清静,自然就去那里了。” 叶裳闻言立即站起身,出了亭子,向北而去。 涟涟看着叶裳急急而去的背影,扁扁嘴,小声嘟囔,“既然这样离不开,何苦折腾给我家姑娘气受?伤人伤己。” ------题外话------ 这是一更哦~ 第一百零四章 曼陀罗园 苏风暖的确是在曼陀罗园,这里种满了黑色的曼陀罗——小-说—— 据说这种珍品稀有高贵典雅神秘的黑色之花,是前朝敬端王最喜爱的花。前朝亡国后,太祖未将这府邸封赏臣子,而是留了下来,这园子内的曼陀罗花也就保存了下来,存活至今。 曼陀罗是有毒之花,看起来清丽妖娆,却含有剧毒,所以,这花即便开得再好,也无人来赏。 苏风暖自然是不怕这种毒的,她与叶裳说完那些话后,一时间心里极为难受,想要就此离开百花园,但想到她毕竟是与苏夫人和孙夫人、孙晴雪一起来的,若自己就这样消无声息地先走了,总是不妥,琢磨之下,便来了曼陀罗园。 她立在园中,看着满园黑色的曼陀罗,忽然想到,关于这花,有一个传说,说每一株曼陀罗花里,都住着一个花魂,若是人用血喂养它,它就会蹦出来,帮人实现一个愿望。 天下的志怪大多都是人墨客胡编乱造的,她是不信这种传说的,但今时今日,她却想试一试。 于是,她拿出匕首,划破了自己的手指,让鲜血滴进了离她最近的一株花里。 花吃了鲜血,顿时更妖娆娇艳了。 这花似乎极喜鲜血,鲜血一进入它,便抖着花枝相迎,就像是邀宠交欢一般。 她看的有趣,便又多给了它点鲜血。 这时,有一个人影冲进来,一把拽住了她的手,急声道,“苏风暖,你在做什么?” 苏风暖抬头,便看到了凤阳颇为难看质问的脸,一张雌雄莫辩的容颜在满园曼陀罗黑色光华下,带着隐隐紧张和薄怒。 苏风暖怔了一下,摇头,“没做什么!” 凤阳看着她,脸色紧绷,“因为与叶裳表白不成,吵了架,你便要自残自己吗?” 苏风暖闻言失笑,“你打哪儿听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