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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平台。赵岁安解了锁,打开车门之前看了林泉一眼,仿佛看穿了他刚才脑子里转着的疑惑。 “我这么跟你说吧,”他动作潇洒地打开了车门,一手撑在车门上回身看着林泉,“你的态度我很清楚,一来你不想跟我结婚,二来有很多事你不想让我知道,所以我从之前就知道你有事瞒着我,而这点上你并没有跟我说过谎。” “乔碎玉和乔恩赐呢,他们跟我说的也不少。但我又不是傻子,他们跟我说了很多,却从来没有告诉过我为什么要说这些。我不知道他们想干什么,我只知道你们之间并不简单。” 林泉认真地听着他说话,而且现在他已经听懂了赵岁安的意思了。 “有时候,跟你说得多反而就是为了让你更迷糊,所以乔碎玉和乔恩赐,我并不相信。而你,”赵岁安的目光中带出了几分戏谑,在路灯的映衬下让他的眼睛显得更加深邃了。 “你大概也从来没在乎过我相不相信你。” 林泉笑了。很奇怪的,他其实并没有什么想笑的欲望,只是在这一瞬间唇角自然放松了下来。 “还是在乎的,”他说,“毕竟还是跟你解释了一句,如果真不在乎,我是一句口舌都不会多费的。” “那还真是抬举了。”赵岁安不满地一哼,上车准备走人了。林泉却在车门外叫住了他。 “既然这场婚姻避无可避了,我们大概需要花点时间来考虑一下如何保持平和的婚姻合作关系吧?” “还是你考虑考虑怎么应付我吧,”赵岁安发动了车,从车窗里对着林泉咧嘴一笑,“我这个人最喜欢的是解谜。现在我对你客气,也是因为你身上有谜团我没解开。你不希望我深究,那是在我们除了合作之外毫无关系的情况下,现在我们要结婚了,你才是那个更应该悠着点儿的人。” 说完,他一脚油门踩下去,留给林泉的是一阵霸道的引擎轰鸣声。 第13章 契约 婚礼的时间定在下个月初,于泽阳还吐糟过要不要这么快,赵岁安却觉得无所谓了,既然反正都是要结的,那拖着还不如早结完算了。于泽阳对他这种突然变得既来之则安之的想法很是惊讶,他还以为按照赵岁安的性格,肯定要跟那帮逼着他结婚的人死磕到底呢。 赵岁安当然有他自己的考虑。这段时间里他和林泉见了很多次面,商量了很多事。毕竟是要“结婚”了的人,方方面面的东西都要考虑到,而且他们的“婚姻”本来就是利益为主的联姻,首先生意上的事就在联姻已经敲定了的基础上被提上了日程。林氏制药和行运物流之间的合作合同已经开始拟定了,他们打算签的还不是项目约,而是公司与公司之间的战略合作协议。他们不光会在这一个项目上合作,以后林氏制药无论是军事医疗还是民用医疗项目,运输方面都会交给行运承包,还包括其它一些新项目的开发,基本上是一个有钱大家一起赚的互惠互利合作。 但是林泉想跟赵岁安签的并不只是这一份公司之间的战略合作协议,他还提出想要和赵岁安签一份婚前协议。 林泉提出的想法非常全面周到。现有的当中有很多针对AO之间婚姻的规定细则,比如规定了很多Omega之于Alpha配偶的从属性,以及相应的,Alpha必须要对自己的Omega配偶在生理和经济上都全权负责的规定,甚至连AO之间的离婚条件都比其它婚姻要严苛得多。这是因为在社会上,强大的Alpha种群和弱势的Omega种群地位太不平等,为了保护弱势的Omega群体,立法者制定了较为倾向于Omega的法律条例。但这些条文在赵岁安和林泉这对AO之间的婚姻上发挥的就几乎完全是阻碍作用了,它完全限制了赵岁安和林泉在这桩联姻中的自由和权益,于是林泉提出了签订一个婚前契约的想法。 林泉的想法是,他们应该通过契约明确双方的婚前财产、产权、双方的身体和家庭状况,以及需要通过这次联姻达成什么样的目标,甚至规定好只要达成怎样的目标,双方就可以协议离婚,不得以任何理由迫使婚姻继续维持下去。林泉提出的这个契约的想法完全是合同式的,他甚至还拟订了什么情况算是违约、什么情况算是增值的契约内容。比如如果一方导致另一方的利益遭受巨大损失,那么视为违约,婚姻自动解除,林泉连损失的规则和明细都考虑到了。又或者如果在婚姻中有了后代,那么出于对Omega的保护,如果后代的数量为单数,则离婚后林泉获得较多后代的抚养权;如果是双数,则二人平分抚养权,后代的性别和种群都不在评判抚养权的标准之内。 老实说,赵岁安也觉得林泉提出的这个契约无论从概念还是从细节上来说,都是非常合理并可行的,可能是林泉在构思的时候就考虑到了赵岁安的行事作风和性格特点,反正赵岁安觉得这个契约很让人舒服。林泉跟他提这件事的时候是在某个晚上,那天下午赵岁安带他去看了行运的车队和一些运输设备,林泉当即提出了几个战略合作协议的修改想法,赵岁安也很赞同,于是两个人又开车回了林氏制药,在林泉的办公室里改协议改到饭点都过了。然后林泉就在那台用来改协议的平板电脑上调了另外一个协议给赵岁安看,一边看一边跟他讲解,那当然就是那份草拟的婚前契约。 在解说这份契约的时候林泉显得相当自信。他下午出去的时候系了个铁灰色的领结,虽然颜色有些保守,但特殊的系发让这个领结显得比一般领结大了一点,两侧尾部的垂坠也比一般领结夸张,显得优雅又俏皮。而现在回到办公室、谈完了合作协议,赵岁安才发现林泉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把领结扯开了,因为留了系痕而有些卷曲的带子垂在领口,衬衣最上方的一粒扣子也已经松开,露出锁骨中心的凹陷。那种不同于女性柔和弧度的锐利感失去了布料的遮挡和修饰,显得十分惹眼。 林泉正侧着身子给赵岁安指着屏幕上的文字,没有注意到赵岁安的视线。林泉今天喝的茶不是往常的碧螺春,而是赵岁安叫不出名字来的几种花草搭配而成的茶,颜色很好看,香味也让人很舒服。赵岁安一直以为这种五颜六色的茶是那种贵妇小姐们穿着漂亮衣服坐在花园里互相交流美容美妆的时候才会喝的,没想到现在看林泉喝,那种一贯优雅的气场被花草茶蒸腾出了一种散漫的韵味,还是那么从容,却显得更加放松自然了,反而让他的自信甩掉了一丝矜持,露出了一丝男性的强势。 赵岁安很清楚林泉为什么对这份契约那么自信,听完之后赵岁安也觉得林泉确实有自信的资本。 但赵岁安毫不犹豫地回绝了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