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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嘛——,”颜大同的牙巨疼,“叶子,我只是个线人。突然打死人,我也害怕嘛。再说没有任伯伯做担保,我也不知道这线人的身份能不能保平安呀?人到了生死关头,他就是害怕,你有什么办法呢?” 颜大同和任局紧张地看着颜默的反应,内心祈祷他不要再提刁钻的问题。高手过招,难也。颜默低头思忖半天,最后无奈地冲两人点头。椅子上的两人如释重负。 “那好,你跟伯伯走火车。他们两个走汽车。其他的不用你管。走吧。” “等一下,任伯伯。我能和叶子再说一句吗?” 老头子担忧地看看他,无奈地摇摇头,慢吞吞地走出去扣上门。 如果只能再说一句,你想说什么? 到底能说什么? 颜大同和颜默面对面站着,他想了千言万语,却想不出一句最合适的那一句。颜默紧张地望着他,漆黑的眼眸里两点星光闪耀。黑色的海水翻滚,星光消失,又显现。颜大同痴痴地凝视着那星光,不知其中有没有一点属于自己? —————————————————————————————————————————— 12月18日,颜大同大婚,对方是省委某领导的侄女。颜默没有出席,任局和警局的人都没有出席。第二天,叶默和赵巧巧到民政局协议离婚。颜大同用专用电话发短信问,“为什么?” 【因为嫂子,不,是你的前妻找她说我们兄弟不清白。】 “那我们有没有不清白呢?” 【没有。】 “既然没有,何必离呢?” 【既然没有,不离怎么行?】 这一天,在省城的一处别墅里,18岁的许少祁点开托福网站,108分,就是达不到110。申请哈佛的希望再次破灭,他抓起鼠标,狠狠地摔到地上,这还不够,内心的熔岩要爆发又喷不出来,那种难受劲令人有种粉碎自我的冲动。愤青举起三星笔记本,大吼一声,撞到白色的墙壁上。门外,悄无声息来回踱步的许梧州停下脚步,双手来回摩擦,无力地望着那深红色的木门。 第二卷 爱是奇点 ——许少祁篇 第27章 (14)-1 许少祁从书包取出一套蓝色条纹的Nike换上,跳下兰博基尼,兴冲冲地跑上台阶。他毕竟还年轻,所以前台小哥在短信说帅哥来了,就那么一句,他便忍不住了,趁着课间休息赶紧溜。推开“龙图健身馆”的玻璃门,熟悉的金属气味窜入鼻子,热气腾腾的汗味将他浑身上下包裹。“嗨,D□□id!”“嗨,Joshon!”许少祁一路敷衍,他在人头攒动的空隙中寻找他的帅哥。约摸有1米8高的帅哥正在推胸机上来回拉,胸大肌在T恤下隐隐可见,而□□在外面的肱二头肌更是可餐。许少祁在不远处的腿前举器械上坐下来,慢腾腾地晃动自己的双腿,眼睛胶着在对面那块rou上。 这家健身馆是高档定位,必须买年卡才能进,但是越贵越受追捧。来的人无非两种:有钱的和依附者。为了在富人圈里讨个飞黄腾达的机会,后者通常是买一送一,其中不乏歌星影星。像帅哥这样专心锻炼的人,倒是异数。前台小哥说早有人和帅哥搭过讪,问时间、问锻炼秘诀、问姓名,帅哥从不开口,总是拿出一张小纸片,上写,“锻炼期间,谢绝交谈。谢谢!”真不知是何来头,看样子也不像是省城的某二代,他许少祁对各家的底细还是清楚的。 帅哥转到腿后举器械上,居然把档位调到115。许少祁盯着后面那两块圆鼓鼓的肌rou发呆,要是能马上摸一下该多好啊。 帅哥接着站上垫子,加一个45kg杠铃片,再加一个25kg,再加一个5kg,天啦,他到底要举多少公斤?许少祁想。帅哥抓一把滑石粉来回搓,那沉着冷静的模样,像他的偶像施瓦辛格耶。许少祁的牙缝里发出嘶嘶声,小猫开始抓他的小心脏。帅哥蹲下去,目光炯炯地望着前方的大镜子,等了半分钟,大叫一声,杠铃举到胸前,顿了顿,再大吼一声,成功站起,杠铃举过头顶。围观群众发出热烈的掌声。 帅哥好似对掌声浑然不觉,表情没有半丝的变化,稳住气息后,再稳稳地将杠铃放下。整套动作一个字:稳。帅哥接着又抓举两次,然后在众人的艳羡目光中淡然离场。许少祁赶紧从器械上跳下来,抢先跑到隔壁房间里,在靠门口的地方骑上一辆动感单车。帅哥紧跟着走进来,选择他身旁的一辆。许少祁心里得意,就知道帅哥的老习惯不会变。隔音房间里播放着强劲的的士高,带了耳朵来的生物都希望此时没耳朵比较好。在这里说话是不可能的,许少祁也没指望在这里搭讪。许少祁在教室里,在卧室里,在食堂里,在路上,千回百转,设想过一万种搭讪的方法,说话的语气,内容和顺序,他在心里反复排练,但是偷眼瞥眼前的活人,他又拿不定主意,不知道哪种搭讪最恰当。帅哥把单车的难度调到15度,然后专心致志地踩他的车,对旁边的活人不屑一顾。许少祁又失望又庆幸。帅哥每次要踩30分钟左右,许少祁第一次傻傻地跟进,把自己累得喘不过气。现在他学乖了,难度一级,慢慢踩,和肌rou男竞争,不是自找苦吃吗? 帅哥踩到第20圈时,许少祁刚完成9圈,热气开始从脖子处往上升腾,很快就要包裹住他的全身,汗珠也从腋下、后背冒出来,这让人很难受,但是为了蹭到男神的热空气,许少祁暗暗鼓励自己再坚持一下。再等10圈,帅哥便收工了,当然一天中最美妙的时光也要结束。许少祁在闷热中享受幸福。 15圈过后,许少祁跟在帅哥身后走出房间,贴着走廊的墙壁蹲下,他一面用毛巾擦汗,一面等帅哥冲凉后从储物柜里拿东西,然后从他眼前离开。许少祁舍不得用这段时间去冲凉换衣,他怕帅哥动作太快,一眨眼便没了,连个背影都看不到,多可惜。通常要等到帅哥坐上公车,彻底消失后才失魂落魄地回来冲凉。“你丫就装吧,每次都搞得跟泰坦尼克号一样,一得手便踹下海,真是多情公子无情心。”成文丹如此讽刺他。没错,每次和熟男的邂逅,许少祁都无可救药地迷恋对方的一举一动,恨不得为对方去死,可是一旦到手,不出一个星期,他便不由自主地生出厌倦之心。他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大概是得了空心病:心一空便渴望,心一满便腻味。 帅哥走到玻璃门前,停下脚步,回头朝他招手,许少祁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倏地站起来,紧张地把手在裤兜上来回擦。“是叫我吗?”他想。帅哥又招了招手,看来是确定无疑地找他。许少祁的嘴角勉强扯出一个微笑,走过去道,“叫我?”帅