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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再看朋友圈,原本的那些甜蜜的日常、亲昵的陈先生,通通都不见了。 学长分手了。 兔死狐悲的伤感一点一点地渗上来。都七年了,一直这么甜,还不是说分就分,狗男人。 没想到学长真的这么渣。她飞机上还问他婚期,简直是往枪口上撞。 可,回想起刚刚过去的旅途:纪要、玫瑰、她假装没看到的莫名隆起、盖得过于细致严实的飞机毯……再结合他们突兀的分手,秦罗有了不太好的猜想。 空调还在嗡嗡启动着,关了房门一时只是更加炎热。她却如坠冰窖。 她不知何时打开了和陈觉的对话框,聊天还停留在昨天中午:他问她要不要吃黄牛火锅。点开他的朋友圈,封面也换了,好像是微信官方提供的风景图。 她实在是不敢向他去确认。确认了,又如何。 她都忘了,其实一度是肖想过他的。 她是溺水的人,他就是破浪的帆,生生把她从快毕业时失学失业失恋的泥沼中拉了出来,解救她,摆渡她,再指引她。 那时他们如云泥之别,那时意识到这么优秀的学姐是他的女友,心思压了下去,慢慢也就淡了。 她是个胆小鬼,那时不知如何和他相处,因而对他格外客气格外谄媚——格外当外人。没想居然成了他们之间的固定交流模式。 后来齐执和她恢复了频繁联络。再后来,陆克山也出现了。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过去了的,就都过去了。 陆克山没太清醒,像嘴里含了水一般口齿不清问她几点了,一边大手从她睡裙下沿摸了进去径直贴到她胸上,轻轻重重抓捏。 秦罗不耐烦地挪开他的手臂,随便报了下时间就匆忙下床去洗漱。 回来时行李箱大敞着,陆克山正蹲在地上帮她收行李。 本来也无所谓的,她对陆克山的模范早已习以为常,正要绕过他回床上继续躺。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步伐一滞,急急转身:“我来吧我来吧,你快去刷牙。” “都要整理好了。我一并把脏衣服拿过去洗,你就别瞎搅合了。”他没理会她,继续把行李箱里的衣服物件往外腾挪整理。 直到,挪衣服的时候啪的一声掉下了一个粉红色的小东西。 一只尾巴上翘的粉红小鲸鱼,头顶两个小恶魔犄角,平滑、温润,小而轻盈。 秦罗闭上了眼睛。 没吃过猪rou还能没见过猪跑?陆克山眸色转深,把小鲸鱼凑到鼻尖闻了闻——没残留什么味道。 她的小猪出差四天都忍不了么?他怎么不知道她性致这么高。原来,她一直是想要的,只是不好意思和他说罢了。 下身一跃而起,他捏着小鲸鱼,向床上的秦罗走去。 “什么时候买的,怎么都不和我说?”他像终于摸清了她的底细,暗自得意,计划慢条斯理地吊着她,折磨她,等她求饶,再大刀阔斧大干一场,一时全然忘了此前多少次被拒绝求欢的神伤。 秦罗实在是不知道要怎么解释。总不能实话实说,说他没能满足自己,说她不想让他知道他没能满足自己,说她不想再要这样的性爱吧。 又不是他的错。 她迷茫想,如果他换一个人去做快乐事,他们仨会不会都快乐很多? 她现在尤其没有啪啪啪的心思,也不动脑筋,现场扯了个荒谬的借口:“西南特产,特价,白给。还没用过呢,脏死了。” 陆克山会听不出这是敷衍么。 至少他能看出来,此刻她是真的一点都不想要他。萎得比硬得都快。 他觉得刚才的自己,不,一直以来的自己,简直都是笑话。默默把玩具在一边放下,转身就去洗漱。 秦罗松了一口气,又叹了一口气。她其实是喜欢zuoai的,喜欢被撞到失控,喜欢盘住男人的窄腰——和齐执一起的时候。 想到齐执,疑惑又开始冒头。秦罗纠结了几秒,还是翻出了齐执微信: “你最近在投我司简历?” 秒回,“你司是何司?”,就像往日闲聊,丝毫看不出此前断连了好几日——他们从确定关系开始就从未哪天断过联系。 秦罗轻易被他挑动了情绪:去年一暑假的厮磨到底又算什么。她心好累,又不想回复他了。 那边很快又来一条,“本来想在北城找工作的,就都投了一圈。现在应该是不需要了。如果给你带来困扰,我很抱歉。” 秦罗回想起了之前困惑的重点,齐执齐大少爷,家产雄厚,背景不可说,怎么就,需要像他们这种苦逼无产阶级一样,自己找工作了。 -------------------- 学长:作者恶毒后妈! 小陆:作者恶毒后妈! 小齐:我是渣男! /30. 外卖(假h) 30. 外卖(假h) “中午想吃啥?”,陆克山边拿毛巾擦脸边不声不响回了房间。 秦罗还在想齐执的古怪,吓得手机几乎脱了手,稳住后立马按了锁屏。 就聊天内容而言,其实没什么好瞒的。甚至可能比一般朋友聊天更无关痛痒一些,何况她这几天这么冷淡,态度很清楚。 但她仍然心虚得很,仿佛做了什么多见不得人的事。 她对被翻手机的事仍心有余悸:既然都成了这番死局,改天把和齐执的聊天记录都删了吧。 单单这么一想,心上有如被人拿钝刀割,血淋淋,空落落。 “外卖吧,好热”,她装作若无其事。 陆克山没忽视她的小动作,脸色不太好看,想说什么终究忍住。 他拿起手机琢磨了一会,切了几个界面递给她,“这几家里选一个。” 日料、炸鸡、川菜,三个品类的外卖头部商家,都是既往吃过的、她评价不错的店。 她纠结了一会,稍微点了个套餐,价格已经飚得不能看。边感慨现在的学生不当家不知柴米贵,边把手机递了回去。 他却三下五除二,利利落落的,很快就下好了单。 像个静默的影子,他把空了的行李箱拉起来放角落里,拿着一盆脏衣服往洗手间去,一会洗衣机水声响起。 外卖到了一份,黄焖鸡米饭,盛在最常见的塑料盒里,汤汁洒了一些在袋子里,一次性筷子浸在里面惨兮兮的,塑料提带拧成不成样子的死结。他在桌上垫了张纸巾,往上一放,等她那份。 外卖又到了一份,炸鸡。印有logo的纸袋,拿规整的胶布片象征性封了口。精心设计的包装盒预留了酱汁位,两幅手套折着,还有一套简易的刀叉,包装上也印着logo。 对比过于惨烈,秦罗不知说什么是好。 她才想起来,陆克山应该最近才付了那边房子下一季的房租,上个月的实习工资几天后才会发放。他又不太喜欢朝家里要钱。 “我吃黄焖鸡。”她打定主意。 “别闹,炸鸡热量太高,我在减肥。”陆克山正在帮她小心开外卖,好像把所有包装一丝不苟地恢复如初是一件多么神圣多么重要的事情。 桌子腾给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