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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聪明了,他却又觉得,如果自己能在笨一些,再笨一些就好了。 容与推门从外走进,雪花顺风飘进屋内,登时不见踪影。 被这股寒风一吹,骆阳缩缩脖子,十分怕冷似的,捂紧了身上的小被子。 容与忙把门关上,“怎么了?冷?” 骆阳将手伸出被子,握在容与手背上,“容哥哥,不知道为什么,我的手怎么都捂不热,好冷。” 骆阳的手还不及容与的掌心大,肥肥胖胖的全是rou,一握上去,手心手背却是冰凉刺骨。 容与给他搓着手心,“没事,容哥哥给你搓搓,马上就不冷了。” 骆阳似乎有些茫然失措,失魂落魄的看着容与,“容哥哥,我昨天又做了一个梦,刚才我有些事想问哥哥,可是哥哥不听我说就走了,你能告诉我吗?” 容与手上一滞,下一秒却又若无其事的继续搓他手心手背,直到发热发烫。 “你想问什么?” 骆阳盯着墙角的地方,还在回顾着昨天晚上做的那个梦,“我昨天晚上做梦,梦见了一个小孩子在这屋子里,我不知道他叫什么,但是他身上流了好多血,还好冷,我问他家人在哪里他也不回答我,他好可怜啊。” “这只是个梦而已。” 骆阳将视线从墙角移开,似乎是盯得久了,眼底有些红,还带着些潮湿,“可是那个人长得和我一模一样,他还在那本日记本上写字,他说他在这里住了很久了,他说他不想在住在这里了,容哥哥,你知道他是谁吗?” 骆阳眼底渐渐湿润,双手死死抓住骆臣的掌心,以一种不问出答案不罢休的姿态,“容哥哥,你说过,你不会骗我的对不对,你告诉我好不好,那个人……他……” 容与无声叹了口气。 他原本希望骆阳能够想起来,可越到这,他越害怕,害怕骆阳有朝一日想起来,想起那些面目全非的过去,那些血迹斑斑的过往。 但没有办法,尽管他有多不愿意骆阳想起来,总有一天,他还是会想起来的。 容与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拖下去,尽可能的拖下去。 能拖一天是一天。 “他就是那只九尾小狐狸。” 骆阳愣住了。 “小狐狸?” “对,”容与脸色如常,揉着他小脑袋甚至还笑了,“还记得之前你在我书桌上看的那张照片吗,就是他,之前容哥哥没告诉你,是不想你失望,这个房子从前就是那只小狐狸住的,之前你一直闹着说要找那只小狐狸,日夜所思,夜有所梦,所以你才会梦见他。” 骆阳有些想相信,又有些怀疑,他皱着一张脸不解问道:“可是他为什么和我长一样呢?” “因为你是在做梦,做的那些梦一般都是自己虚构的,那梦里的人自然也就是你自己想象出来的,你想想看,你没见过那只小狐狸长什么样,你又怎么会梦见他呢?” 骆阳愣愣的看着他,眉心紧皱,似乎也觉得有些道理。 见骆阳情绪松动,容与继续说道:“所以,不要瞎想,等过两天容哥哥找到了那只小狐狸的下落,就带你去找他好不好?” 骆阳似乎被容与这番话说的动了心。 细细一想,好像还真有这个可能。 “那我刚才对哥哥……”骆阳登时又急了,“容哥哥,哥哥会不会怪我?我刚才竟然对哥哥生气了。” “没事的,他不会怪你的,你放心好了。” “可是哥哥刚才迫不及待就走了,他说来看我,可是却被我气走了。” 容与心里有一些吃味。 事实上,自从骆臣再次出现在骆阳生命中,他就一直不太舒服。 可现在他还是得安慰他,“你哥哥他只是有急事而已,他怎么会生你的气?” 骆阳情绪渐渐平稳,想起刚才莫名其妙对骆臣发火,又急又气,偏偏现在屋外大雪,容与肯定不会同意他去找骆臣的。 一急一恼,骆阳埋头进被窝里,把自己盖得严严实实,闷声闷气说:“容哥哥,我刚才说错话了,你让我自己反省一下吧。” 容与那点子提心吊胆登时松了口气,也担心他把自己闷着了,“反省为什么要把自己闷被子里,快出来,当心别闷坏了。” 骆阳露出毛茸茸的小脑袋,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明晃晃的看着他,“容哥哥,你让我自己呆一会好不好?” 容与笑他,“小家伙还装起深沉了。” 见骆阳埋头进被窝里不说话,容与也不再多说,替他将被子掖好后便走了。 然而等他走后,骆阳这才慢慢从被子里爬出来,他呆呆的坐在床沿边,似乎有些迷茫,一瞬不瞬盯着地上。 “容哥哥不会骗我的。” 这话说的,似乎没多少底气。 也许是想让自己也认同这句话,骆阳再将这话说了一遍,“容哥哥是不会骗我的。” 而且他也不敢不信,梦里那个小孩子真的太惨了,他宁愿相信那只是个梦,也绝不相信那是真的。 过了许久,骆阳才从沉默中回过神来,眼神倏然望到了桌子上的那个日记本,骆阳心底咯噔一下,他想起了那个小孩子在日记本里,写了些什么东西。 骆阳理智觉得自己不应该再翻开那个日记本,可鬼使神差般的,他走到桌子前,看着面前这个书页已经微微泛黄,破旧不堪的日记本,动手将其翻开。 幼稚又潦草的字眼杂乱无章,撕毁的痕迹格外明显。 骆阳却仔仔细细一个字都不曾放过,一页一页的翻过去,看下去。 古朴陈旧的气息,每一个字眼,每一句话,似乎都承载着一些令他难以承受的过去。 直到他翻到其中一页,上面写着。 哥哥不喜欢烦人的人,我不烦人,所以哥哥喜欢我。 第28章 第二十八条尾巴 不知在什么时候,雪停了。 放眼望去,茫茫雪海,看不到边际。 骆阳站在屋檐下,听着大雪之后的寂静,雪落枝丫的声音,跳下台阶,踩在雪里。 他清楚的记得梦里,有个小孩子,从这里,一直爬到了悬崖边上,满身是血。 骆阳呆呆的望着那条无法被白雪覆盖的一条窄窄的道路,他还记得梦里这条沾满了鲜血的路,炙热guntang,就连那冰冷刺骨的皑皑白雪也无法掩盖。 他顺着这条路走到了崖边,山崖间风声呼啸,骆阳往下看了一眼,“好高。” 这么高的地方,梦里那个人哪来的勇气往下跳的? 骆阳实在不明白,他怯生生的后退了一步,仿佛那深渊有什么洪水猛兽,会把他拉下去。 屋外寒风吹得有些冷,骆阳却并不觉得冷,可他还记得容与的嘱咐,转身刚准备进房去,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骆阳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