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7
书迷正在阅读:你是我的小太阳、我有五个大佬爸爸、知己难为、简简单单、时间等过我、蜜战、我身边的男人都很奇怪、洪荒大佬靠我养、睡服那个作精、炮灰女配要独宠(穿书)
姓名。 越来越近了,脚步踏在塑胶跑道上,略显急促的呼吸声和他的心跳声融为一体,进入共情,分享着同一频率,同样的氧气,他们都成为海洋中缺氧的潜水者,需要靠接吻来相互渡气,驱赶鱼群,拨开红艳的珊瑚,回到现实的陆地,直至漂浮于海平面上,才知一切都是梦幻,都是虚境,那是一面镜子,折射出他内心的旖旎和种植的痴妄,化作藤蔓缠上他的骨,让他僵硬了四肢,血液几近停止流淌。 余暮渊像是一阵从春天来的风,携来春意和玫瑰,从他的身边跑了过去,平平淡淡,又轰轰烈烈。 男生半阖着眼,随意地在原地站了会,额上沾了一层薄薄的细汗,仰起头,喉结上下滚动,胸膛起伏,细长的手指攒了一把阳光,整个人有一种难以被掩盖的清爽俊美。 然后,他睁开眼,迈开步子,直直地向沈芜弋走去。 沈芜弋对上那浅色的眼珠,有些手忙脚乱地低头,蹲下拿出一瓶矿泉水,直起身时,男生已经带着抹不开的热气走到他身边。 ――然后,伸出手,轻轻环住他,刚被阳光吻过的手指搭上他的肩膀,弓起的脊背像是拉开的弩箭,垂下的睫毛镀上一层暖色的光。 “好累啊,借我靠一下。”他说。 柔软的发梢倚在沈芜弋的肩头。 此时花期未至,玫瑰花却开了满怀。 第26章 “草草草……抽筋了……嗷――”刘子顺一手撑着栏杆,一手摁着自己的小腿,表情扭曲,边惨叫边大口喘气,还没缓过神来,坐又不能坐,走也走不了,痛苦得不行,“芜弋呢……草疼疼疼――” 他叫了好几声,也没等到人,摁着自己还在痉挛的小腿一扭头,就看见余暮渊赖在沈芜弋身上,垂着眼眸休息,沈芜弋一手握着矿泉水瓶,一手扶着他,嘴唇微启,不知在说些什么。 刘子顺要被余暮渊这副娇弱小白花模样看得眼睛辣得疼,但奈何大家都还软着腿,自己都还没缓过劲来,没人能求助,他只能硬着头皮喊:“芜弋!沈芜弋!救命!我腿抽筋了!” 余暮渊听到了,沈芜弋自然也听到了,他犹豫地抬起指尖,拍了拍余暮渊,低声问:“可以自己走了吗,我去看看刘子顺。” 而在他看不见的地方,余暮渊慢慢地睁开眼,浅色的眼珠锐利地扫向刘子顺,距离虽远,但硬是让刘子顺背后一凉。 然后,他又慢慢敛起眸光,直起身来,低下头对沈芜弋说:“嗯。” 沈芜弋慢慢松开他,顺手将手中握着的矿泉水塞到他手上,转身小跑去刘子顺的身旁,而余暮渊站在原地,一手握着手中的水瓶,圈住上面残留的指腹温度,忽而勾起唇角,喉结上下滚动,拧开瓶盖,喝了一口。 然后,他转动了一下脚腕,拿出口袋中的纸巾擦干净脖颈和额上的汗,不再给人添麻烦,而是顶着一些女生的目光泰然自若地离开,走到一片人烟稀少的树荫下,将手中的纸巾扔到垃圾桶中,然后举起矿泉水瓶,唇瓣触了触外面的瓶身,眼尾都勾起愉悦的弧度。 沈芜弋,沈芜弋。 他在心里反复地拆解咀嚼这三个字,所有的绮念最终都化为无声的喟叹和缠绕指尖的风,满足又无奈。 真是个傻子。 令人痛苦又窒息的体测就这么草草地落下了帷幕,也代表着高中最后一次体测的结束。