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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子乐的日日合不拢嘴。 大公子邬亭玦,温文尔雅,长袖善舞。小公子邬修筠年龄虽小,却也人如其名,丰神俊朗,已有竹筠君子之风。 都是装出来骗人的。 邬家两兄弟,说是青年才俊也好,英才天成也罢,都有哪么极为相似的一点。 那便是两人都是心肠毒辣的伪君子。 不一样的,大概是因为邬亭玦羽翼渐丰,而邬修筠由于年纪较小,未能抢占先机,所以还是个不入流的小角色罢了。他也聪明的很,虽有野心,却从不当面与他大哥做对,从来都是暗地里给邬亭玦背后捅刀子,表面上却是一副兄友弟恭的模样。 “那么,阿风你怕不怕报应呢?”邬修筠反问道。 印风听言,身体一僵。 “虽说是我下的令,可动手杀人的终究还是阿风你啊。”说到此处,邬修筠似乎还有些得意:“就算报应真来了,那也你也要跟我一起受着呢。” “我有阿风,所以我不会觉得怕。那阿风会不会因为我,变得胆子更大一些、杀人更利落一些呢?” 丧心病狂。 可此时的自己,却不能理直气壮的说出这句话来。 是他自己做出的选择,走上了最自私的一条路,他也就该承担随之而来的后果。 微醺的小公子见印风不说话了,站起身来,摇摇晃晃的走到他的窗前,然后突然一只手托起了印风的下巴。 “阿风,你长得真好看。”左右端详着印风的脸,小公子得出这样一个结论。 “……属下不敢。” 就算好看,那你正在看的也是面具。 “春水才是属下,阿风是我的才对。” 亏你还能想得起这两个古怪名字。 “可惜啊可惜,阿风带着面具,这大半张脸都被遮在后面了。否则我醉成这样,再看着阿风那么好看的脸,一时兴起就该让阿风当我的男宠了啊,那你就不必再去杀人了。” 碰! 印风一掌拍中这醉鬼的胸口,只用一分力,将他拍出了三丈远。 “好疼!阿风你性子也太刚烈了!”邬修筠捂着自己撞到地面的额角直叫疼。 活该。 “所以我才这么喜欢你嘛。” 方才那一掌,拍的似乎不够重。 “阿风,面具就只有半张,亲亲我,还是能够做到的吧?” 厚颜无耻。 凑上前来的邬修筠满身都是酒气,那所谓贵公子的风度早已不知丢到哪里去了。 “不如这样吧阿风,你只要每跟我睡一次,我就帮你打开面具一天,这样好不好?就这么说定了,我不会食言的。” 那时的印风,的的确确是想要把这不识好歹的小东西揍到死的。 后来呢? 后来又发生了什么? 印风睁开双眼时,就看到了印春水凑到他面前的那张大脸。 “阿风?你怎么了?” …… 这还要从头说起。 四人潜入钱府之后,分散开来,四处搜查,却发现这里早已被收拾的干干净净,别说是证据,什么痕迹没能找到。印春水见此不免叹气,虽说他料到对方不会留下这样一个疏漏的空子让自己钻,也不曾对此报过太大指望,但到干净这种程度……说一句雁过拔毛也不为过。 然后他就看见小孩儿站在墙角,什么都没做,双眼紧闭,唤他也不回,像是……睡着了。 这站着还能睡着,是累到什么程度?鬼需要睡觉吗? 于是印春水上前摇了摇他,等小孩醒了过来,两人刚对上眼,他这刚说了一句话,就被一掌拍到对面的墙上。 “你做什么!” 听见动静到安子仪赶来,见此以为印风突然发难,立刻挡在印春水面前,面色不善,剑气四溢。就连实力微弱的夏沥也都紧张的看着他,一点一点朝印春水的方向靠拢,大有一言不合就开战的意思。场面上懵懵懂懂还没能回过神儿来的,大概也就是方才拍出一掌的印风,和还贴在墙上拔不下来的印春水罢。 “我……” 印风想要开口辩解,一时之间却不知道该从哪儿说起。 方才他想起曾经被印春水非礼了? ……事儿是这么个事儿,但是也不能这么说吧。 “安子仪你住手!”印春水好不容易把脸从墙壁里□□,第一件事便是喝住安子仪,然后声音便弱了下去:“阿风他记忆有损,情绪不稳,一时发起癫来,也怪不得他。” 没错,就是这样。 等等,你说谁发癫? “你看他都这么惨了,不要歧视他。” 我看那一掌拍的还不够重。 第17章 回城再战(五) 在印春水再三劝说下,安子仪这才将信将疑的放下长剑。警惕的看了印风一眼之后,他又转了个弯,去别的院落查看情况。印风则无视了安子仪方才一瞬间的杀意,他看向在中间圆场的印春水,强行压下了心中莫名升起的复杂情绪。 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之前的记忆是一段朦朦胧胧的灰暗空缺,似乎在眼前又不可触及。而在遇见印春水之后,这些模糊的记忆变得越来越清晰,虽然依旧不完整,但断断续续的场面碎片堆在一起,已经让他对两人的前世有了大致的了解。 但还是差了太多太多。 能够让他忍不住找上邬修筠的下一世的执念,绝不会是这样简单。 可两人之间还能有什么呢?一个利用和被利用的关系,一个伤害和被伤害的人。 莫非当真只是情债吗? 想起方才记忆中邬修筠的表现,印风皱了皱眉,上下打量着脸上挂着红印子、张牙舞爪、狼狈不堪的印春水。 样貌清秀,可眼角一粒泪痣把整张脸毁成了哭丧相,虽不明显,但还是减色三分。行迹不端,慧根浅薄,无才无德,连画符都画的很难看。 比起上辈子都邬修筠,当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那么远的距离。 从他身上追情债,那也要先产生的了情再说罢。 “嗯?阿风你在看我?” “……没有。” 印春水觉得小孩儿的视线来的莫名其妙,但也没太过放在心上。说来他的衣服自见过印道长之后就没有换,依旧是一套不合身的狱卒打扮,对未至加冠之年的印春水来说还是略显宽大。翻箱倒柜找了很久,也累的他满头大汗,于是挽起袖子,擦了擦额头。依旧觉得闷热,便松了松领口的衣襟,把长袖挽起,毫不在意的露出了大半锁骨和手臂。 印风:…… 身材尚可。 略强于邬修筠。 “钱府每一间都是这么乱吗?”印春水一边翻找,一边抱怨道:“我一开始以为是灭门之人在这儿找什么东西,如今却觉得不尽是如此了。” “何以见得?”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