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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的气息。 对方按捺不动,透着凛冽的肃杀之气。 于溜行起先也没动。他扪心自问,自己不算是个合格的“人”,也不算个合格的“神”,精于伪装,茕茕孑立,还身无分文,想着想着自己先笑了,嘴角勾着,眼睛眯着,轻轻松了口气,浑身的劲儿都卸下了,然后他转头瞧着湖中心,俏生生的一双眼睛,眨一眨。 最后他嘴唇动了动,对着西王母说了一个字。 隔得太远,西王母和白泽都没反应过来。 但他的对手看清楚了,狂风乍起,仿若利器,一刀一刃往于溜行割过去。 暴戾之气陡然从于溜行身上冲出,温度平白无故攀升,以他为中心,脚下青草整片整片焦黄枯萎!空气凝滞,水汽仿佛蒸发了个干净,呼进呼出全是焦灼的热气,靠近石阶的湖水泛起滚滚气泡,本来隐隐有热度的水,已经guntang得下不了脚。 西王母深吸口气,心中似有巨响,她反应过来于溜行说的是什么!创世神本相即刻露出,反手拎起呆愣愣的白泽,双脚竭力一蹬!高空中同时响起一声清啸,九天玄鸟自云层中冲出,巨大的身形遮云蔽日,利爪接住半空的西王母,一刻不停,隐没进云层。 于溜行说的是,逃。 先是草地,再是花坛,直蔓延到边上的梧桐树,鸟从树上掉下来,一身羽毛已经焦黑,湖中沸腾,有鱼翻着肚皮浮起,万物尽死。 面前的这团东西也开始扭曲变形,暴烈,残酷,带着森然怒意,终于开了口,声音嘶哑:“一个多余的神!” 于溜行不为所动,“是多余,我爹妈,我大哥,连我自己都觉得多余。” 周遭温度再上一个层级,空气里仿佛有火在烧。 “可惜天不遂人愿,我就在这里。”于溜行指指自己,笑了,“一个多余的神。” 水汽已然抽干,四野寂寥,只剩对方粗粗的喘息,垂死挣扎似的。 于溜行安静地等,等着对方孤注一掷。 那团气息突然收紧,贴着炙热的大地朝他冲过来!于溜行抬手格挡,手腕有伤,本来血已经止了,这一撞对方用了全力,刀子似的打着旋儿切在腕子上,登时细细密密全是伤口,深可见骨。于溜行咬着牙,趁着对方专注,反手想抓住这团没有形体的东西,一抓却是一空,对方神形消散,又迅速在他身后聚拢。 “也只是一个神而已。”对方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过来,摸不准方位。 于溜行翻身而起,半空中cao着灼热的空气,压下来。 对方硬生生受着,有惨烈的尖叫从不远处传来。 于溜行没料到对方避都不避,直接拿身躯撞上来,一时跟这团东西凑得太近,要是对方有脸,这一下肯定是眼对眼鼻对鼻的距离!对方悍然发劲儿,力道千钧,全砸在他一双腕子上,也不多停留,直接把他囫囵抛起,往远处一砸! 于溜行还知道要收势,可对方全力一击,哪这么容易刹住车,他直直砸下来,“砰”一下,撞在自己的奔驰上…… 于溜行一下懵逼了,手忙脚乱爬起来,一看,车屁股上撞了挺大的一个瘪瘪,顿时在心里仰天长骂,转头要找这欠揍玩意儿,往那片烧焦的地方一看,早没了影子,半点气息都不剩。 于溜行忿忿收了本相,挂了一身彩,手腕子尤其严重,血赤呼啦的。回家换了套衣服,手腕草草包扎一下,到车上一看,于盛溪催魂似的打他电话,让他来接。 他心疼地看看奔驰,怎么着也算是为于盛溪负的伤,觉得修理费得大哥出。 快到医院门口时,给于盛溪去了短信,说是到了,让他出来。 于溜行刚在沿街停稳,远远看见于盛溪走出来,手里还抱着个人,是夏南山。等人走近了才发现,那小东西身上裹的是件白大褂,胸口处空空荡荡,里面居然什么都没穿。 这显然就是刚刚做过。 于溜行瞧着大哥把车门打开,抱着人坐到后座,心里极其不平衡,他尽心尽力给于盛溪报车库之仇,手腕差点被对方削断,他倒好,温柔乡里逍遥痛快。 于盛溪把人拢在胸口,两天没碰,干柴烈火一碰就着,就做得过了,于溜行短信过来时,夏南山已经xiele三回,浑身软得没骨头,靠在他身上迷迷糊糊睡过去。 他觉出于溜行视线,抬眼轻扫,问道:“手怎么了?” 于溜行回答得没好气,“车祸!” 于盛溪笑起来,透着性`事后的餍足慵懒,“你自小就没出过车祸。” 于溜行从后视镜里瞪一眼,“我今儿就想出一出,你管得着嘛!” 于盛溪心情不错,不在乎他抬杠,只说:“轻点,睡着呢。” 夏南山没睡死,模模糊糊还能听见声儿,在他怀里扭了两下,脑袋顶在他肩窝,舒服了才安静下来。于盛溪瞧着,从他的视角看下去,正好能看见隐约掩在白大褂下的胸口,白瓷似的皮肤上星星点点的红痕,乳`头也硬着,薄薄一层布料遮不住。 于盛溪抬起手,想轻轻挠一下他下巴。 小东西半睡不醒的当儿还挺警觉,刚凑上去,他就抬手捏住了于盛溪手腕,喉咙里哼哼着叫了声“于叔叔”,声音都是哑的。他捏捏那只有力的手腕,手指沿着凸起的腕骨摩挲了好一阵儿,突然扯过来,用舌头舔了舔,再郑重其事落下一吻。 于溜行从后视镜里看见了,盯着那只手腕,目光沉沉,一嘴狗粮吃得不情不愿。 第35章 下了车,于盛溪注意到奔驰后边的凹陷,眯起眼睛刚要说话,听见不远处小区保安在叫,说湖边怎么烧秃了一块地,是不是有人烧垃圾。 能住在碧水华庭里的人非富即贵,出了这么件事,小区物业脸上挂不住,集体出动把地圈了起来,要查是怎么回事儿。 于溜行目不斜视,哼着歌儿先进门。 此地无银。 盛夏的天气,一离了空调,浑身都是热烘烘的,何况夏南山还被抱在怀里,进了屋子他就推推拒拒地要从于盛溪臂弯里竖起来,脚尖还没碰着地,立马缩回去,放平了腰。 有东西从他股间滑下来,黏黏腻腻,湿湿嗒嗒,想起来就臊得慌。 老东西办公室里没套,直接射在他身体里。 于盛溪抱着夏南山上楼,去了浴室。 浴缸挺大,像个小型的游泳池,四周水龙头一块儿出水,蓄满一池,于盛溪才把人放进去。水温正好,夏南山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在水里伸展了四肢,长吁短叹,嘀嘀咕咕说这种事儿没下回了。 于盛溪站在边上,点了支烟,视线落在水面,许久坐在浴缸边沿,说:“吃了晚饭,你先回伏羲那儿去。” 夏南山歪着头,靠在个水龙头上,眼睛里有茫茫雾气,说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