大家继续打起精神,准备不久之后的月考。 ―― 【飞鸟与游鱼】:花开了。 【飞鸟与游鱼】:我也是。 ―― 天气转凉得突然,前一天还是暖风温煦,今天刮在人的皮肤上就带着点生疼的凉,这种温度差对大部分来说是无碍的,但对体质偏弱的人来说,就很容易感冒了。 今天早上出门的时候,沈芜弋前一天晚上一时疏忽没看第二天的天气预报,被外面骤降的温度冻得一个哆嗦,赶紧又回去换了件长袖才出门。 但好像并没有什么用,早上的课程过半时,沈芜弋感觉鼻子有点痒痒的,头开始犯晕,结束上午的课程时整个人都有点蔫嗒嗒的,像是被抽去灵气的一颗小树苗,柔软乌黑的发梢都垂下来,紧贴着雪白的耳朵,看着好不委屈。 上午课程结束的时候,沈芜弋觉得难受得紧,也没有什么胃口,只草草地喝了一些粥,回到教室趴着,想睡个浅浅的午觉,说不定醒来会好些。 哪知这一睡睡到第一节 课快上课了都没醒来,恰巧这时候在发作业,一排排地传下去,传到倒数第三排的同学时,他转过头,想递给沈芜弋,却发现沈芜弋将脸埋在臂弯里,悄无声息地睡着,丝毫不受周围响动的影响,那位同学拿着手中的作业本不知道该放哪时,伴随着很轻的凳脚与地面的摩擦声,一只细长的手伸过来,接过他手中的作业本,无声地对他说“别吵他”,然后微微点了下头,表示谢意,拿着两人的作业本,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下午第一节 上课的铃声打响,老师走进教室,余暮渊眉心轻蹙,视线落在前边依旧趴着的人瘦弱的脊背上,依旧是静悄悄的,毫无声响,仅能察觉到他在慢慢地呼吸,胸膛微弱地起伏,像是在沙漠里逐渐干涸、垂死挣扎的绿洲,在蚕蛹中失去破茧而出的力气的蝴蝶。 老师也自然注意到了沈芜弋,但沈芜弋一向身体不好,再加上他的成绩好,老师自然也会对他多一些宽容和怜惜,因此只是看了他一眼,并没有去叫醒他的打算。 沈芜弋感觉自己在混沌之中漂浮不定了很久、很久,他好像变成一只椰子船,乘着风,扬起船帆,向那珊瑚海背后起起伏伏的海岸线飘去,却怎么也到达不了对面,急得想哭,一低头,看见一条鲸鱼和海豚跃出水面。 然后,他被卷起的浪打下了船,他睡在浪潮里,他望着湖边云,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 然后,有来自山间的风带着他离开,触碰了水中的倒影,打碎了虚幻的海市蜃楼。 于是,沈芜弋醒了。 最先恢复的是触觉,他依旧闭着眼,却感觉有温热和干燥覆在他的额上,短暂的离开后,在他被心里莫名的失落浸润之时,那只手又抚上他的侧脸,上下轻轻摩挲,不暧昧,不挑逗,却很温存,然后,听觉也慢慢地找回来了,有低哑温和的嗓音像是亲吻似的吻他的耳膜,“沈芜弋,醒醒。” 于是,沈芜弋迷迷糊糊地蹭了蹭那只手的掌心,没察觉到那只手一瞬间的僵住,慢慢地睁开眼。 他喜欢的人正站在他的眼前,低下头来,薄薄的眼皮收敛,浅色的瞳孔注视着他,刀削的嘴唇一张一合,在说,“沈芜弋,你发烧了。” 声音好听得像是在念一首来自俄国的情诗。 沈芜弋的眼睛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