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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够支付生活的日常开销,足够让自己过上温饱满足的生活,可是他当年要的不是这些,他只是想找个人,而要找到那个人,他必须有钱,有钱才能通过各种途径找人,而且是在不想被别人知道自己找这个人的迫切心理,那就像是一种变态心理,他找他,就为了确认心理的想法,其实没有多余的非分之想,没有可怕的残念,然而,没能实现,以致留下了遗憾,以致就此成了心病,他的心事成了一颗毒瘤,它生长在他的大脑里,心里头,只等着哪天,他病情恶劣,就此一命呜呼。 程宏祎不知这个看起来顶天立地的男人痛苦和煎熬,他说,“我没想过要让你走过这么艰难的路。” 关泽予沉了声音,他说,“可你已经想过了并且实施了,为了那一笔钱,你花费了不少心思吧,以各种理由拖欠,最后实在无计可施,就连工地出事也怪罪到我头上。” 程宏祎第一次发现这个人也会这么愤怒,他一定积压这些愤怒多年,否则,他不会变成如今这副样子,看起来无情无义的样子,拒绝任何人侵入他的生活,影响他的脚步,更别论是他的心。 第17章 困情 谈欣语说,“你们开局太大,殃及不少无辜者。” 她说,“关总,收手吧,全创CO哪是能打得倒,何况,程宏祎一直在给你让步,你这样步步紧逼,别到时把自己给逼得走投无路了,战场上,每个人都有卑劣的诡计迆廻困局,你又何故如此耿耿于怀别人对你的算计,其实同样,你给人家下绊子的时候,他们也有同样的想法,等哪天,他们把一切仇恨如数奉还甚至是加倍奉还给你。” 谈欣语想好好劝劝这位欣然公司的大股东,她想说,“这是为了你自己好,何故给自己找罪受,明明这样并不快乐,却要千方百计的投身入内,就为了你所谓的乐趣。” 关泽予坐在办公桌前,他面前的女士,循循善诱了半天,等她说得差不多,好像是口干舌燥了,她说,“你在听我说话吗?” 关泽予回神,他说,“没什么事,你先走吧。” 谈欣语知道自己的话是白说了,她说,“顾塔娜一直在找我套话,我是能应付过去,不过,你要是不希望她找你,你最好见好就收,跟环世GR玩市场战略,作为最高执行总裁的你,显然略逊一筹。” 关泽予浑然不在意,他说,“顾塔娜手里有什么样的王牌?” 谈欣语想了一下,她说,“她的王牌就是她的上司,钟郁不容小觑,能担任环世GR亚太区的执行总裁,可想而知他的执行力有多强,绝对不亚于你,况且,程董明显偏向于他,他这个人,现在倒变得稳重仁善了,当年狠厉阴冷,而今敛尽锋芒,已经看不到他当年凌厉的锋利了。” 关泽予无心听取这些大道理,他说,“不管他们如何选择,我都要熹浩工程规划不在程宏祎的掌控之内。” 谈欣语无话可说,两个人的明争暗斗,并非个案,只不过这个比较棘手,只要一不小心,冠鹰随时受到波及,到时,整个海市的经济圈都可能为此瘫痪。 关泽予签署了秘书呈上来的报告,她出门后,谈欣语问,“听说你要出国?” 关泽予把笔扔进笔筒里,他嗯了一声,不知为何要解释,他随后说,“出去公差。” 谈欣语显然不信,“是出于玩吧,又是你那些拿命在爬山的驴友叫你出去,你不是很讨厌出国吗,以前工作上的差事全权交给专门负责人,现在怎么……” 关泽予转头看向窗外,天气昏昏沉沉的好像有倾盆大雨的趋势,进入年底,喜庆的气氛在大街小巷里流窜沸腾,这些欢腾喜庆的热闹,似乎不属于他,自从mama去世,他的人生就缺少了喜庆的气氛,反而多了一丝沧桑。 谈欣语说,“要不要跟我一起去过年?” 关泽予回头看了一眼,他实话实说,“我喜欢一个过。” “怎么,不陪着周小姐一起过?” “我和她没什么?” “可我觉得她和你很般配。” “很多人说,你我和也是一对,你看呢?” 谈欣语:“……” 这话让人怎么回答? “关总,你知不知道你确实有足够的魅力,要不是在语言上,这么刀光剑影杀气重重的话,很多女人都会不计后果的拜倒在你的冷酷无情之下。” 谈欣语说完了话,她逃之夭夭。 关泽予看着面前的文件,当手机响起,周熏妍的来电,她说,“公司还没放假吗?” 关泽予看了一眼日历,“还早着,他们只有八天假期。” “这么剥削工人权利可不好?” “他们心甘情愿,因为我肯付出三倍的工资。” 周熏妍不再开玩笑,“有时间吗,我们一起出去就餐。” “不了,我还有事。” 他挂了电话,随后穿上外套,取了车钥匙,开车出去。 路上少有行人,许是天气太冷了,许是多半回家了。 他去花店买了一束花,顶着寒冬里的刺骨寒风,他走到墓碑前,把花放下后,他站在墓碑前久久才说,“妈,我想出国。” “可能两三天就回来,也可能出什么意外?我从没未做过冲动任性的选择,唯一一件,那是和你吵架,那次,我负气住在学校里不回家,等我回来,你就不在了,从那以后,我就很少再冲动,我如今做事,总在思前想后,斟酌再三,考虑得全全面面,确保不会再为此失去,才肯放手去执行。” 他抬头看了看头顶上飘起的细丝,雨点到来的声势很小,小到他只感觉脸上点过一丝丝凉意。 墓碑上的女人照片,她微笑着,不声不响。 关泽予伸手去抹,抹去了上面的些许岁月风尘,拭去了上面的零丁雨点,细致雨线。 他说,“五年来,我不敢作出这个决定,但是今天,我就想试一次,如果一无所获,那么我就回来,从此不再抱有任何幻想。” “mama,你会支持我的任何决定对吗?” 他站起来,当握了握空荡荡的手,他转身走出墓园,沿着道路,一直走到十字路口。 共事多年的搭档,董旬尧,他停下车说,“你来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