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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愿意诚心待她。但人心是经不起摔打,它被摔打的次数多了,裂痕只会越来越多,越来越深,最后,啪嚓,碎了,就再也拼不回来了。” 苏建国一阵苦笑,他已经为郑淑贤尽力说服苏小灿了,正如苏小灿说的,她愿意原谅她mama,也得她mama知道反省才行。 哎,算了,他也不多说了,日后,他多管紧点郑淑贤,看着点她不要做傻事,不要给她更多发挥的余地,母女之间少了这些糟心的事情,说不定,时间长了,就自然而然地消除了隔阂。 再怎么说,她们也都是母女,血缘是断不了的。 “好了,我知道了,这件事,我们就谈到这里吧!不管日后你妈和你之间变得怎么样,我都希望小灿你不要太过于偏激,影响到了你对他人的信任。” 苏建国从衣兜里掏出烟,点上,熟悉的烟味,慢慢地充斥在口中,延伸到整个神经,舒缓了情绪,才继续问道:“小灿,关于那几百块钱,你告诉我一个数,我给你补上吧!” 苏小灿翻了一个白眼,不客气地说道:“爸,你在寒碜我,是不是?就这几个月,你在我身上花了多少钱,不说买衣服、住院、平日里的零花钱这些零零碎碎的小钱,就光我那辆只骑了一周就在家待命的自行车,也值这么多钱了!要是你真跟我认真计较下来,我是不是每个月都还得给你上交点伙食费呀?” “好,我也不跟你多计较这些,以前的帐,我们抹了。”苏建国大大地吸了一口烟,终于眼中带了点笑意,略显轻松地说道,“以后呢,你也说了自己会挣更多的钱。你爸,没有什么大本事,让你像城里的孩子一样吃香的喝辣的穿洋的。你呢,就自己争气点,多挣点零花钱,给自己改善改善生活。爸,还能省省心呢!” “姐?!”苏小兰不知道什么时候蹭了过来,拉住苏小灿的胳膊,皱着小脸,可怜巴巴地说道,“姐,你都会挣钱了,你吃香喝辣的时候,能不能不要忘记我这个meimei呀?我也要求不多,就喝点汤,尝尝味儿就好了!” 苏小兰边说着,还边比划着那一点点是多少,贱兮兮的模样,把苏建国和苏小灿都逗乐了。 一时,宽大的客厅里到处都回荡着父女三人的笑声。 “喂,你们笑什么?姐,你不会不管我了吧?”苏小兰着急地摇着苏小灿的胳膊,不悦地嘟哝着小嘴。 “不会!”苏小灿笑嘻嘻地拍拍苏小兰的胳膊,忙乐着安抚道,“我怎么会不管我们家可爱的小兰呢?!放心吧,有jiejie的,就有你的,一样都不会少了你!” 苏小兰立刻被顺毛了,乖顺地心满意足地扭头又看起了电视。 苏小灿见他们父女两人最近难得坐在一起谈心,一边看着电视,一边漫不经心地问道:“爸,都好些天了,我一直想问你,你最近都在忙什么呀?砖厂都停了,你怎么反而比以前更忙了呀?每天都喝得醉醺醺的,好像泡在酒缸里了一样。” 苏建国迟疑了一下,按理说自己这么大一个人了,忙的事情,小孩子肯定都不懂,也帮不上忙,出不了主意。 但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有一种冲动,要跟苏小灿分享一下自己的秘密。 苏建国朝苏小灿招招手,让她坐到自己旁边的单人沙发上,低声地跟她说道:“我跟你说这些话,你和小兰听了,不要去外边多声张啊!” 苏小灿姐妹俩迟疑地点点头,还带点小紧张的感觉,好像在进行什么秘密行动一般。 苏建国这才严肃地问道:“你们记不记得你小舅郑万福上次来咱们家喝酒?” 姐妹俩齐点头,怎么能不记得呢?哪怕原本不记得,今天被郑淑贤这么一深刻地提醒,也记起来了。难道这件事跟郑万福还有关系?真是,这个郑万福到哪里都是一堆的事,搅得别人不得安生。 苏小灿把心里话,说给了苏建国听。 苏建国吸完了一支烟,抿在了烟灰缸里,这才道:“这次,你这个舅舅还真没有搅事,他是真给我带了好消息过来。 我呢,这段时间,一直忙里忙外的,一方面是为了求证这件事,是不是真的,可不可行,一方面就是筹备着明年开工的事情。” 如果是砖厂的事情,苏建国都轻车熟路了,肯定不会这么费力地忙活。 苏小灿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略显紧张地问道:“爸,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着,你好像不是在说砖厂的事情?” 苏建国欣慰地摸摸苏小灿的脑袋,也不负自己荒唐地把这么大的事情说给小孩子听,总算她还是有心,听懂了这席话,点点头,称赞道:“恩!小灿真聪明,我还什么都没有说,你就听得七七八八了!” 苏小灿黑着脸,不想打断两人的正常交流,心里的不安实在让她不放心,唯恐苏建国这么一打岔,就把重要的信息给绕过去了,急忙问道:“爸,不要岔开话题,我那个好舅舅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能给你找什么样的好事,他却半点好处都没有?” 苏建国眼底的笑意更深了,颇为苏小灿几句话就说到点子上而心里自豪,这是自己的闺女哎,小小年纪就比一般的大人都有见识,冷静。 他把这件事的前因后果都摊开了跟他两个弟弟说的时候,他们都没有想到这一层,都只是又兴奋又担心地询问这件事能不能成,是不是真能赚到钱。 ☆、第一百一十一章 说服(一) 苏建国又点了一支烟,给自己提了提神,让自己精神更集中一些。既然,他的这个闺女这么不一般,他都跟别人说得那么清楚了,不妨换个角度,来问问自己女儿的意见,说不定,会有意向不到的收获。 毕竟,这些日子,他耳边听着的都是关于各种艳羡的声音,他自我感觉良好,整个都轻飘飘的同时,难免夜深人静时,会扪心自问一声:自己是不是真的能行?是不是真的可以挣了钱? 往往得到的答案,只会更让他迷茫。 他也有些疾病乱投医的感觉,总想着从别人口中得到不同的意见,让他来冷静一下。 苏建国认真地解释道:“事情是这样,你舅舅万福他们村的一个不出五福的本家在津州市一个房产公司上班。他们那个公司今年年中接了一个项目,在郊区有一块不小的地皮,要盖十来栋的单元楼。承建的建筑公司,津州市没有这么大规模的,就要分别承包给私人。 我呢,砖厂今年合同马上就要到期了,这一年多以来,砖厂的生意并不算好,只能说勉强还干得过去。我正在犹豫明年到底是继续包砖厂,还是转行。 没想到你舅舅就是一个狗鼻子,什么事情都能猜个七七八八。 这不,他一听了这个消息,就跑来问我,有没有想法去大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