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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监视着自己,不让自己离开车厢半步。 离开了一个牢笼,她却又走进了另一个牢笼。 叶嘉柔知道,这列火车开往上海。 那男人带自己回上海,到底有什么目的? 叶嘉柔不停想着, 思绪烦乱,恐惧的情绪蔓延,完全没有歇下。 这时,车厢门拉开,一个男人走了进来。 叶嘉柔心一颤,抬头看去。 是莫先生。 恐惧重重袭来。 莫清寒朝叶嘉柔走了过去,他的脚步声轻缓,看在叶嘉柔眼里,却带着彻骨的冰冷。 叶嘉柔隐下心头的恐慌,站了起来:“莫先生。” 莫清寒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径直坐下。 莫清寒面无表情地说道:“你被叶家关了这么久,现在出来了,感觉如何?” 叶嘉柔垂下眼,思绪翻涌。 虽说眼前这男人极为可怕,可是她也不想永远被关在北平的宅子里。 她分明是叶家的三小姐,凭什么要遭受这样的待遇? 叶嘉柔轻声道:“我不想再回去。” 莫清寒嘴角浮起一丝冷笑:“我不需要一个没有用处的人。” 他带叶嘉柔出来,自然是有目的的。 莫清寒阴冷的声音响起,犹如一道凌厉的风,蓦然掠过叶嘉柔的脊背。 令人心生寒意。 “我能让你回到叶家,也能现在就杀了你。” 他的手指轻轻敲击着黑色桌面,一下又一下。 比窗外昏暗的天色,还要严寒万分。 叶嘉柔的心猛地跳了几下。 昨晚冰冷的枪声,还有浓烈的血腥味,再次浮现在叶嘉柔的脑海。 她知道自己若是不答应,这个男人一定会杀了自己。 叶嘉柔极力按捺心里的惧意:“你想让我做什么?” 莫清寒一字一句道:“我有一件东西,留在了叶家。” “你把那件东西带出来。” 莫清寒眸色阴冷,他母亲的做妾文书,他必定要拿回来。 “至于那份东西是什么,我以后会告诉你。” 叶嘉柔迟疑着开口:“叶家人并不信任我。” 莫先生口中的那份东西,她不一定有机会接触到。 “他们向来只关心叶楚。” 连叶楚大婚,他们也没有邀请自己。 叶嘉柔眼底极为阴暗,他们何曾把自己当成家人? 莫清寒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你总会有理由回去的。” “你是叶家三小姐,回家庆祝叶楚新婚快乐,谁敢说你半分不是?” 况且,他已经布置好了事情,能让叶嘉柔堂堂正正地进入叶家。 叶嘉柔尚且不知道即将带来的事情,她沉默不语。 莫清寒警告道:“你的命如今在我手里,如果你不想死,就按照我的话来做。” 叶嘉柔心里一颤:“是。” …… 留在北平的暗卫已经一天没有收到来自宅子的消息了。 按理说,那些守卫不会如此大意。 如若不然,宅子那边一定出了事。 暗卫察觉到不对,立即动身前往宅子。 还未靠近宅子的时候,他们就闻到一丝若有似无的血腥之气。 越是靠近,血腥味越发浓烈。 整座宅子静得可怕,似乎没有任何人气。 不安的气氛涌动着。 暗卫脸上皆带着凝重之色,他们继续往里走去。 清晨的薄雾还未散去,映入眼帘的竟是一地的尸体。 每个人都是一枪直中要害,杀手训练有素。 暗卫分成几批,将宅子全部查看了一遍。 他们发现宅子中的守卫全部死了。 连那些婆子和丫鬟也尽数被杀。 整座宅子没有留下一个活口。 可是却独独少了一个叶嘉柔,想必她已经被人带走了。 暗卫知道事态严重,立即给督军府打了电话。 上海,督军府。 刺耳的电话声划破寂静的空气。 陆淮立即接起了电话。 暗卫开口:“三少,北平宅子出事了。” 暗卫的声音带些一丝慌乱。 陆淮声音一沉:“接着说。” 暗卫:“有人将宅子的人全部都杀了。” 顿了顿,他接着说道,话中带着沉痛:“一个不留。” 陆淮怒气涌起。 因为大婚,他们无暇分心,莫清寒竟趁机去了北平生事。 暗卫:“叶三小姐似乎是被人带走了。” 陆淮的声线低沉:“你将那些人好生安葬。” 暗卫应下:“是的,三少。” 陆淮忽的想到了一件事。 叶楚同他说过,前世因为蒋碧珍的身亡,事情发生变化。莫清寒开始着手对付叶家。 陆淮眼底骤然浮起寒意。 这一世,莫清寒想必要提前动手了。 若是他猜的没错,莫清寒下一个目标就是蒋碧珍。 陆淮叫周副官进来:“有一件事要让你去做。” 周副官低头:“三少。” 陆淮神情严肃:“立即派人去保护叶嘉柔的母亲,蒋碧珍。” “莫清寒应该会对她下手。” 周副官接到命令后,很快转身离开书房。 他必须赶在莫清寒的人动手前,找到蒋碧珍。 陆淮走向窗边,他伸手推开窗户。 深秋将至,冷冽空气袭进鼻间。 他眉头紧锁,怒气沉沉。 气质更显冷峻,周身不由得浮起森森寒意。 …… 叶公馆。 自从上回叶嘉柔做出伤害叶楚的事情后,叶嘉柔很快就被送出了上海。 而蒋姨娘因为教女无方,被叶钧钊禁足在家中。 等到叶嘉柔去了北平后,蒋姨娘才能自由出入。 蒋姨娘早已歇了那些不该有的心思。 蒋姨娘只希望,她的女儿能够平平安安,一生顺遂。 陆淮和叶楚大婚过后,蒋姨娘就出了门。 她想要去山上的庙里祈福,为她远在北平的女儿。 但是,蒋姨娘并不清楚,危机时刻潜伏在暗处。 一辆黑色车子停在路边。 车里坐着一个男人,他的视线落于前方,双手紧握着方向盘。 他在等一个恰当的时机。 街上人来人往,路边小贩的吆喝声不断,热闹非凡。 秋意萧瑟,太阳被云层遮挡着,一丝阳光也不曾落下。 似乎是山雨欲来的黑暗。 下一秒,车内的那个男人眸色微动。 他的目光定格在了前面的一个人身上。 蒋姨娘从庙中走了出来。 她手中握着什么东西,径直往前走去,全然不知即将到来的危险。 那个男人将放置在一旁的帽子带在了头上。 帽檐压得极低,看不清他的面容。 车子启动,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